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打架的。
千久并不愿理会她,淡淡回了句,“何事?”
另外一个侍女也跑了进来,拉着她的胳膊眼神示意。
“gān什么,我就要说!我受不了了,凭什么让我来服侍她,真是丢死人了。”
千久觉得她两成天在院子里chuī鼻子瞪眼的,除了见着自己翻上几个白眼,也没gān上什么事,怎道还跟自己委屈上了呢。
她放下白瓷碗,拉开凳子坐了下来,等着她们发言。
侍女上前一步,咄咄bī人,“你不是想要回人界吗?我看见你在打探这件事。”
她这两日除了去膳堂,确实在打探如何回人界的方法,但她每次一出来,门口那几个站哨的弟子都会跟着自己,行动多有不便,自然是什么都打探不出来。
旁边的侍女再一次扯了扯她的衣袖,那侍女不耐烦啧了声,继续用那欠她百八十万的语气道:“能回人界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有任务在身,通过上天界传送到人界,但你没有官籍,是不可能的,还有一条是拿到通行令牌,从穹苍结界过去。”
千久看向她,疑惑道:“通行令牌?”
“不错,别问我有没有,整个北氏就只有恙无君有。”
千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正欲开口,只听那侍女哼了声,“怎么?怕我骗你?切,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爱信不信,好自为之。”
说罢她愤然甩袖,拉着另外一个侍女往门外走去。
千久自然是怕有诈,她们的话是不能全信的,下一刻只听她们在门口叽叽喳喳吵起来。
“你怎么就这么告诉她了,万一此事金公子追究起来,”
“去人界要带着令牌穿过苍穹结界,这不是仙界人尽皆知的事情吗,随便哪个弟子不知道?万一金公子问起来,咱们咬死不认就是了,怕什么?”
侍女迟疑片刻,”话是这么说,若是她真的拿到了令牌……”
另外一个侍女立马反驳她,“我问你,令牌在谁身上?恙无君,那可是恙无君,君上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从他身上拿到令牌?若是她真的拿到了,只能说她运气好罢了,况且那苍穹结界到底在何处,只有内院那群亲系弟子才知道,咱们只是给了句话而已又没帮她拿令牌,更没带她去。”
“那万一,万一她真的出了啥意外呢?我听说过结界的时候没有灵力是会摔的稀巴烂的。”
那侍女一拍她脑袋,骂道:“你怎么这么傻,把这件事告诉她不就是为了让她离开吗,她若是死了不就更好?咱们就自由了,不用在这个破院子里服侍一个凡人,前几日不是跟你说过其他几个主子院子里正好缺人吗?”
侍女仍是有些顾虑,“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听我的,咱们已经把话放出去了,剩下的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了。”
待两人走后,千久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心知这两个侍女不喜欢自己,还故意将此事透露给她,但千久比这她们更希望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千久为了躲开门口看守那两人,悄悄往后院翻墙出去,逮着个路过的弟子,“小兄弟,你可知恙无君在何处?”
那弟子一眼认出了她,笑了声,“哦,是你啊,君上平日里都是在上天界处理公务,内院的弟子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他几次,更何况咱们这些外院的弟子?”
“那你可知道他何时会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找君上有事?有什么事可以跟金公子就可以了,北氏一般都是他在管理的。”
一提到金琰,千久脑壳就开始疼,他那日险些要了自己的命,怕他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去找他。
千久叹了口气,打算另谋他法,抬头忽然看见不远处有座山,那座山虽不高,但云烟缭绕,缥缥缈缈耸立在一排排的宫殿中显得有些突兀,借着日头隐约瞧见山顶处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气派非凡,显然不是什么普通弟子该住的地方。
莫非是?
她连忙拉住要走的弟子,指着那山问:“小兄弟,那座山上住的是谁?”
“哦,你说北苍宫啊,那是君上跟金公子平日里住的地方,普通......”
果然!还煞费苦心去找什么恙无君啊,直接在他房里,呸,蹲他家里不就得了?
千久心下一喜,也没细听小弟子接下来说了些什么,拔腿就往那边跑。
“普通弟子未经传召是上不去的,虽说北苍山戒备不甚森严,但君上并不喜欢被打扰,贸然上去会被处罚的,你问这个gān什么?”小弟子一回头,哪里还有千久的身影。
半刻钟后,千久停在了北苍山的山腰处,弯着腰大口喘着气,“你们会飞,就不考虑下还在爬的吗?”低声骂道,折了片宽大的树叶作扇子,休息片刻继续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