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杰。”
“gān嘛?”
“有什么想要拜托我的事情吗?”
“怎么突然说这个?”端着菜出来的夏油杰一脸茫然,不知道咒术师又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时候五条的思维会突然变得跳跃,这种对话他其实已经很习惯了。
“唔,因为杰这几天简直有求必应,还经常我没提也会买甜点回来,怎么看都是有事想拜托的样子吧?”
“……你这家伙平时是不是人缘很糟糕啊……”青年一脸无语。
“说什么呢,五条老师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哦?”
“难道你就没有会给自己带手信的朋友吗?”
“有会给我带手信的后辈啦!但手信和天天带礼物又不一样。”
很好,那就是没朋友。夏油杰觉得自己真相了。
他假装咳嗽了一声,转身走进厨房,“也不能说是礼物,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
“确实是很喜欢啦……”
“那不就行了。”青年这样说道,“我们是在jiāo往吧?作为男朋友,想让你高兴不是很正常吗?要是连这点小事都需要你主动提起才会做,那也未免……”
他没能看到,身后五条的脸上,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就只是,想要让我高兴?”
“不然还能gān嘛,难道图谋不轨吗?”夏油杰好笑地说道,正打算端着最后的菜肴走出去的时候,却被来自身后的手臂牢牢抱住了。
白色的脑袋沉甸甸地垂在肩膀上,看不清表情。
“悟?怎么了?”
“嗯……很高兴啦,然后就是……”
“就是?”
“硝子说的没错。”
“?”
“以前的我可真是个混蛋啊……”
他那样说道。
第40章三十九
因为一直没能取回过去记忆的缘故,夏油杰不知道自己过去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五条说出那种话,不过从那次晚餐开始,咒术师突然开始变得格外缠人。
在他煮饭的时候,已经不满足于光坐在桌边看着,时不时溜进厨房来,靠在他肩膀上要求试吃,当然,是抱住青年的腰,整个人都赖在夏油杰身上的试吃法。晚餐或者午餐的时候,根据心情来决定由谁来负责喂饭,心情不好就一定要坐到青年大腿上才肯吃东西。
就算夏油杰并不讨厌和五条亲密接触,甚至可以说喜欢,也被他黏糊到了怀疑两人相处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奇怪的程度。
又不是无脑恋爱轻喜剧里的新婚夫夫。
“杰不喜欢吗?”看着餐桌上的青年露出尴尬的表情,雪发的咒术师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喂饭的勺子,满脸打趣般的笑意,“我觉得我喂得挺好的?”
“……太夸张了,又不是重病患。”
话是这么说,但青年还是诚实地张开了嘴巴,任由坏笑的五条像小姑娘摆弄洋娃娃一样给他喂饭。
幸而咒术师粘人的地点大部分时间都限于客厅里,除开用餐之外,也只有一起看电影的时候比较夸张,以前是靠着他看,现在是把他当抱枕用。出门在外和转移到卧室的时候都意外正常,仍然是最多牵个手的或者搭上肩膀的程度,睡觉也依旧盖两条被子。
不好说青年的心情到底是期待还是失落,不过夏油杰觉得,关于更进一步亲密相处的课程,他需要先偷偷补个课了。
毕竟十七岁的人生被洗白到一gān二净,至今也才积累了几个月的记忆,之前天天忙到连□□都没空,更别说看□□,不管对象是什么性别,青年对chuáng上的事情都还处于只有一点朦胧概念情况,这可不太妙。
没看过课本却突然面临考试的紧张感,夏油杰完全没有重温的兴趣。
看完最后一盘租来的影碟,揉揉胸口沉甸甸的脑袋和沉甸甸的猫,以‘先去洗澡然后到chuáng上等我’这样的话成功劝说五条从自己身上起来,再把毫无防备,基本睡成了一滩任人摆弄的液体的三花猫塞回沙发,总算艰难得回了自由身的青年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之后开始收拾客厅,比如把那些吃完的甜食包装和零食袋子都丢进垃圾袋,放到厨房的角落里,明天早上好拿出去丢。
窗口传来熟悉的抓挠声。
下意识靠近窗口的青年突然想起三花猫早就入住了家里,那么此刻会在窗外的……没来得及多想的他看到了一双闪烁着赤光的猫眼。
随即,夏油杰失去了意识。
站在窗口的青年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窗台上的黑猫直接从那儿掉了下去,甚至没有为此开窗多看一眼,他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眨动眼睛,晃悠了一下手臂,然后露出欣喜的表情看着自己qiáng健而有力的臂膀。
离开厨房的他跨入客厅,沙发上的三花猫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在青年露出狰狞笑容的时候毛发倒竖地喵嗷一声,拔腿往卧室的方向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