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时候,董音竟然打来电话说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不过会有人来接我和诺诺的。
刚挂掉电话,我就看到了陆寒城。
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两个月嫂外加一个助理。
“小钰,我们可以走了吗?”陆寒城的声音极尽温柔。
我紧紧地抱着诺诺,“嚯”的一下站了起来。
心“嘭嘭”跳的厉害,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这架势不会是来抢孩子的吧!
“小钰,我是来接你和诺诺回家的!”陆寒城似乎看穿了我,对我笑的一脸温柔。
“回家?!”我轻声的呢喃着,一股苦涩漫上心头。
我哪里还有家!
我曾经以为的家,早就成了刘飞和别人的家了。
“小钰,以后有你和诺诺的地方就是家!”陆寒城说着从我怀里抱走了诺诺,看了一眼就递给了一旁的蓝衣月嫂。
助理和另一个胖月嫂则拎起行李就往外走。
我还在四下打量,看看有没有落下东西,却被陆寒城一个打横抱了起来,“小钰,我们回家了!”
我紧张到不敢直视,一头小鹿在心里乱撞着。
谁实话,陆寒城长得很帅,几乎完全符合我少女怀春时代幻想中的另一半的样子。
再加上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都有点后悔当初没早点听董音的,这么优秀的男人,哪怕和他谈一场恋爱都应该是很幸福的事情。
陆寒城一路小心翼翼地把我抱上了他的车。
让我一度有种被捧为稀世珍宝的错觉。
在他帮我系安全带的时候,我无意中竟然瞥见了董音的车。
董音在车上冲我扮着鬼脸,笑的一脸得意与祝福。
车子一路向南,最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停在了城南远郊的蔷薇园小区。
这是当年拆迁分的房子,一个月前我让家政来打扫了。
我庆幸还有这个最后的栖息地,不至于让我和诺诺寄人篱下。
“真的不去我那!”陆寒城不死心的再一次问道。
“我和你很熟吗?”这话一出,我就恨不得咬舌自尽。
真是一孕傻三年,我明明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喜欢的要命,可为什么出口却带着刺。
“咱们孩子都满月了,你说熟不熟!”陆寒城倒是没生气,宠溺的在我头发上揉了揉。
房子是86平的两室一厅,家具家电能省的都让我给省了。
毕竟以后我要独自带着诺诺生活,钱还是留着花在刀刃上。
所以一推门,86平的两居室竟然有种空阔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寒城看我的眼神里竟然多了几丝心疼。
他对着助理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助理就带着胖月嫂离开了。
蓝衣月嫂在房间里陪着诺诺。
客厅里就只剩下我和陆寒城。
“小钰……我能住在这吗?”陆寒城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我望着他那认真的、委屈巴巴的模样,突然就特别的想笑,但还是极力忍住了。
“那什么,你看,家里就两个房间!”
其实我不介意把床分他一半,但这话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我可以打地铺的!只有能每天看到你和诺诺,让我睡床底都行!”
姿态放的这么低,不会是看上我的美貌与才华了吧!
我赶紧摇了摇头,把脑海中那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自己赶了出去。
“那好吧!”陆寒城以为我不同意,整张脸写满了失落。
然后就一直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直到助理和胖月嫂带着堆成山的日用品回来,他才又恢复了高冷的霸道总裁神情,起身帮忙去卧室安装婴儿床了……
事后,我留下了那个蓝衣月嫂。
陆寒城让我把两个都留下,月嫂费用他来出,我没同意,一是家里住不下,二是我真的不想欠他太多。
我是喜欢他,可是却没有了再爱的勇气,更何况我俩天差地别的身份、地位悬殊。
日子在诺诺的奶粉、尿不湿中过得飞快。
陆寒城每天都会抽空来看我和诺诺,有时一天两次。
我竟然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
但始终不敢痴心妄想。
他对我的所有好,都被我自动归结为我是他孩子的妈妈,除此之外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