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怕某人会恼羞成怒,泷川肯定会笑出声。
“什么,什么叫做,应该有啊……”
“谁让那家伙跑掉了啊!”雪发的咒术师气呼呼地说道,一边叨念一边捶打身下的棉被团,好像他的拳头正揍在谁身上一样,“明明普通的追我就不好了吗?满分考卷还能填错答题卡变成不及格的笨蛋!没用鬼!”
意识到什么的青年愣了一下,“所以……特地溜出来去探望的……是五条先生你的女朋友?”
“不是哦。”五条这样回答,“是男朋友。”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不对,我还没答复之前他就跑掉了,所以算是预备役吧。”
即便是自认神经坚韧的泷川,也被‘男朋友’这几个大字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咒术师好像一点没有性取向是隐私的概念,说出口的时候就像说他爱吃芝士一样自然。
“……希望您的男朋友能早点恢复健康。”
总而言之,听起来最没问题的说辞似乎也只剩下这个了。
“哈,”五条摆出相当没辙的脸,冲青年摆摆手,“最好是那样,虽然我觉得指望不大。”
……你确定这是在说自己的男朋友吗??怎么听着跟在说很讨嫌的前男友一样?泷川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接话,只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表示他要回房间睡觉了。
青年原以为自己还会失眠一会儿,但聊天对催眠似乎真的十分有效果,才躺进被子没多久,他就顺利地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客厅里只剩下一团留着凹痕的棉被。
把被子收起来的时候,泷川心情还挺复杂的,也不知道日后是否还会遇到这位‘好心路过的咒术师’,以及下次对方再溜出来,到时候是不是又会跑去公园的长椅上打瞌睡。
衣兜里响起的电话很快打断了青年那点无聊发散的思维,看着手机界面上简短有力的‘下楼’两字,泷川耸耸肩,带上钥匙便出了门。
厢式车果然已经等在公寓楼对面的街道上,一路小跑上车的泷川看到了虽然都穿着作战装备,却明显无jīng打采的同队们。
“行动不顺利吗?”他这样问道。
“这个,怎么说呢,要说顺利,也能说顺利啦,和器官超市勾结了的□□组织全数落网,除了死掉的那两个,其他谁也没跑掉——但契约者一个也没抓到。”野崎很不慡地说道。
“怎么会?”
“因为□□并不知道契约者的长相,也没有直接对接过,”还在敲打电脑的太刀川很不慡地说道,“他们只负责找买家和商品,然后通知‘超市’,让‘超市’自己去进货,然后送货上门,这样的好处是不会被甩开,因为商品和买家掌握在他们手里,而‘超市’也不用担心会被出卖或者胁迫,因为□□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情报,一察觉苗头不对就能逃走,买家付定金给□□,验货之后再付尾款给送货员,这样就算没能拿到商品,也不会损失钱,因为□□可没法跑……可恶,他们还挺有默契!!”
“所以,我们的任务变成了去找藏起来的契约者……”亚当也十分头痛,“这要怎么找,搞不好已经离开东京了!”
“不,□□我们只抓捕了闹出事故的那一家,另外两个暂时控制着,所以‘超市’应该还没有被惊动,但也瞒不了多久,最迟一两天内就会察觉到,彻底撤离东京。”太刀川这样说道,“不过我们在□□那边也不算一无所获。”
“‘超市’对□□的防备是正确的,他们确实想要甩开作为中间人的‘超市’,找出那些个契约者好自己gān,这样就不用分成了,毕竟这门生意最重要的部分还是契约者。”
“把商品的信息提供给买家和‘超市’的时候,□□就有在偷偷关注那些‘商品’,想知道契约者到底是怎么对‘商品’下手的,他们怀疑可能和女人有关。”
“咦?”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太刀川。
“因为‘商品’的信息也是□□靠着女人拿到的,姓名和职业,甚至家庭住址,这些东西陪酒女要问到再容易不过了,毕竟喝醉了的客人总得送回家吧?至于身体好不好,因为很多公司都会给员工提供体检,在酒桌上要打听出来并不难,到时候直接去相关的医院买报告就行了。”
“所以被害人们才会有都去过夜店的共同点。”泷川轻轻皱了下眉头,他回想了一番自己看到的那个幽灵,对方把玩着打火机的样子……
“契约者要么和夜店的女人有关,要么gān脆就是夜店里的女人?”青年惊讶地说道。
“不是夜店里的,毕竟□□对自己店里的女人管得很严格,不可能随便让契约者混进去,但被客人带来或者叫来的流莺或者应援他们就没办法了。”太刀川补充说道,“而且送货员也不会在店里动手,但陌生人要接近一个健康的男人,还能在对方完全不怀疑的情况下对他们做什么,那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