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儿子,就不该提祖上的事儿。
当然,那薛世子也是无理,难道就看不出他儿子有意求好之心?如今竟将他家的脸面狠狠踩踏!
偏偏,这事儿还不能大闹,否则人家还会以为,是他家谄媚讨好不得,恼羞成怒了!
延平侯这么一想,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在,都是些皮外伤,不严重。
“你如今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冲动?!凡事多动动脑子,前几日我才与你说过薛国公的异动,今儿你又与薛少chūn对上,这也就罢了,还不知人家是何意,你便主动讨好,真是个蠢货!”延平侯怒道。
与那薛少chūn打架也不是头一回了,想当年本来好好的两家,就是因为无知孩童不懂事,闹着要骑马比试,这才出的事!
当年的事情他不想提,毕竟那时候他这儿子也还小,不懂事些也是正常的。
可如今他已经不是十来岁的孩童了,竟还如此天真!
宋堂秉听到亲爹的话,心里难受了一番:“爹,这两年也没少和他家来往,早先也不这样,那时相互开些玩笑话也没什么的,谁知道如今突然就犯了疯病?”
说完,宋堂秉呲牙咧嘴摸了摸肚子。
“你如今三十来岁的人了,官场什么样你心里该有数,今儿与你好,明儿威胁了利益不搭理你也是常事,你本该收敛些个,怎就因别人高看你两眼这就张狂起来了?”
第657章有何相gān?
延平侯此刻也不是不心疼儿子被揍,但更气他为人不够内敛。
“侯爷,秉儿现在受伤本就不舒服,您与他说这些做什么……再说了,本就是那薛少chūn不对,为人太过善变了些……”蓝氏心头不悦,心疼的说道。
延平侯揉了揉眉心,“你现在也该想想自个儿以后怎么办!那陵鱼公主虽然不大受宠,可好歹也是个长公主,她若铁心不和你来往,往后你日子又能好过!?”
蓝氏脸色一变。
不由想起了多年以前,两家刚刚对立的时候。
陵鱼公主性子烈,不论何等场合,只要不高兴,立马便会甩脸色,说话也难听,那些日子,她真是受够了,都不想出门!
当时那样的情况维持到了薛少chūn的伤好了才停!
难不成现在……又得再来一遍?
“那……那我着人去打探打探?总好知道个由头才成啊……”蓝氏也有些慌。
“嗯。”延平侯这才点了点头。
“您说……是不是那薛少chūn至今无子,所以怀疑到咱们头上的缘故?”蓝氏又道。
当年两家的孩子都伤到了,她家的断了腿,但好在年纪小,又请了名医,养了半年好了。
薛家说是伤了腰,也养了一阵,好的也快。
只是如今他儿子的女儿和庶子都有了,可那薛少chūn膝下还gāngān净净,甭说是嫡子了,就是庶子庶女都没一个。
延平侯一听,脸色凝重了许多。
若是别的原因还好说,可若是这子嗣的缘故……
这可怎么好?
他也不能帮着薛少chūn生孩子啊!?
“希望不是,否则咱两家的关系就别想好了!”延平侯叹了口气。
“对了侯爷,欢儿……那边,是不是也给她请个名医瞧瞧?”蓝氏又道。
“这等小事儿就不要与我说了!”延平侯甩袖而去。
蓝氏沉默了一会儿。
但也没伤心,立马找人去国公府打探去。
这各家都有些下人,下人与下人之间有的也是有些联络的,想要打探些消息也不难。
过了几日,果真有人来报。
“可问清楚了?到底是何缘故?”蓝氏十分操心。
“只听薛家二公子身边的小绿说,前段时间那二公子去了一趟庸城,可不知为何急匆匆回来了,还受了好大的惊吓,回来之后就躺在chuáng上一病不起,家里闹得厉害,也就是那时,陵鱼公主突然大怒……”底下的人说道。
蓝氏有些狐疑的皱了皱眉头。
庸城?
那薛二在庸城受了委屈,与她家有何相gān?
她家在庸城也没个……
“庸城!?确定是那边?”蓝氏突然站了起来,随后又觉得不大可能。
侯府这边在庸城一带唯一的联系,便是宋氏一族祖上老家以及……她那个长女。
她十七岁嫁入侯府,第二年就生了堂秉,第四年再怀孕,却早产伤了身体,二十七八的时候,这才生了第二个孩子,本也是抱着无限的希望,谁知道一生下来,是个六指的。
才生完那丫头,长子就摔了,她不是克星谁是?
因担心别人总问孩子之事,便将欢儿放在了身边,当做是她生下来的,若不是那孩子不争气,她至于要养别人的孩子来全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