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顿住,然后问:
“去哪儿?”
深刻的记得席瑾姐姐给她出的计谋一定要让他吃醋,于是她回答道:“去约会。”
时冽放下文件起身快速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立,低头看她:
“你了解他吗?”
时矜:“了解,全中国所有的女生都了解他。”
时冽皱起了眉头。
“他是哪里人,什么学校毕业学的什么专业,家庭环境如何,人品如何,性格又怎么样,是否上进有没有梦想?”
时矜一扭头:“这些都不重要,人长得帅就行了,他可是所有女生最想嫁的男人。”
听到嫁人,时冽的脸色更差了:“长得帅有什么用?整天看着我这张脸还不够产生免疫?”
时矜:“.......”
你长得那么好看gān嘛?便宜了那些和你相亲的女人!
想到这儿她就更生气,时矜:“我要走了!”
时冽挡在她前面:“不许去。”
时矜:“凭什么你可以去相亲我就不可以去和男生约会?”
时冽:“因为你小,容易被骗。”
时矜:“我已经十九岁了,你十九岁的时候已经去打工了!”
时冽:“我那是为了养你!”
时矜:“我也可以养你!”
时冽:“我不用你养,你听话就行。”
时矜:“你只要我听你的话,你却不听我的话!”
时冽困惑:“你什么话我没听了?”
时矜脱口而出:“那你以后别再去相亲了!”
时冽愣了一下,看进她的眼底,问:“你是因为这件事闹别扭?”
时矜被他问得突然心慌,眼看就要藏不住秘密顿觉窘迫、羞愧外加无地自容,而于此而来的反击则是口不择言:“你相不相亲关我什么事!”
“我不用你管我,以后都不用你再管我了,我要搬出去住!”
“你再说一遍?”,他沉声问。
时矜底气不足不敢看他,绕过他就要走却被他攥住手腕。
“松手!”,她挣扎着推开他。
看着她莫名的火气和耍赖时冽无奈的叹口气,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她还小,不能和青chūn期的孩子将道理,更不能和青chūn期的女生讲道理,尤其是不能和被自己从小惯到大的青chūn期的妹子讲道理,这样想着他顺着她的性子松开了手。
时矜甩开他抬脚就走却因裙摆过长不小心被自己的高跟鞋踩到,往前走一步的一瞬间被自己绊倒直接扑到了一旁的茶几上,膝盖撞到茶几角,瞬间疼的要命又跌落在地上。
“哪里碰到了?”
时冽急忙蹲下。
他掀起她的裙摆,膝盖处通红一片,时冽又叹了口气,一手放到她的腰后一手放在她的膝盖下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到沙发上。
他用掌心轻轻触碰红肿处,轻揉。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那温度与外界对他点评的冷漠不近人情截然相反。他确实很帅,睫毛很长,眼皮偏薄,见过的人都说他偏执而薄情,可她觉得那是全世界最温柔的目光。
“你在想什么?”,时矜问。
时冽抬头看她,目光中责怪又无奈,手里一直揉着一边说:
“在想我为什么捡了一个祖宗回来。”
时矜:“........”
时矜不说话,垂着头却开始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眼泪砸到他的手背上,时冽顿了一下,再抬头时眼底的那丝责怪全无只剩下心疼。
指腹在她眼底柔嫩的肌肤上划过:
“好了,别再掉金豆子了。”
他柔声道:“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限制你jiāo朋友,我只是担心你,你从小到大一直跟在我身边,根本就没有见过几个人,不知道人心险恶,更不知道怎么防备。”
时矜忽然觉得很抱歉,他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分明是自己因为控制不住心意而朝他乱发脾气他却反过来安慰她,包容她...
时矜说:“我只是和楚果吃过一顿饭而已,我没有再联系他,他也没有再联系我。”
“我今天也不是要去见他,庄园今天下午要召开拍卖会,我是想要去那玩儿的。”
时冽:“一个人?”
时矜:“嗯。”
时冽无奈的笑:“一个人打扮的这么漂亮,怎么不叫我一起陪你去?”
时矜攥紧裙摆低着头嘟囔了句:“你不是有要陪的人了吗?”
时冽解释道:“那人和我有生意上的往来不好拒绝,所以才去吃了一顿饭。你放心,我既不会把你丢出去,也不会让外人进来管着你,你永远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生。”
一双纯净的杏眸里顿时放着亮光:“你说真的?”
时冽点头:“嗯,真的。”
时矜难掩笑意扯上他的西装外套:“你不要再为了赚钱去应付那样的场合,我们现在已经很有钱了,并且即便是以前吃土的日子不是也过得也很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