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绵微愣了一下,嘴角狠狠一抽:“我干嘛生气啊?”
最多就是不愿见到你罢了。
“那你为什么这种态度?”
刘谨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声音清冷:“难不成你真另有想法了?”
木绵闻言,眨了眨眼:“你说呢?”
刘谨:“……”
好,很好,这丫头才不到一个月不见,竟然变得有点桀骜不驯了。
木绵见刘谨沉默不语,心里涌起一股烦躁,气闷地往公交车站走去。
下一秒,她的手却被拉住了,惹得她脚步微微一顿。
“你要去哪?”
“坐车回家啊!”
木绵看也没看他,没好气地回道:“不坐车难不成走回去啊?”
“我也没说什么,干嘛火气那么大?”
刘谨微微蹙眉,语气夹带着一丝无奈与探究:“还是……不想见到我?”
木绵呶了呶嘴,本想怼他,可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眸子时,心猛地一跳,别过脸没再说话。
该死,为什么现在见到他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刘谨见她又低着头没再说话,若有所思:“看来,咱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了。”
“谈什么?”
木绵抬眸,神情有点懊恼:“难不成你对我有感情?”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同意跟你结婚?”
“你同意?”
木绵闻言,瞬间火了:“你要是同意,为什么结婚半年多才出现?你当我是什么了?”
若不是因为他,原主也不会死,而她也不会来到这里。
虽然原主的家人对她不错,可心里终归还是有股说不出的怨气。
或许是因为原主吧?
“这是意外,我……”
“行了,你就别自欺欺人了。”
木绵咬了咬唇,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真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就不同意离婚呢?难不成面子真的比幸福重要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别装了行不?”
木绵瞪着他,鼓着嘴:“若你是故意想报复我当初的任性,我认了。你说,要怎样你才肯同意离婚?咱俩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此话一出,四周的空气冷却了很多,令人不禁心生寒颤。
木绵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本能地后退几步,错愕地看着他。
他这是生气了?
难不成她说错什么了?
明明就是事实啊!
当初若不是原主任性,非他不嫁,现在的局面也不会这样。
但现在她知道错了,也看开了,为什么觉得他反而喜怒无常了?
“你就这么想离婚?”
刘谨微眯着眼睛看着木绵,听不出任何情绪:“是看上那董存了?”
“什么?”
木绵愣了一下,嘴角狠狠一抽:“胡说八道!”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非离不可?”
“那还不是因为咱俩没任何感情?”
木绵瞪着他,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更何况咱们从结婚到现在分居两地,算是夫妻吗?”
“所以,说来说去,你是因为分居两地,我冷落你了,嗯?”
刘谨冷峻的脸上划过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可看着她,语气却夹带着似有似无的调侃!
特别是他带着那‘嗯’的尾音,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暧昧韵味。
木绵被噎了一下,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色,心情更加的懊恼,却又不知该怎么回应他。
心想,这刘谨怎么感觉跟前世的印象有所不同啊!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也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冷漠无情,不善言辞的男人啊!
感觉再这样说下去的话,吃亏的会是自己。
最后,她只能保持了沉默,没再说话。
刘谨见她没说话,冷峻的脸上划过一抹淡淡弧度,也沉默了下来。
另一边:
“杨玲,你说的是真的?”
刘芬看着杨玲,声音很是尖锐:“那木绵真的跟别的男人在镇上约会?”
“那是,骗你有钱赚吗?”
杨玲冷哼了一声,有些不屑:“之所以会告诉你,也是因为看她不顺眼,更不想你们受骗。”
“可就凭你这么说,让大家怎么相信你?”
刘芬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珠子转了转:“没证没据去说的话,等会挨骂的还是我。”
杨玲:“……”
没想到这刘芬竟变聪明了呢!
“刘芬,这事不只我知道,你大哥也知道了!”
“什么意思?”
“我在镇上还遇见你大哥呢,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怎么可能?”
刘芬愣了一下,很是不可置信:“那我大哥怎么说?”
“他……”
杨玲被噎了一下,瘪了瘪嘴:“我怎么知道?反正我跟他说了,也不知他有没去抓奸?”
刘芬:“……”
大哥真的回来了吗?
还是这杨玲在坑她的?
这么一想,刘芬打量着杨玲,瘪了瘪嘴:“杨玲,你已经不是我们刘家的人了,该不会是唯恐我家大乱吧?”
“信不信由你!”
杨玲微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阴霾,气愤地反驳:“我这不是替你们刘家着想吗?毕竟我也曾算是刘家的人!”
刘芬:“……”
“行了,算我多管闲事吧,我走了。”
杨玲故作生气地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心却很是气闷,这刘芬居然也学会质疑她的话了?
可恶,既然她利用不了,那就找个机会好好收拾她!
哼!
“小芬,你在发什么愣?”
刘金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神情有些晦暗:“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来缠着你了?”
“没有!”
刘芬回神,迟疑了一下,缓缓出声:“她说她在镇上看到木绵和一个男人在约会,想让我去抓奸!”
“胡说八道!”
刘金愣了一下,气愤不已:“还是狗改不了吃屎,非得没事找事!大嫂不是那样的人。”
“二哥,她还说遇见大哥了。”
“怎么可能?”
刘金闻言,脸色一黑:“那个女人的话,以后不要信!”
刘芬神情复杂地看着刘金,咬了咬唇:“二哥,你现在不生那杨玲的气了吗?”
“有什么可生气的?”
刘金冷哼了一声:“要怪只能怪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清!幸好发现得早,要不然的话,我岂不是帮别人养小孩了?行了,以后别再提这事了!”
刘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