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镖局未来的掌权人,眼下的少庄主少当家,你得有责任心,得有一股子韧劲……”
慕容婉一脸冷淡,丝毫没把慕震天的话听进耳朵里。
jī汤她这辈子上辈子都听了不少。
慕震天解释了大半天,他家女儿仍是无动于衷。
他急得抓心挠肝。
许久,她的泼墨荷花图画完了,她将毛笔放在一旁瓷白笔枕上。
抬起头。
“哦,我没有责任心,也没有韧劲。这趟镖我不去。”
说罢了,将慕震天推出了书房。
被她赶了出来的慕震天,满脸尽是恨铁不成钢。
未达到目的,他自是不会善罢甘休。
他在外面,拍打着门。
“你给我开门,我是你老子,你竟敢直接把我扫地出门,懂不懂孝道,枉你自诩读圣贤书,这些年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慕震天手劲儿大,门被他拍打地摇摇颤颤震天响。
慕容婉坐了下来,向后靠在椅背上,捂住耳朵,闭上眼。
懒得听他bào躁的叫声。
你说,她这个爹是不是有病,镖局又不缺钱,让她安安生生做个小仙女,不好么?
非得一天到晚bī着她喊打喊杀,过刀上舔血、朝不保夕、一个不小心就命丧huáng泉的日子?
还有,慕震天也有意思,竟还好意思拿读书来挤兑她!
这些年,他哪儿给她功夫,让她正儿八经好好读书了?
“慕容婉,你吃我的,喝我的,你是我镖局的一份子,你愿意不愿意,明天都得给我去走镖!”
慕容婉睁开眼,烦躁地撇了撇嘴。
拿起案子上放着的砚台,朝着门那处扔了过去。
大声吼道,“行了,我知道了,去,我去。”
这一举动甚为粗鄙,慕震天江湖粗野惯了,倒是不甚在意。
“别给我耍花招。”
“我说了去,就会去的,小女不才,但也一言九鼎,没得心思跟您老玩心计。”
慕震天听到她的话,心头怒气降了,语气和缓些许。
“爹是为了你好。”
说道这,顿了顿,继续道。
“还有,姑娘啊,你这性子,都敢将自己亲爹逐出门外,还冲爹爹扔砚台,这就是个江湖儿女的样子。你读再多诗,也成为不了大家闺秀。这是命运的安排……”
都已经答应他了,还不安生。
慕容婉心里头塞满了烦躁,抓起笔枕上的笔,又一次朝着门那甩了过去。
毛笔上的墨水还未gān,甩出去时,在洁白窗户纸上印上了墨印子,晕huáng光下也分外打眼。
慕震天见此,不再多言。
目的达到了,再说多了,唯恐惹了她厌烦,明日不去走镖,反倒是下了他的面子。
“爹爹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说罢了,就离开了。
慕容婉捏了捏眉心。
这都什么仇什么怨?
她熄灭了烛灯,出了卧室,穿过廊回,回到闺房。
自己点了烛。
享受着独属于这个时代的光线。
空气中弥漫着宁神静气的香气。
她自己调的安神香,每日入夜睡前,丫鬟小花就给点上了。
她这些小情调,就还挺矫情的。
镖局伙计gān得体力活,枕枕头就睡。
她点香这事儿,自然也少不得被诟病。
*
第二日,太阳还没升上来,白小花就把她从chuáng上扥了起来。
“花儿啊,小姐我待你也不薄,你何苦要如此为难我啊!”
慕容婉赖在chuáng上,不肯起来。
她又感觉,这天定然还没亮堂。
“小姐啊,小花我对你也是如珠如玉地侍奉着,您又何苦要为难我。”
慕容婉心如磐石,不为所动,仍然躺在chuáng上。
白小花只得再接再厉,积极卖惨。
“我也不容易,来贵镖局,当个苦劳力,不过为个几两碎银。”
白小花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哀怨啼哭。
慕容婉不得已睁开紧闭着的双眼。
主仆二人,瞪大双眼,彼此对视。
眼里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电闪雷鸣。
一阵眼神斗争,末了,慕容婉认输了。
她长叹一口气,“算了,女人不为难女人,我马上起。”
“好嘞,小姐,小的马上给您准备盥洗。”
说罢了,装都不装,迅速从她chuáng前飞奔到门外。
慕容婉摇了摇头,满脸无奈。
她身边都什么人啊,没一个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
2022年5月8日
文中资料均来自百度,有一些跟历史不符,比如五阿哥一直没有死。伏笔挺多,也没挖出来写,实在文太冷了,不过我不觉得我烂尾了,我写文就是脑子里有个隐约的世界,就动笔了,一本书如果写了大纲,我就没有写下去的欲望了,因为这个世界在我脑子里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