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卫乾视线一直盯着那面墙，就是小月从出来的墙，墙上出现了裂痕，墙面在一块一块的掉落，后面发出悠悠地红光。
这墙裂的没有声音，许意听不见，可是她能察觉到卫乾身上凝重的气息，她问：“怎么了？”
“要出去了。”
卫乾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是喜怒，就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许意没再说话，墙壁脱落之后，便融化成液体从墙上流落在地上，冰室里却好像更冷了，许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走。”卫乾抓住她的手便走了出去，许意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么小的地方，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两人走出冰室，外面是更广阔的地方，四周皆是白茫茫的冰山，天空依旧暗沉，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水池，冒着白色的雾气。
卫乾走到水池旁，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居然是温的。
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有一个温泉，怎么看都觉得诡异，不过里面灵气倒是浓郁，莫非是灵泉？
想到此处，卫乾对许意说；“师姐，你蹲下。”
许意疑惑地蹲下去，“怎么了？”
卫乾用手在沾了泉水，而后抹在她的眼睛上，“闭上眼。”
泉水在眼睛里有些涩，不用卫乾说，许意自己就把眼睛闭上了，凉意不断地在眼睛里渗透，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有些冰寒。
“这什么呀。”许意揉了揉眼睛，只觉得里面酸涩刺眼，也睁不开眼。
“灵泉，我觉得应该能治好你的眼睛，试试吧。”卫乾轻声说道，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声音十分的清晰，好似玉珠敲打冰块一样清脆。
许意心里微微一动，仿佛觉得眼睛也没有那么酸了。
她哦了一声，而后继续闭上眼，揉了揉，过了片刻，她好像觉得面前的光线越来越qiáng烈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里升起。
能看到的感觉越来越qiáng烈，她忍不住睁开了眼，一张放大的俊脸在面前，吓了许意一大跳，险些将自己摔倒在灵泉里。
卫乾一把拉住她，将她带回来，“小心点，师姐你能看见了？”
许意点点头，“是啊，我能看见了，能看见你了。”
许意的语气有些激动，在黑暗中时间不算长，但是她每一秒都过得十分艰难，好似在黑暗里过去了一个世纪般。
现在终于能看到了，她能不开心吗？！
卫乾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恭喜师姐重见光明。”
许意兴奋地四处环视，看见小月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她有些诧异，之前还在想来的认识谁，居然是小月。
小月倒是没怎么注意她，而是盯着灵泉，眼中闪发着光芒，许意一看就知道她在打灵泉的主意。
许是因为卫乾方才用那种方法治好了许意的眼睛，小月也依葫芦画瓢，将泉水抹在自己的嘴上，不过并没有身效果。
小月一咬牙，捧起灵泉喝了一口，许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灵泉刚喝进去，小月的脸色瞬间变了。
许意眼皮一跳，盯着她，只见小月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十分的jīng彩。
“你怎么了？”许意忍不住问道。
小月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掐着自己的脖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睛里开始流血，许意心里咯噔一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还好，没有流血。
卫乾道：“这东西不能喝。”
他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不过落在小月的耳朵里，就如同炸弹一般，她哀求地看着卫乾，拼命地伸出手想要爬过来，但是七窍流血的她，说话都困难，别说是爬过去了。
卫乾一直无动于衷，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宛如在看一件死物。
许意蹙了蹙眉，刚想要起身，灵泉之下忽然发出了一阵动静，泉水沸腾起来，许意注意力转移到泉水中，看着冒泡的泉水。
卫乾也没有再去看小月一眼，就让她在地上抽搐，眼睛鼻子耳朵里流出的血越来越多，在地面汇聚成一条小溪，缓缓流进灵泉中，在白色的灵泉中晕染开之后消失不见。
不过片刻，小月就失去了生机，双眼空洞地躺在上，满脸都是献血，在也看不出之前漂亮的五官了。
许意也没去看她，小月自作自受，之前小月接近卫乾的时候她就不怎么喜欢这个人，虽然死的挺凄惨的，许意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是她现在却没工夫去理会小月，整个心思都在灵泉上。
这灵泉在渐渐消失，水面在不断地下沉，想到柳小胖和施玉儿两人身上的禁制还没有解开，她便拿出一个瓷瓶要去将灵泉装一些。
卫乾夺过她手里的瓷瓶，说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