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第一面起,这个隔阂便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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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围场,慕容婉只参加了一次狩猎,之后便低调地扎在人堆里,不再出风头。
闰七月,乾隆皇帝看着缅甸战争的简报。
气得眼前发黑。
正得知杨应琚回京,赐他自尽。
“杨应琚自出任西宁府,也是有不少政绩的,臣恳请皇上三思。”
福灵安在侧,轻言道,“西宁本就是苦寒之地,杨应琚在任十几年,踏遍西宁府县卫厅所,引流种树,创设回民学社,亲自制“学约”,督促地方官、师生,发展耕读世家……”
乾隆闭了闭眼。
“那我大清士兵,便是枉死?清兵人数远远胜于缅兵,屡屡战败,他杨应琚却敢谎报军情?呵!”
福灵安也明了圣上旨意,便不再出言求情。
终究是儒士,不该带兵打仗。
杨应琚被圣上赐自尽一事,众人皆晓。
慕容婉也偶尔听得后宫女子说道几嘴,看法极其浅薄。
却也了然,后宫女子不得gān政。
一怕后宫女子背后的母族势力,外戚gān政,威胁皇权。
二来,古代女子,便是锁在宅院之间,便是出了宅院,所接触的事物也有限。
不说古代教育本就偏向男子,便是偏向女子,她们读了跟男子一般的书,见识也是不够的。
后宫大多见识的男人不过父兄及皇帝所涉及的职业,再有就是后宅中的女人以及仆从。
慕容婉听着她们说话,不甚感兴趣。
只求这群人别牵扯她便罢了。
若在镖局,山高皇帝远,她还敢跟镖局里的人胡乱侃大山,说几句不惹麻烦的话。
在这,算了。
也不是说瞧不上她们,大家的赛道不一样罢了。
她便是个土jī,不愿意和这群凤凰jiāo涉。
她们谈论杨应琚,也只是慨叹一番,也不敢多言,唯恐给自己的母家扯了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1.清缅战争部分,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百度。
猛卯为内地土司,朱仑派已升为副将的哈国兴率2000余兵于乾隆三十二年(1767年)正月初四日进驻猛卯。缅兵正在猛卯附近扎筏渡江,看到清兵大举追来,以为清朝撕毁协议。于是初七日开始围攻猛卯城,哈国兴受伤,一把总阵亡。11日,二千清兵来援。缅兵撤退,清兵追击,遭到反击,损失颇大,各有一名游击、都司、守备阵亡。缅兵虽然也有伤亡,但清兵却上报杀敌四千,过于离谱。杨应琚继续调兵万余,进到木邦土司地区与缅军对峙。杨应琚一味按照前线清兵的奏报上报给乾隆帝,清军屡获大捷,前后杀敌至万人。乾隆帝派往云南的侍卫福灵安将真实情况报告回来后,乾隆帝震怒,于2月将李时升、朱仑逮捕进京处死。3月,又将杨应琚逮捕进京赐死。广东将军杨宁接任云南提督,3月到达木邦土司地区前线。这时,缅属孟艮土司已经分别夺回孟艮、整欠等地,并进犯内地孟连地带,威胁木邦清兵后路。木邦地区的缅兵也不与清兵正面jiāo战,而是在清兵后面出没攻击后勤粮队,基本断了清兵粮道。4月,木邦清兵后勤断绝,战力崩溃,撤回内地。乾隆帝派满洲将领明瑞接任云贵总督,继续主持对缅战事。而这时,缅甸大军已经攻占暹罗大城,准备撤兵回国了。清朝云南地方绿营兵几乎没怎么上过战场,器械又不jīng良,战力薄弱;带兵将领多能力不qiáng,不体恤士兵,不懂地势,不知战术;方面大帅云贵总督又是文人出身,丝毫不懂军事。所以,中缅第二次战事,虽然士兵总数上,清兵多过缅兵,但依然屡战屡败。雍正十一年(1733年),正值38岁盛年的杨应琚走马莅任西宁道,当时西宁的防务虽经几番调整,仍然处于“一线东通,三面外bào”的孤悬形势。商旅常遭劫掠,百姓不得安宁。为改变这种被动局面,乾隆三年(1738年),杨应琚请准把原属临洮府的归德(后改称贵德)改隶西宁府。后又相继在丹噶尔城设县佐,在巴燕戎城设扶番通判厅,并将西宁北面的大通卫由永安(大通川北新城)移驻白塔城(大通城关镇)。明瑞赴云云南绿营兵共三万余,能用之兵只有二万余。中缅第二次战事,云贵总督杨应琚上报兵部调兵14000,实际共调兵15000。战争中,死、伤、病官兵不下三千人(其中战死1100人,病故1500人),木邦地区的失败就有游击以下两百余人被俘。在木邦地区溃败后,缅甸400余士兵和各地土司部队共二千兵于七月进攻车里,清兵虽有两个总兵坐镇,但只是略为抵挡后即闻风溃逃,缅兵劫掠一番后很快退回孟艮。至此,宣告了单靠云南绿营兵已经完成不了对缅战争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