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谢晋那么一激才回国的，NYU那边手续都没办妥。
办休学手续需要明哲签字，明哲听完骂他“王八犊子”，在气头上就把他的材料给撕掉了。
霍川浓也气得不行，拍着桌子喊“你是我谁啊我不要你管”，买了机票飞回来了。
后面学校也给他打过电话，问他怎么不去上学，霍川浓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腿断了，等个三五个月吧。”
休学手续就这么耽搁了下来，虽然霍川浓在这头忙活复读重新高考的事儿，但程序上，他还是那边的留学生。
牟恕听完，发出了嘲笑：“霍川浓我发现你他妈挺牛bī啊。”
霍川浓抬眼：“会说丫的就多说点。”
“你他妈绕来绕去，不就是想追饶梨吗？”牟恕明显是懂了他的心思，明知故问，“瞎显摆个什么劲。”
“爸爸有得摆。”霍川浓歪头一笑，“你呢？孙子。”
“你他妈——”
牟恕一句脏话没骂完，篮球场忽然响起集合的哨声，牟恕离去前，用手指着霍川浓鼻子：“你给我等着！”
霍川浓满不在乎：“来，爸爸等你一万年。”
见饶梨放下水起身，霍川浓也匆忙站起来，期待地说：“吱吱你琢磨完了，晚上给我发个微信，我先去找我小舅认个错。”
饶梨撇撇嘴：“嗯。”
“去吧。”霍川浓大咧咧地冲她摆手，笑得肆意张扬，“别等我四年了，我来，我追你四年。”
“……”
*
上次殷陶来当说客，霍川浓就存了这姐的电话。
他走出北城大，拨了殷陶的电话出去，哪怕对方瞧不见，他也一脸谄媚地喊：“小舅妈。”
殷陶听出了他的声音：“大侄子？嘴这么甜，有什么事求我呢。”
霍川浓摆出了一副求人办事的低调语气：“我哲哥……我是说我小舅最近回国不？我找他有事儿。”
殷陶笑笑：“他在国内啊。”
“……”霍川浓摸了摸鼻子，“那小舅妈能不能帮我约见一下，我找我小舅负荆请罪呢。”
“那你先过来找我。”殷陶说，“我跟明小姐在财富大厦逛街呢。”
霍川浓顿了一下，半信半疑：“妖jīng？她也回来了。”
“和哲哲一起回的，明家现在在闹分裂你不会不知道吧。”殷陶故作轻松地说，“哲哲最近心情不怎么美丽，我建议惹他生气的事你还是别找他了。”
霍川浓乐了：“保证不惹他生气，我求他个事。”
于是，霍川浓简单地把他的想法给殷陶说了，话还没说完，殷陶立刻打断他：“你等等，我给明小姐听，樱桃姐是个文盲，你说的这些，我不懂。”
手机换了个人。
霍川浓话一顿，听着那边的憋笑声，有点恼怒：“妖jīng，我钱昨儿已经打你卡上了啊，你别笑，我跟你说个正事儿。”
明茜咳嗽两声：“你说。”
再次把事情复述了一遍，明茜讶异道：“狗子，你不会不知道我是NWU的研究生吧，他们校长和我老公是好朋友哦。”
霍川浓一喜：“真的？”
“求我啊。”明茜轻快地说，“你求我，我再去求我大宝贝儿。”
霍川浓压抑住胸膛的狂喜，好笑道：“你们挖沙金的真牛bī，啥人都认识，我求求您了。”
“那当然。”明茜说，“财富总是集中在少数人手里的，而那些人总喜欢用它来jiāo换利益和资源呀。”
“不过帮你转学是可以，阿哲那边你得处理好，我可不想得罪他。”
霍川浓去街边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名朝大厦赶，一边乖乖地答应：“那必须啊，先挂了，见面说。”
到了殷陶那儿，她跟明茜已经大包小包地买了一堆，霍川浓给她们当搬运工，先把她们的东西给拾缀了。
明茜开了个饭店包间，霍川浓打量着她们新买的姐妹装，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两位姑奶奶，你们怎么鬼混到一块儿了？”
殷陶正拿着小镜子在补妆，飞快地瞥他一眼，调笑道：“我们搞姬啊，女字旁的‘姬’。”
“谢晋不是投资了个演艺公司吗？阿哲也有股份，他们有几部戏在挑角儿，樱桃自荐了个角色，差不多算拿下来了。”明茜说。
霍川浓勾起唇角：“什么角儿？女猪脚啊？”
“女2号。”殷陶往唇上涂了个艳色口红，手撑着脑袋，笑眯眯地回答，“老鸨。”
霍川浓以为自己听错了。
“啥玩意儿？”
“一部古装剧，姐演个青楼头牌儿的女2号，头牌儿后边实现梦想，成青楼连锁店老鸨了。”
“……”
啥破剧会让个老鸨当女2号。
霍川浓都怀疑这编剧脑子有毛病，编瞎话的水平恐怕还不如他，这他妈不糊都对不起每一个有着火眼金睛的观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