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月:???
映在玻璃窗上的树影摇曳婆娑,橘色的灯火落进了桌面上的玻璃板里,dàng漾出温暖的涟漪。
“洗澡?”弥生月不知道他为啥突然扯到这里去了。
“你只能给我一只猫洗澡。”五条悟气呼呼地说,“不准给那只大橘洗。”
这只猫想一出是一出,弥生月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压根就不知道他在说啥。
“我可以让你捏我的肉垫。”五条悟举了举手,突然发现不是猫爪子,而是人类的手,五指修长,皮肤白皙。
“我的肉垫呢?”白猫猫歪了歪脑袋,表情迷茫又无辜。
弥生月的心突然一动,醉酒的猫咪,有点萌。
“我的肉垫没了。”五条悟超级委屈。
“没了肉垫你也是最可爱的猫咪。”弥生月认认真真地说。
五条悟茫然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又趴了回去,抱着自己的老婆开始嘟嘟囔囔,弥生月权当是醉酒的猫咪的碎碎念,他在嘟嘟囔囔着弥生月对大橘猫恋恋不忘,明明有他一只猫就够了。
“你居然还帮大橘洗澡。”五条悟气愤,“你只能帮我洗澡。”
“我没有帮你洗过澡呀?”弥生月歪了歪脑袋。
“弥生月是大坏蛋哦,杰和硝子也是坏蛋。”五条悟继续开始嘟嘟囔囔,“居然想给一只这么可爱的猫咪绝育。”
弥生月顿了顿,总觉得抓住了什么,这东西却随时都有可能从自己的手里溜走。
“如果不是因为杰,我才不会变成猫任他宰割,杰好弱哦……居然会被那种超级弱的弱jī偷袭,不对我们是最qiáng的。”五条悟歪着脑袋,开始胡言乱语,想了想之后这只猫说,“也不对……现在,「我」才是最qiáng的。”
寥落的语气让人觉得心疼,然后没过多久,五条悟又吧唧一声亲在弥生月的额头上,“你是最qiáng的老婆!”
亲完之后,五条悟的脑袋又枕回去了。
五条悟醉酒,大实话张嘴就来,“现在他变成狐狸了,我也要……也要带他去绝育,去以前那家宠物医院……”
弥生月:“……”
沉沉的睡意像是漫上海滩的cháo水,席卷上了眼皮,五条悟圈着弥生月的腰肢,像个抱着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一样,抱着自己的妻子睡着了。
弥生月沉默地看着自己的猫,摸了摸他的脸颊,皮肤柔软光洁,没有毛毛,又摸了摸他的头顶,没有毛茸茸的猫耳朵。
睡梦里的猫咪呼吸浅浅,弥生月低头,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隔着薄薄的衬衫,体温源源不断地涌过来,胸腔里传来心脏不徐不疾的起搏声音。
弥生月的眼睫颤了颤。
“原来你真的是只大猫咪呀。”弥生月轻声说。
一缕发梢划过眉梢,蹭得他痒痒。
猫咪先生皱了皱眉,却死活不肯撒开圈住弥生月腰肢的双手。
静悄悄的夜晚,风里弥漫着夜虫嘶鸣细腻如丝,晚风缱绻温柔地拂过屋檐底下的风铃,叮铃铃的铃音追逐着响起。
弥生月静静地听着五条悟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往事在不徐不疾的心跳声里此起彼伏。
次日清晨,五条悟是在被窝里醒来的,身上换了睡衣,和弥生月同款的睡衣,睡衣上印着几个可爱的猫猫头。
被褥被太阳烫得暖融融的,被窝里都是妻子的味道。
五条悟满意地蹭了蹭被子,伸手在旁边摸了摸,结果摸了个空,白猫猫睁开眼睛,chuáng上空dàngdàng的一片,只有他一只猫。
白猫猫愣了一下,掀开被子下了chuáng,厨房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玻璃盖子底下的汤汁翻滚着,他一眼就看到穿着围裙在灶台边的妻子。
红色的头发用一根束发带扎起,露出漂亮的颈脖。
太阳xué还有点钝痛的感觉,事实证明,五条悟的酒量和他的力量是成反差对比的,他有多qiáng,酒量就有多差,小半碟子的甜酒丸子入肚之后,就能醉得不省人事。
厨房里都是暖融融的感觉,太阳xué的钝痛似乎散去了一些。
五条悟一路摸到了流理台边上。
突袭!
超大一只的白猫咪扒拉到了弥生月身上,下巴搁到了肩头上蹭蹭她的颈窝。
清早沉迷吸老婆的白猫猫动了动鼻子,发现弥生月是在煮醒酒的汤水,心里暖乎乎得冒泡泡,蹭了蹭弥生月的颈窝,“弥生月好能gān~”
弥生月被他夸得不好意思,“只是一点简单的东西而已。”
这些东西,都是擅长做饭的妈妈教的。
圈在腰肢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些,目光游移,最后落到了弥生月的颈侧上,软软的,白白的,有点像牛奶雪糕,好像咬一口。
五条悟低头,嘴唇即将触及颈侧的皮肤的时候,被一只手抵住了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