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嗨依,总之不管你和夏油闹什么,我先把我要说的事情给说了。”家入硝子伸手把电话从肩膀上拿下来贴到了另一只耳朵上,“首先先来说说川端家。”

  “川端家可以说得上是禅院家的分支,江户时代因为一些原因从禅院家分离出来。”家入硝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五条悟哼了一声,“老子就说老子怎么看那个小红毛都不顺眼。”

  五条家和禅院家不对头这一点在咒术界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正常情况下,一个姓五条的和一个姓禅院的聚在一起,掐起来都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当然,如果是五条悟和一个姓禅院的站一块,肯定掐不起来,因为那只会是五条悟把对方打得半死不活,没法从地上爬起来跟他掐架。

  川端家既然是禅院家的分支,和他这个姓五条的不对头,那就情有可原了。

  夏油杰一眼看穿了好友在想的什么鬼死,“悟,我记得弥生月酱姓雨宫。”

  “小红毛的妈妈姓川端,四舍五入她算半个川端家的人,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半个禅院家的。”五条悟嘴巴一撅。

  “这件事倒是很少有人知道。”家入硝子继续说,“我翻了资料,在一本手记上……川端家好像是自发脱离禅院家,嘛,那件事当时闹得还挺大的,当时川端家的祖先好像是直接烧了禅院家的祠堂。”

  夏油杰:“……”

  烧祠堂这种yīn损事情可不是一般人敢gān的,而且烧的还是御三家的祠堂。

  夏油杰回想了一下今早的红毛,又比较了一下川端家的老祖宗的英勇事迹,突然觉得小红毛这么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旁边的五条悟早就已经jīng神抖擞地竖起了耳朵,对于各路八卦黑历史,尤其现在听着的还是对家的八卦黑历史,五条同学总是保持着qiáng烈的探索jīng神。

  “之后一路北上到了东山道地区北部的陆奥,将姓氏改成了川端。”家入硝子继续说,“嘛,撰写这本手记的咒术师还是个吐槽役,据说当时的禅院家主肺都快要气炸了,当场捏碎了一个名贵的中国陶瓷茶杯。”

  “后来……见鬼的,这家伙还真是个吐槽役,废话怎么这么多?”家入硝子把手机往肩膀上一塞,歪着脑袋固定住了手机,手中不停地翻动手里的册子,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即使保管得当,也不免变得脆弱,硝子不得不小心翻阅。

  都是老古董,弄坏了,挨揍的人可是她。

  “啊,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家入硝子说。

  “哈?”五条悟推了推鼻梁上的小墨镜,显然是因为八卦没听完就被人腰斩了很不慡,“这就没了。”

  “还能咋的?”家入硝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按理来说是禅院家应该把那个烧了祠堂家伙绑回来大卸八块,但是当时发生了一件事,让禅院家无暇顾及那个烧他们家祠堂的家伙了。”

  “什么事情?”夏油杰抬了抬眉头,不免好奇。

  烧祠堂这种事情非同小可,能让禅院家都忽略的事情,所造成的影响只会比烧祠堂还大。

  “嘛,当时的五条家家主和禅院家家主在御前比试的时候直接杀起来了,两个人当场同归于尽了。”

  夏油杰顿了顿,又看了一眼五条悟,心说红毛不省人心,红毛的祖宗不省人心,你五条悟的祖宗和你本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个烧了禅院家的祠堂,一个打死了禅院家的家主,你俩真的不是提前预谋好的要坑害禅院家吗?

  夏油杰眼角抽搐。

  “家主嗝屁了,自然也就无暇顾及在外潜逃的禅院家不肖子孙了。”家入硝子兴致缺缺地说道。

  “当时五条家和禅院家都是乱的一团糟,好歹五条家只是死了个家主。”家入硝子深吸一口烟,片刻之后轻轻吐出一个烟圈,“禅院家又死家主又没了祠堂,没了祠堂也就算了,祠堂里相当一部分的文重要献和典籍也一起被烧毁在大火里,这件事情传出去禅院家的名声都得臭,自然没时间没jīng力去管川端家的祖宗啦。”

  夏油杰:“……”

  什么叫‘好歹五条家只是死了个家主’?这事情可大条了好吗?

  眼角余光督见早已经一手扶着小红毛家墙壁,一手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的五条悟,夏油杰眼角抽搐得更厉害了,前者完全没有对自己的祖宗的遭遇有任何的愤懑和‘我绝对要弄死禅院家’的历史使命感,放dàng不羁地扶着墙发出一连串丧心病狂的笑声,毫不余力地嘲笑对家。

  御三家净出奇葩事儿。

  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

  夏油杰木了。

  “我看看哈,那个川端家的家主……好像还是个天与咒缚。”家入硝子翻开了手记的下一页,“没有术式,只能使用咒具拔除咒灵,徒手拔除咒灵不行,徒手揍人倒是挺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