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莉脸色不是很好,慕泽打圆场道:“妈,等那边安顿好就接您过去。”
奶奶摆了摆手:“我在南城住惯了。”
慕家在爷爷那一辈开始经商,也算小有积淀,住在半岛的别墅群里,本来也可以继续待在舒适区,不过自从慕泽和历莉结婚后,两人的生意越做越好,就萌生了将品牌做到京市的打算,毕竟比起本土,在京师站稳脚跟,国外的订单就不会少。
只是两头的奔波,连慕绵都觉得爸妈太累了。
京市的飞机落地,慕绵心里内疚,后悔跟爸妈撒谎了。
晚上,她躺在chuáng上抱着大白猫,给谢时蕴发了条短信。
慕绵:【哥哥,明天早上有空吗?】
手机震了下,是谢时蕴的回复。
谢情意:【嗯。】
慕绵:【中午呢?】
谢情意:【嗯。】
慕绵趴在chuáng上:【晚上呢?】
谢情意:【嗯?】
慕绵:【哥哥,你十八岁生日,这么有空的吗?】
谢情意:【不要提年龄。】
慕绵:【……】
谢情意:【有的人还是十二岁,有的人已经十八了。】
慕绵笑出了声,一时间不知道谁羡慕谁。
慕绵:【我回京市了,你在小区吗?】
短信那边停了一会儿,慕绵等得有点困了,手机又震了下,她睁开眼睛看。
谢情意:【刚翻.墙出宿舍了,等会到。】
慕绵:???
翻、翻什么!
慕绵猛地从chuáng上弹起来:【你不知道什么事你出来gān嘛!】
谢情意:【妹妹回来给哥哥过十八岁生日,真是太孝顺了。】
慕绵:“……”
她披上外套出了房间,视线瞄了眼客厅,很好爸妈都不在,她把房间灯关上,佯装在屋里睡觉,悄咪咪开了大门出去。
二月的京市还是冷,慕绵戴着耳帽等在楼下,踮着脚尖往外看,冷风落在脖颈上却不觉得冷,揣在兜里的手暖意融融。
路灯如一盏盏圆月,映在地上拖长了暗影,慕绵看到谢时蕴穿着黑色的长羽绒服,整个人如料峭寒树,眉眼清冷如雪。
只是在对上她的视线时,微微笑了笑,仿若三月的桃花开了。
慕绵脑子里蓦地冒出了一句话:
小别胜新婚。
她低着头,后悔没戴围巾下来,不然就可以捂着围巾嘴角发.làng了。
“咳,哥哥好。”
谢时蕴身上带着寒气,笑时如松雪落山,“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慕绵:“我约的也是明天早上。”
谁知道你半夜有爬墙的习惯。
谢时蕴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哥哥这不是知道你要十二点跟我说生日快乐嘛。”
慕绵:???
她什么时候表现出这个倾向?
谢时蕴看了眼腕表:“还有十二分钟。”
慕绵:“那你先上楼吧,一会到点了我给你打电话。”
谢时蕴没动,凝眉看她:“就这样?”
慕绵:“啊?”
谢时蕴脸上的笑隐了下去,“哦。”
慕绵:“哥哥。”
谢时蕴把脖子上的蓝色围巾摘了下来,箍到她脖子上,冬天的谢时蕴身上,有椰奶的味道。
她的脸蛋埋在围巾里嗅了嗅,要醉了。
“你生日的时候,都会收到什么样的礼物?”
谢时蕴下巴朝她脖子上的围巾支了支,慕绵脸色顿时一僵,抬手就把围巾摘了下来。
谢时蕴笑了声,“别人送的都是亲手织的,哪有这么好看。”
亲手织的?
天啊,这竞争也……也太大了!
慕绵清了清嗓子:“那还有呢?”
谢时蕴:“有叠了一罐星星的。”
慕绵:“……”
谢时蕴:“还有送钱的。”
慕绵:“……”
谢时蕴:“送花。”
慕绵低着头,“你都收了?”
谢时蕴眉眼蓄笑:“不能收。”
慕绵愣了下,“为什么啊?”
谢时蕴双手插兜站在楼道口,路灯的光落在他眉眼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收了可要负责的。”
慕绵抿了抿唇,腕表上的指针一点点滑到了整点。
慕绵敛着眉眼,说:“哥哥生日快乐。”
谢时蕴眸光微侧:“嗯,绵绵也快乐。”
像是怕被大人发现,两个人一直待在这里,谁都不觉得冷。
慕绵呵出了白气,“哥哥,你把手伸出来。”
谢时蕴摊开手心,gān净修长,骨节分明如清竹,慕绵深吸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了用小红包封着的灵符和小金牌。
“这个是给你求的文昌君符,保佑你金榜提名,这个是给你求的鲍姑符,保佑你身体健康,力大如牛。这个小金牌放在家里,这个灵符要随身带着。”
慕绵低声说着,不敢抬头看谢时蕴,“求的时候跟神仙说了你的名字,他们都知道你身份证了,所以,不能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