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生员向她chuī了个口哨,“早上好呀,漂亮的红头发小姑娘!”
救生员挎着大大个的救生圈,脸上洋溢着朝气蓬勃的笑容向她挥手。
弥生月歪了歪脑袋,迎着海风,朝他挥了挥手,“早上好,笑容很有活力的大叔。”
救生员的脸垮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欲哭无泪:“……我才二十七岁啦!”
……
弥生月坐着电车去了那霸的市区,下车之后便是黑色的柏油马路,七八月是盛夏,是树荫最繁茂的时候,也是最热的时候。
黑夜结束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起先柔和的太阳到现在已经不能直视,柏油马路上的温度高得可以煎jī蛋,隔着鞋底也能感觉一二底下温度。
弥生月本来是要去壶屋街的,那霸的壶屋街历史悠久,有古老的烧窑,生产各种jīng美的陶瓷jīng品。
弥生月想要一个陶瓷风铃,最好做成猫猫头的样子,她给妈妈买一个漂亮的陶瓷娃娃做伴手礼,再然后去购物广场吃冰淇淋,夏天是吃冰淇淋的好季节。
但是她刚下了电车,浓郁的咒力气息就扑面而来。
咒术师分布在各个地区,如果碰上也不是什么怪事,一般情况下,咒术师是不会在人群里使用咒术gān扰到普通人的社会秩序的,大规模聚集出现的地方一般是诅咒出没的地方。
弥生月没有感觉到过多的咒灵气息,反而在其中感觉到了一定数量术士规模的咒力量
他们开着一辆车,和她的距离不远,呼吸、心跳,还有说话的声音,基本上是男人,不,听心跳声,还有一个女人。
弥生月把手机塞到了裤兜里,眉头蹙起。
夏日的太阳很热烈,从头顶的树荫里疏漏下来光束亦是刺激得让人想要流眼泪,温热的风里蝉声鼓动。
弥生月在这些人的谈话里听到了‘五条’和‘星浆体’之类的陌生词汇。
弥生月不知道星浆体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五条,五条悟的姓氏。
司机把车开进了一个仓库里,那是那霸市诸多的快递站,途中车轮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车厢里传来有什么东西撞在了车门上,这个声音有点像是撞到头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某个男人的大骂声。
“给我小心点!”男人压低了声音怒吼,“这车里的人可是重要的人质!没了她,就没有了跟五条悟谈判的筹码!”
弥生月顿了顿,这会儿五条悟的名字不用再清楚了,对方貌似是绑了什么人。
据夏油杰说,五条悟这个人遍地结仇,跟他认识的人,超过一半都是想要套他麻袋的人,但凡这个人再弱一点,保不齐就给人套了麻袋胖揍一顿。
但是很显然的,至今想要套他麻袋的人,没有一个是成功过的。
能揍到五条悟的人,算了算去也只有弥生月和夏油杰,前者在肉||体qiáng度上占了优势,五条悟似乎在这方面杠上了,硬要用魔法打败魔法,想要体术上揍倒她。后者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与他有一战之力的特级咒术师,再加上五条悟这个人嘴欠,被他气到想打架的你打我我打架窝里斗的次数到目前为止数不胜数。
这群人绑了什么人,还要跟五条悟谈判。
弥生月的小脑瓜开始转动起来。
这群人,想套五条悟麻袋,但是正面刚,只会被他反过来套麻袋胖揍一顿,于是他们选择绑了人质,想利用人质来套五条悟麻袋。
惨,那个被绑了的人真惨。
五条悟,害人不浅!
弥生月觉得自己悟了,大彻大悟了。
小红毛掏出了手机,给五条悟发了个‘你最近小心点,有人要套你麻袋’的邮件之后,把手机塞进了裤兜里。
弥生月抬起头,左看看右看看,大致观望了一下周围的地形,打算在附近摸索出一下仓库除了门之外的其他入口。
*
那霸机场
刚下了飞机的五条悟猛地‘阿嚏’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夏油杰一脸诧异,下意识地开口,“悟,你不是感冒了吧?”
五条悟抬起手,食指在鼻子下摩挲了几下,“老子才不会感冒,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说老子坏话。”
夏油杰笑眯眯地开口,“说你坏话的人多了去,你得打喷嚏打个没停。”
“嘁。”五条悟吸了吸鼻子,小声地开始嘟囔,“不会是小红毛吧?”
“弥生月酱在户外拓展集训,人家才没时间理你。”夏油杰拔凉拔凉地开口。
话刚落音,五条悟莫名觉得不慡,“……杰,你最近是不是太兴奋了?”
谁不理他?小红毛?这话听起来好让人不慡啊。
五条悟信心满满,小红毛才不会不理他。
夏油杰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信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