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也乖顺。
“太后,您这又是怎么了?”
钮祜禄氏,“你不是说缅甸战争眼下便要结束了,我怎么听闻,前方军情不好。”
瞧着太后一脸忧愁,慕容婉道。
“我许是胡说一嘴,让您安心,您怎么就确定我说的便是真的呢。”
太后,瞧她不急不缓。
气得直拍大腿,“我也是忧心你,你马上就过二十了,再有差错,便是老姑娘了,我瞧你如何嫁人。”
瞧着她这番着急,慕容婉倒是觉得好笑。
她还不想嫁呢,嫁到宫中,就跟她日子能过得多幸福似的。
瞧着她还在那笑得欢畅。
太后更是焦急。
太后气得捏了她耳朵,捏得用力,惹得慕容婉一阵嗷嚎。
才松了手。
“你且说,你当时真是胡说?”
太后一脸严肃。
慕容婉笑:“我不过一闺阁女子,许就是宽您的心,胡说的呢?”
太后不信,“说实话。”
慕容婉不能说她知道这场战争的结果,也不能说战场上的具体情况。
不是怕,是懒得惹不必要的麻烦。
譬如让人怀疑她在军营安插了探子。
总归是惹不必要的麻烦。
这般说来,身边这些对她好的人,总是怕她惹不必要的麻烦,其实她真的很认真地在规避不必要的祸事了。
慕容婉从清缅后勤力量处着手分析。
慕容婉:“我真不清楚,只是觉得清缅战争已经打了许久,双方耗损都重,缅甸军事力量便是再qiáng悍,但终究国力不如大清。”
“若是这么一直耗下去,缅甸他们耗不起的。”
“大清,也不会一直耗下去的。”
说到大清的时候,她停了嘴。
她不会对当今圣上的朝政之事指手画脚。
意思到了,就停了。
其实缅甸早就有投降的意思,只是乾隆皇帝觉得一直打败仗,丢了面子,所以总是想继续打下去。
钮祜禄氏眼神深邃,盯着慕容婉看。
慕容婉被她看的,并没有后背发毛,也笑眯眯地看着太后娘娘。
半晌,钮祜禄氏才道。
“哀家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何你不乐得参与宫宅斗争,你的心思从不在后院之中。”
她这话落了,慕容婉摇头。
“各人有各人的性子,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她这套话,自己说的实话,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悟。
但听到别人耳朵里,是什么意思,慕容婉就不晓得了。
缅甸战争,近日来,连续传来几次坏消息。
云南缅甸jiāo界,本就山瘴丛生。
不少清廷士兵感染了瘴气。
便是傅恒、阿桂身体都有不适。
慕容婉在慈宁宫住了些时日。
躺在chuáng上,想着缅甸战事。
她记得不久后傅恒会传来前方情况。
会将军情说的严重些,乾隆皇帝最后同意缅甸求和。
前线上,双方只会发起一些小的冲突,都不会进行大规模轰炸。
清缅第三次战争,清兵损失大多是因为传染病,死于疾病远大于死于战争的。
傅恒等人未经乾隆允许,擅自停战,缅甸方也如法pào制。
乾隆皇帝见得前方战报,最终同意和解。
十一月十六日,清缅双方正式派出各自使臣,正式谈判,互赠了礼物。
延续多年的清缅战争终于落下帷幕。
清兵慢慢撤出边境。
傅恒指挥下烧毁了诸多战舟车。
掩埋大pào。
扫了战场,班师回朝。
“战争终于结束了。”
钮祜禄氏捏着佛珠,慨叹道。
次日。请安结束。
太后娘娘将慕容婉赶去了御花园。
正遇见永璂和五阿哥。
“这场战争花了911万两白银呢。”
她见得他们的时候,就听到五阿哥说道。
他们听到踏雪声,便不再谈论这场战争。
永璂好像一早便知道慕容婉在这一般。
五阿哥也有眼色。
“我额娘说有事寻我,我先过去了。”
说罢朝慕容婉作揖,慕容婉福身。
一应礼节结束,便离去了。
整个御花园中,只有慕容婉和永璂。
永璂这两年,抽条,个字高了不少,声音也过了变声期,不若往日般稚嫩,多了几分醇厚与成熟。
但是放在老太太慕容婉的眼里,眼前这个少年。
仍然是个孩子。
被慕容婉这般看着,永璂都有几分羞涩。
心道,到底是江湖女子,不拘小节。
就这般直勾勾大咧咧地盯着男子看。
果真是欢喜一个人,她的一切行为,他都不会厌恶。
反倒是觉得可爱。
慕容婉倒是没有半点羞赧。
就兀自出神。
“阿婉,你想要什么嫁妆?”
听到这处,慕容婉美目圆瞪。“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