“回主子,还没有。”
“王城路远,没消息我能理解,但四荒城等地距离平城不过一日路程,为何还没有消息?”
长侍跪在地上请罪,“属下立刻再差人去探。”
“若是还没有消息,便将此消息告知西门和东门两处。”索骰吩咐道。
“是。”
索骰这边忙着各种刺探,赵清毓这边却悠闲了起来。
因为担心bào露,他们自从进了北漠大营,便缩在营帐之内不再任意行走,也不敢随意打探消息,生怕一不小心被索骰逮了个正着。
“元帅,我们一直待这已经两天了,不能总这么待下去吧?”
虽然知道赵清毓自有计划,可是身在敌营让他们处处受制,便是夜里入寝也不得不警惕着北漠敌军。如此,还不如痛痛快快的直面迎敌,也好过如今的战战兢兢。
已经过去两天了。
周玄应该已经堵截住颌厝的军队。
张庆丰一去也有六天了,大军应该也到了北漠王城。
他们还需要等待两天,两天之后,出征北漠后方之事大定,她便可以传书给外祖,开城门,迎敌!
大恒与北漠,始终要正面对抗。
逃不过,躲不开。
“再等两天。”赵清毓说道,“切勿心急气燥,乱了方寸。”
帐中士兵听此一言,也不好再去追问,只能按下心中的不耐,等着两日后的军令。
两日一晃而过,索骰派出得探子都没了声息,其中定是发生异变。
索骰将消息传给索弥和索和,商讨攻打平城一事。
后方王城诸事不明,他们已经不能再困守平城,现如今需要速战速决,不能将所有将士压在前线。
索骰这边商讨攻打平城一事,赵清毓那边也同霍山和卢舀等人联系上。
北漠将领这日动作频繁,双方之战怕近期就要掀起。
与其等他们出手,不如自己主动出击。
赵清毓已经传信给霍山,今夜子时开城杀敌。而卢舀等人,便是趁将军jiāo战之际,找机会烧粮草、斩敌首。
今夜,所有人注定无眠。
一声“敌袭”打破寂静的夜,大营内皆是匆忙穿戴盔甲和寻找兵器的士兵。
赵清毓等人混在其中,又分散开来。
其他人皆是随着大流,寻找粮草。而赵清毓则是直冲将军大帐,寻找索骰。
将军大帐很是显眼,赵清毓很快摸到军帐之外,可是帐内却没有索骰。
北漠士兵,皆朝着一个方向涌去,赵清毓跟着士兵往一个方向去。
“众将士,平城里是吃不完的米粮,穿不完的布匹,还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更有恒朝娇柔如水的女人,大家随我冲进去,里面的一切便都是我们的!”
“随我冲!”
“冲!”
“杀啊!”
赵清毓还未站稳,周遭的士兵便往平城北门杀去。
平城大开的城门只有东门,大部分士兵都在东门杀敌。如今北门肯定势弱,索骰此刻攻城,既能减少自己一部的伤亡,又能抢夺先机搜刮平城。
这一战如今不可避免,那就做入城的第一人。
赵清毓推开往前奔跑的北漠士兵,缩着身子往前冲。
直到冲到北漠北路几位将领身后。
赵清毓抬眼看向身着大将军盔甲之人,借着月光定眼望去,那人经竟不是索骰。
虽然身形与索骰有九分像,脸有六分像,如果不注意,确实会误认为是索骰。
索骰去哪了?
他为何要找替身上战场?
从刚刚战事起,索骰便没了踪迹,这让赵清毓很不放心。
是他识破了自己的伪装,还是他过于保护自己?
不管如何,自己要尽快找到索骰。可北漠北路大军三万多人,她如何从三万人中找到有意藏匿的索骰?
赵清毓偷偷从前线退下来,又摸回了北漠大帐。
索骰不容易找,可北漠营帐容易烧。等自己断了索骰后路,再慢慢的找人。
前方已经酣战两刻钟了,可是赵清毓命人趁着混乱点火一事没有半点进展,而且北漠营帐安静的有些反常。
赵清毓手搭在腰间的长刀之上,警惕的环视四周。突然脚步声从身后响起,近处的营帐之中突然钻出北漠士兵,四五成群,四周加起来有两三百人,而消失的索骰正在其中。
“抓到你,还真不容易。”索骰冷冷说道。
“要不是詹蓝提醒只有恒朝人才会夜里用水的习惯,我差一点被你们骗了。”
索骰身侧的长侍立即谄媚一笑,“还是主子善断,料定了他们有所图,会在两军对垒时趁机作乱,特地设下此计,让对方自投罗网。”
北漠营帐毫无异动,想来随她潜伏的士兵已经丧命于北漠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