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这个傻缺正说在兴头上,就听到旁边啪的一声,白佑安的行李箱扶手直接被他掰成两半:“卧槽,你这是什么手劲儿?”
这蠢货注意力立马被吸引在把手上,压根没看到白佑安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人的表情。
“是吗?白哈哈没有任何原因就突然跑了?她还因为冷队受了好多次伤?”王一莫名觉得白佑安声音怎么有点yīn森森的呢?
“啊,是啊。我说,你怎么对冷队的狗这么感兴趣啊?”
“我还不是好奇嘛,从来没见过这么通人性的狗,居然还知道报恩。”白佑安说到“报恩”两个字的时候后槽牙磨了一下,那个声音当场就让王一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我跟你说,哈哈特别可爱,就是不知道冷队怎么想的,原本哈哈是姓冷的,狗子失踪以后他直接给人家换了一个姓,可惜了,你没机会见她。”王一直接把白佑安的行李箱扛在肩膀上朝前走去,还不忘和白佑安分享狗子:“我跟你说,我们家妙妙和哈哈关系最好,他们俩当初可是好姐妹来着,就连妙妙怀孕,都是哈哈先把雷煞那个夯货揍了一顿。雷煞你知道吧,就是妙妙的老公……”
王一这个大喇叭吧啦吧啦了一路,没看到白佑安不耐烦的表情,人家只用嗯嗯啊啊就把他应付了一路。
转眼间,又到了过年的时候,今年还和往年一样,基地的兄弟们一起包饺子一起吃一顿。
热闹的食堂来来往往好不热闹,起此彼伏的敬酒声和叫骂声来回jiāo迭,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白哈哈那个小家伙今年没有喝醉吧?”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把视线看向冷涟,空气中弥漫着冷意,大家这才发觉白哈哈已经走了大半年。
以前她没来的时候大家也是这么过的,不觉的生活有这么无趣,每天任务一大堆,都习惯了。
可自从她来了以后,大家慢慢习惯了基地有个撒泼打滚卖萌的小家伙,她贪财又不要脸,还总蹭大家的饭吃,脾气上来直接跟在人后面嚎叫,直到对方绷不住颜面跟她道歉为止,坏的几乎就是一只废狗。
她也有好的时候,会在战场上死也不放弃战友,会给战友家里新出生的小宝宝买好看的小衣服,会在收了大家红包以后回贵重的宝石做礼物,还会在战友家里有困难的时候把她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好得让大家实在没法忘记她。
那句话仿佛一个暂停键,直接让场面凝固下来。
饭也吃完了,冷涟直接站起身来和大家告别。
所有人都知道,冷队长每年初一必须回家,他走了之后大家也都觉得没什么意思,纷纷回寝室睡大觉。
冷涟开了多久的车就抽了多久的烟,等他回家的时候,那身呛鼻的味道差点没把奶奶熏过去。
“我的老天爷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哈哈呢?”长辈们硬撑着没睡等哈哈回来了,孙媳妇没见着,倒是等来一个胡子拉碴满身烟味的大孙子。
“她跑了。”冷涟说着就把玲珑太初灯拿出来递给爷爷,然后摆手上楼。
他实在不想和家人再解释一次哈哈的失踪,原因他也不知道,每说一次,就是将伤口重新扯开一次。
他不得不承认,那只狗占据了他大半部分的生活和心脏,哪怕她不是犬妖,他也不在乎了。他实在没办法反驳,他确确实实对一只狗动了心思,在她离开以后。
冷涟上楼就把自己埋在chuáng上,鼻尖似乎还有白哈哈的味道,也不知道那只狗是怎么长的,身上总有香香的味道,gāngān净净,毛毛每天都要梳的整整齐齐,很爱美的一只狗子。
她就是一个可恶的小家伙,突然闯进他的生命,这挠挠那逛逛,将他的生活搞得一片惊天动地,然后就离开了,一点留恋都没有,就连原因都吝啬的没有给。
他选择性地遗忘,当初是他,联合妙妙把白哈哈骗回基地的,也是他借着包扎伤口的名义,qiáng行占有了当初还在流làng的白哈哈。
冷涟已经好久都没有休息好,他抱住去年白哈哈枕过的枕头,想象着她还在怀里的样子进入梦乡。
而下面的女人们还要上楼把冷涟薅起来:“不行,我得问问他,我孙媳妇儿?一年就见这么一次,他怎么能这样?”
长辈们对冷涟这个大龄单身狗特别关心,就连小辈们也叫嚣着要抱哈哈。
三爷爷被这一群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头大,挡住了大家要询问的动作:“行了,先去睡觉,有什么明天再说,明儿要早起,你们忘了?”说着就转身朝着自家走去,只有大爷爷和二爷爷这俩老头,看到了他看向云越隐晦的眼神。
冷涟第二天是在一帮女人的质问声中吃完的早饭:“我保证,今年一定把她找回来,明年咱们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