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那只羽宫澈送他的猫,本来想带去咒术高专养的,但是因为他也总是外出没空照顾,还是一直安顿在了家里。
五条悟愣了愣,问道:“换猫粮了吗?”
“换了,金枪鱼和牛鹅肝都试过一遍,没用,一口都不碰了。”
这世界上哪还有比它更尊贵的猫主子啊。
“……我去看看。”
根据五猫开始不吃东西的时间来看,五条悟好像隐约知道是为什么。
那只猫是打了五条悟的几十万块的茶杯、挠坏纸门,用五条悟要喝的水涮爪子都没人会教训的大爷,这么多年还没见这大爷有什么苦恼过。
不过到底也十岁了,看着比一开始的那个幼崽,何止是老了很多。
五条悟看到五猫,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居然都已经十年了。
猫咪的老态遮盖不住,它躺在廊下,蔫吧吧的盯着外面,尾巴也不动。
发现五条悟回来,也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就又躺了回去。
“你这个家伙,从小到大只喜欢羽宫澈,剩下谁也不要,”五条悟在它面前蹲下来,终于能肆无忌惮的挠着这抗拒他的猫咪的头,“还不让我摸?我看你现在往哪躲!”
“真难伺候啊,明明以前澈很久不来你该吃也没见你落下一顿。”
“怎么就……”说着说着,五条悟的声音变小了,“怎么就什么都知道了……”
院子里的梅花树还没到盛开的时间,曾经初见时那个人折下梅枝送他的痕迹早就不见了。
五条悟依旧欠兮兮的去薅了薅猫咪的胡须,五猫终于有了反应,它一甩尾巴跑到了梅花树下,把尾巴绕着身体盘了起来卧下。
“……”五条悟看着它和梅树,突然有点发愣。
年少时的五条悟在羽宫澈说猫像他的时候下意识炸毛了,现如今他终于明白那时自己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单纯的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
初见时记忆里的雪下梅依旧艳丽,随着折梅的人随手一抖,雪花散落到空气中……
兜兜转转十年。
此生再无落地的机会。
羽宫澈的坟墓理所当然的立在咒术高专后山深处。
那里罕有人烟,但是都被收拾的非常gān净,对于这样一位没有来处,一生最重要的东西都在学校里的校长来说,或许是最合适的地方。
虽然他并没有尸体留存,坟墓里只是一部分遗物罢了。
坟墓立成的一个月后的某个yīn天。
祭拜的人已经离开,墓碑前的贡香即将燃烧到尽头。
远处的山路上忽然再次传来了脚步声,幽幽回dàng在鸟雀蝉鸣的山林里。
一个穿着黑色和服脚踩木屐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山路上,似乎是为了防备下雨天,男人的手里举着一把打开的伞。
男人一路前行到坟墓前,先看了看墓碑上简简单单的名字,又看了看那些贡品。
他讽刺的笑了笑:“区区非人之身能得到如此也算是值得了。”
“真可惜啊,这具身体最终还是没能挺过侵蚀,不然的话,极夜将军这个术式我也挺重要的。”
男人的脸正是曾经在停车场的大雨里给了羽宫澈线索的有缝合线的那个人。
羂索摸着下巴想了想,观望着四周,道:“天元没把结界扩张到这里来,到底还是在害怕啊。”
咒术界上千年的中心天元怎么会害怕一个尸体都不剩的死人?
羂索微微弯腰靠近墓碑,脸上依旧带着那玩味的笑容:“一开始得知这张脸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不过果然,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只是个意外罢了。”
伞下yīn影笼罩在他的脸上。
“好了,校长大人,你的身体我拿不到,不过……夏油杰的身体到底属于谁,那就得看你学生自己的造化了,谁让你已经死了呢。”
说完这句话,他直起身体,转身像是打算离开了。
他的脚步突然顿住,抬头看了看yīn沉的天气,挑眉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又返回去。
油纸伞被随手搭在墓碑上,羂索摆了摆手:“倒是一次很有趣的试验,再见了。”
羂索朝着下山的路走去,他脸上的笑逐渐收敛。
“全新的世界,很快就来了。”
他的背影逐渐拉长,被油纸伞遮住的墓碑无声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走远……
【THEEND】
羽宫澈看着视野内大大的字符和停止在墓碑以及神秘人羂索背影的画面愣了愣:“哎?”
没了?
羽宫澈自从完成死遁流程后,就一直在以第三者的上帝视角旁观接下来的一系列剧情。
毕竟一切的死遁都是为了be结局后,看到身边的人的反应以此来获取慡度啊,不看怎么可能。
羽宫澈一路从五条悟夏油杰伏黑甚尔他们看到这里,终于等到了那个神秘的大反派一样的人设羂索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