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大猫咪‘吧唧’一声响亮地亲在弥生月脸上,乐颠颠地推着装着金属箱子的小推车走了。
“老师你在gān啥?”箱子里的虎杖悠仁突然警觉起来。
“没gān嘛,没gān嘛哟~”
车轮碾过平整的地面,刷刷地滚过,五条悟撒开大长腿推着小推车前行,声音dàng漾宛若涟漪dàng开的湖面。
“悠仁不要说话,听老师暗号!”白猫猫话风骤然一转,老严肃了。
“哦哦哦。”箱子里的小老虎乖乖捂嘴。
弥生月拿着纸筒礼pào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撒开大长腿推着箱子越跑越远的五条悟,老久才抬起手,摸了摸被五条悟亲过的脸颊,莫名觉得今天很热。
……
迟到是五条悟的常态,搞事是五条悟的作风。
白猫猫今天的兴致格外高涨,推着小推车一路欢快地跑过去,放在箱子上的木乃伊娃娃一颠一颠,愣是没掉下来,远远地看到聚在校门口的学生和老师,五条悟脚下一转,小推车转弯刹车。
“久等了!”作为唯一迟到的家伙,白猫猫半点愧疚和惶恐都没有,朝气蓬勃地抬手打招呼,“大家都到齐了呀,我去海外出差了哦,现在给大家发伴手礼。”
“来,这是某个部族的护身符哦,送给京都校的各位~”活蹦乱跳的五条悟挨个给京都校的学生们送了伴手礼,手里的娃娃发完之后,两手一摊,语气超级气人地说,“没有歌姬的哦!”
“我才不要!”庵歌姬bào躁,恨不得冲上去咬死这玩意儿,果然几天前的状态才是反常,不做人的五条悟才是正常,那个有点帅的好孩子怎么可能是五条悟这个狗bī!
……
好吧,还真是他。
但是——
五、条、悟、怎、会、做、人?!
庵歌姬内心失意体前屈。
“接着——”
发完伴手礼之后的大白猫仗着自己的无下限术式,单手拎着推车的车杆旋转,一条腿屈起,单脚站立,宛若舞台上的芭蕾舞演员,带着沉重的金属置物箱和推车旋转几个周圈,高高翘起自己的一条腿。
“这个送给东京校的各位!”
且不提这个人带着沉重的箱子和推车还能如此流利地做出一连串动作,单是这个年纪快奔三的家伙还能如此欢快地蹦跶,已然是一件槽点满满的事情了。
饱经沧桑的二年级,以及从小和五条悟接触的伏黑惠对这样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野蔷薇瘫着一张脸,遵从内心选择吐槽了一句‘情绪高涨的大人真恶心’,而后放置在小推车上的金属置物箱轰然打开了箱盖。
“OPaPe!”
粉红色的小老虎从箱子里跳了起来,同样兴致高昂地来了一个著名搞笑艺人的梗,四肢伸展,单腿站立在箱子里,超级快乐。
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弥生月表情稳如老狗地拉响了纸筒礼pào,炫丽的彩带和扑簌簌的金箔糊了虎杖悠仁一脸。
“当、当当!”白色的大猫咪跳起来,元气满满地介绍,“这是已故的虎杖悠仁同学!”
“来来来,看一看,瞧一瞧嘞。”五条悟推着僵在箱子里的虎杖悠仁,宛若推着新做好的蛋糕展览的蛋糕师,或者在宴会上推出新烤好的烤鸭的厨师,雄赳赳气昂昂地滑行,“京都校的各位,这位就是「宿傩容器」虎杖悠仁同学哦。”
“……”
“……”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可惜社jiāo牛bī症的五条悟完全不受影响,继续推着人大肆展览。
作为人群之中唯二知道真相的二人组之一的伏黑惠摸了摸鼻子,心虚地别开了视线,压下了旁边准备就要鼓掌的吉野顺平的手。尚且没有遭受过五条悟迫害的大男孩疑惑地看着伏黑惠,只见绿眼睛的同窗摇了摇头,没发出声音,只是张嘴做口型。
吉野顺平大致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别说话。
吉野顺平:???
最先打破沉静的是额角青筋bào跳,面部表情宛若恶鬼下凡的野蔷薇,一年级的一点红一点也不顾及为老不尊的师长,迈开双腿,一脚踹到了箱子上,站在箱子里的虎杖悠仁低头就对上了女同窗豺láng虎豹一样的眼睛。
小老虎:“……”
秀气的眉头直接拧成了疙瘩,大半张脸陷在浓郁的yīn影里,双眼迸发血腥的凶光,“你知道后果了吧,嗯?”
小老虎:“……”
浑身都是肌肉的小老虎哆嗦了了几下,两眼泪汪汪地看向人群之中的伏黑惠和吉野顺平。
“……对不起。”小老虎半是害怕半是愧疚地开口,转眼看到钉崎的眼睛,忍不住哆嗦。
伏黑、顺平,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