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孟氏夫妇愣了下,就见慕绵朝她举杯,“二位,请吧。”
她都先喝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于是孟求夫妇也端起了酒杯,刚要喝,就听慕绵道:“诶,握酒杯的手不是这样的,孟夫人,在西方酒会上,您就是贵族夫人,这手上的珠宝可是要露出来的呀!”
孟夫人看见慕绵摆出好看的手指,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
慕绵耐心道:“孟夫人,咱们现在有钱了,可出去面子还是得挂着,这里没有外人,我教您呢,真不骗你。”
孟夫人气得把酒杯放到桌上,“够了,我们今天可不是在这里跟你学喝酒的!”
谢时蕴见慕绵手肘撑在桌上,慵懒地晃了晃红酒杯,倾身在她耳边道:“好了,别喝,听话。”
慕绵微侧过头,微醺的气息落在他耳边:“有哥哥在,我喝多少,都不怕呢。”
谢时蕴琥珀色的瞳仁里映着她淡绯的脸颊,怔愣在眼底划过,转瞬,又被一道笑意覆上,肩膀让她轻轻推了下,“哥哥,坐好啊。”
谢时蕴靠到椅背上,嘴角噙着笑意,眸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
孟求不屑地笑了声:“谢时蕴,你让妹妹喝酒算什么男人啊。”
慕绵眉稍一挑,“怎么了,就兴孟老板有老婆护着,我哥哥就不能有妹妹挡酒么?”
她话音一落,谢时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抬手要将她的酒杯接过来,就听她撒娇道:“gān嘛啊哥哥,你胃不舒服,不可以喝酒的~”
谢时蕴看着她眼底的波光dàng漾,都dàng进他心底了。
对面的孟求轻咳了声,“说正事说正事!”
慕绵回头看他:“谈什么正事啊,你们连喝酒都不会,还说人家岑老板装bī,大人,时代变了,这里是京市,不是有钱就能当上等人,得学会包装啊懂不懂。”
孟夫人脸色微变,“小丫头片子还在这里教人。”
慕绵幽幽笑了声,“孟夫人身上这件衣服是尚驰的高定,看着够富贵bī人,可惜,是去年的旧款,还有你的包包,背着它恐怕连你们小区的茶歇都进不去。”
孟求猛一拍桌子:“放屁!我们哪儿不能去啊!”
慕绵略微歪了下头,看到孟求手上的腕表,轻叹了声:“孟老板,也就我哥哥善良,不坑你的钱,你戴着这块手表出门,就是在脑门上刻了两个字:冤、大、头。”
孟求:“……”
慕绵从礼袋里拿出了两个棕色丝绒珠宝盒,放到玻璃转盘上,指尖微微一转,礼盒就停在了孟氏夫妇面前。
“这是尚驰集团今年秋季限定发售的国王腕表,腕表底下的数字是发行编号,全球限量九十九对,目前市面上没有实物,哪怕是高额配货的贵宾客户都买不到。孟老板,孟夫人,包装不是看谁的东西更贵,而是看,谁能买到别人买不到的东西。”
说到这,慕绵微仰头将手里的红酒喝得不剩,最后指尖优雅地将酒杯口翻向他们,“够诚意了吧。”
-
饭店外的路灯影影绰绰地落在行人身上,绒绒的暖光让年轻的男女视线里多了一道温柔滤镜。
慕绵眸光微微眯着看向谢时蕴:“你看,我说我没喝醉吧,我都能踩高跷走路!”
谢时蕴的手隔着外套牵她的手腕,“行,哥哥的车在哪里?”
慕绵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傻啊,我怎么认识你的车!”
谢时蕴笑了声,眸光低落,看着绯红的鹅蛋脸,“那,绵绵今晚想坐副驾驶,还是想坐,后车厢?”
慕绵兴奋地举手:“驾驶座!”
谢时蕴:“……”
慕绵:“我要开车!”
谢时蕴唇角弯起,将她牵进了副驾驶座。
“gān什么啊!”
慕绵要起身,谢时蕴就抽出安全带横过她身前,女孩推开他,不安分道:“勒……不要……”
她越反抗,身上男人就压得越用力,慕绵喘不过气了,视线朦胧地看着谢时蕴凝在她脸上的瞳仁。
车厢晦暗,他气息灼灼,“绵绵……”
“嗯?”
“哥哥长这么大,从来没试过。”
慕绵贝齿咬着指尖,“啊!我知道,从来没试过被我罩着!”
女孩喝醉了,眼眸灵动狡黠,说话时像纯真的少女,却又不知不觉勾着人深陷。
谢时蕴的气息微微压着她,欲落又止,“嗯,被你罩着……”
慕绵拍了拍他的肩膀,“客气,你小时候也帮过我,嗯,打跑江逾那个流氓!”
谢时蕴眸光微顿,鼻梁就离她脸颊不过毫米,昏暗的车厢里,少女身上散发着葡萄酒香,又甜又醉,让他想要……一饮而尽。
“哥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慕绵不高兴地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