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已经打好了,在天上,你飞过来的时候应该能看得很清楚。”
监控室里的男人们面面相觑,标记?什么标记?他刚才除了伸个指头之外根本什么都没gān吧?“应该只是在说胡话……”
“所以他知道有监控?”
男人们再度沉默了,同伴全部昏迷,在空无一物的诡异车站里,那家伙要演给谁看?
“妈的,他肯定知道有监控,应该都是演的!”监控室里地位高点的男人啪地一下拍在桌上,“去叫那个老女人准备一下,把笼子准备好,今天一个都不放走,全塞进斗shòu场里。”
“好。”小弟看来是接受了他的说辞,露出安心的表情,跑出去传话了。只有男人看着监视器屏幕的脸色依然没能好转。
青年的奇怪举动能用演戏来说明,可突然传出回应的道具电话绝不是一句‘演戏’能够带过的。
男人再度拨打了电话给上司,“……大哥,‘上面’要不要叫人去看看……”
【用你说吗?已经有人去了,但什么都没有,应该只是胡扯的,不过老板们开始不高兴了,等会儿这群人醒过来下楼的时候,让这个家伙先上场,一对十。我倒要看看他对着野狗们还能不能演这么开心。】
“我知道了。”
虽然答应了老大,但男人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忍不住抹了把汗,艰难地再度将视线转回监视镜头。
古怪的青年已经挂掉了公用电话,随便打量一下周围,完全不像其他误入者那样去敲打门扉紧闭的办公室,仿佛早就知道那里没有人,他甚至还很有空闲地用零钱从车站的贩卖机里买了几瓶饮料和新鲜的三明治,态度之闲适,行为之从容令一gān监控者们目瞪口呆。
甚至开始有观赏余兴节目的老板给斗shòu场负责人发消息,问他们是不是放了个自己人进去。
回到车厢的夏油杰先是一脚把亚当踹醒,然后用冰凉的铁罐贴在彩音跟睦月的脸上,让他们清醒过来,最后随手拍了拍太刀川的肩膀。
“已经醒了就别装睡好吗,队长?”
“……不愧是泷川你呢,这身体素质真是惊人,不会从头到尾没昏迷过吧?”
“不,还是晕了一会儿的。”青年耸耸肩,“司机有问题,可惜已经跑了,应该正在大本营里等我们过去,那几个怎么办?”他指了指还昏迷在座位上的年轻人。
“亚当留下来看着他们。”太刀川说着从身上取出些束缚带,“手拉手绑。”意思是把年轻人一人的左手和一人的右手绑在一起,这样他们的行动不受妨碍,但想打架闹事却不行,也没法单独跑走,既方便管理又不能生事,是保护麻烦复数目标的时候很管用的法子。
“只有我一个?”狙击手苦着脸说道。
“怎么,怕黑吗?”彩音一点不客气地吐槽他,“我去周围看看。”揉揉脑袋的少女脸色不善地站起来,丝毫没有查看车站的意思,直接跳进旁边的隧道,很快被黑暗吞没了身影。
过了一会儿,少女走了回来。
“不行,走不出去,差不多二十米就有看不见的墙壁挡着,用了能力,隧道的水泥都碎了,但空气墙没反应。”她这么对大伙说道。
太刀川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果然,这伙人的老巢不会这么简单,对了,泷川,你的死灵怎么说?”
“就是这里。”青年回答,“她的女儿就在这里,顺便,我觉得我们找到垃圾场里尸体的第一死亡现场了,这儿起码死了上百人。”
无论是亚当还是彩音的脸色都变得有点不太好看。
“喂喂,别告诉我这车站里全是‘人’啊!!”亚当叫唤起来,“这种玩笑是假的时候很有趣,变成真的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青年耸耸肩,“车站里没有。”他说,“在更下面,而且也不是死灵,死的太多地方又太小,全部混在一起,快要变成恶灵了,和普通的死灵不一样,恶灵可是会攻击人的……见识过意外死吗?喝水被噎死,吃饭被呛死,都是很奇怪的诡异死法,那东西动起手来就会变成那样。”
太刀川推了推眼镜,“泷川,这种事情你之前可没跟我们说过吧……”
“因为平时也碰不到这种场所吧?日本哪里还有短时间内死了上百人的地方,集体自杀都没这么夸张。”青年这么回答。
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们心里在想什么不知道,但监控室里的男人们已经个个面色如土。
“那,那个,也是,演戏吧……”小弟战战兢兢地问道。
“……八成是。”重新叼起了雪茄的男人取下不断乱颤的烟,“这队条子脑子有病。”他极为小声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