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啥,虞修然都会跟他唱反调。
慕容婉也习惯了,虽然还是很烦,但无可奈何啊!只能装聋。
虞修然最烦她装聋。
每次她装听不见,他非得bī着她开口。
“马车费用很高啊!你以前不当家,做个娇小姐也就罢了,眼下你当家,当家就要知道柴米油盐贵……”
在他变着花样骂她矫情、纨绔……
慕容婉不忍了。
“行,你骑马,这一路你别做我们雇的马车。”
一共十七个人,雇三辆车,四到五个人一车,轮替赶车,三人骑马。
分组李莫愁和慕容婉俩人是固定的。
其余人是轮转的。
晚上一部分住在马车里,一部分人住帐篷里。
安排妥后,慕震天看了眼慕容婉,示意她讲话。
“路上注意吃好睡好,别到了身体不适,影响发挥。走吧。”
慕容婉不像慕震天那么会打jī血。
随口说了几句朴素的话,一行人就走了。
一路上,虞修然嘴巴就没停过,百分之九十都是在吐槽慕容婉。
慕容婉深觉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厮的。
听得她耳根子都疼。
大家都懒得去惹虞修然,生怕他缠着自己哔哔。也就没个人出声呵斥他。
只能对慕容婉报以同情,施以怜悯的目光。
李莫愁被他叽叽喳喳给整烦了。
随手拿起两颗小石子,同时朝着虞修然飞过去。
一颗小石子,从他颈部喉咙廉泉xué处,跳跃到胸前云门xué、中府xué各打三下,另外一颗则落在他颈后哑门xué。
手法很漂亮,力度很足。
只听虞修然一声闷哼。
瞬间失声了。
他张牙舞爪想说话,却说不出半个词。
按理说,这几个xué位都是治疗呼吸系统疾病的xué位。
慕容婉着实是不晓得为啥被李莫愁这么一打,他竟然会失声。
慕容婉思索后,归于是因为李莫愁的奇妙的手法。
李莫愁亮了这么一手后,永璂的眼神晦涩。
到底不是他的额娘吧。
虞修然一脸愤恨,想要跟李莫愁打一架,最后忍下来了。
敢怒不敢言。
谁让他打不过。
李莫愁是不是江湖第一高手,他不知道,但她绝对是镖局的第一高手。
紧赶慢赶,悠闲一会儿,快速一会儿。
终于到了杭州府城南山庄。
正是七月末。
钱塘在杭州府的最东边,城南山庄在杭州府的最西头。
路过十八里铺买了些东西。
十八里铺是离城南山庄七里地的一个驿站。
一众人在十八里铺逛了小半天,集合后,直往城南山庄。
到了城南山庄,慕容婉跟陈掌事一道去缴费,然后被一着箭袖灰衣的小厮给了牌子,领着他们去了住处。
来城南山庄参加武林大会,有个人参加的,也有像霹雳镖局这种集体过来的。
但大多数武林人士都是单枪匹马过来的,毕竟是来比武争夺天下第一,又不是过来chūn游的。
集体来的,大多是一些过来看热闹的团体。
做生意的居多。
慕容婉还是和李莫愁住一间。
虞修然和纪子墨一间。
永璂是反感和别人住一间的,自己拿了银钱单独开了一间房,住了下来。
城南山庄,桂花还含苞待放。
已然有了桂花的味道。
武林大会开始的时候,杭州府的桂花会次第开放。
满城桂花香。
想来也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永璂去了霹雳镖局这事儿,六月份的时候乾隆皇帝就知道了。
他没作为,也是想看看永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因为永璂在霹雳镖局的事儿,李莫愁的事儿自然也瞒不住乾隆。
通过粘杆处给的消息,李莫愁的所作所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那拉明晚。
这让乾隆心头存了诸多犹疑。
再加上政务繁忙,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住下三日后,城南山庄的成新馆门前,布告栏上贴出了告示——第一百届武林大会兹定于七夕节举办。
桂树飘香。
成新馆前人山人海,布告栏前挤满了人,,都是来看告示的。
“啧啧啧,不得不说,武林人士就是刚。”
“是啊,人家七夕节,约佳人、坐看牵牛织女星;储七夕水、祈祷姻缘。”
“是啊,咱们武林中人就不一样了,就要走与众不同的路,别人谈恋爱,我们比武。”
“真正的勇士,就是要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
永璂穿一身深蓝色的窄袖马褂,头上戴着凉帽。
慕容婉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腰身紧窄,显得身体细长,长袍外套着琵琶襟的坎肩,头上梳着元宝髻。
李莫愁一身长衫,对襟大袖的宝蓝色披风,长度及膝,披风边脚上金丝线绣着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