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颇有些无奈,“她的脾气实在是太bào躁了,总有一天会吃亏的,如此说一就是一的脾气和绝对掌控的思想,不好啊。”
“能怎么办,”系统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话音一转,“要不咱们赶紧把她第二世死去的原因查出来就赶紧走呗。”
文修:“我来找还是太慢了,要不你把轮回镜整来瞧瞧?”
系统:“…”
这天没法聊了。
文修:“我又不是没有努力过,她那个书房我都翻了n遍,根本就没有线索,我怀疑那个让她再一次死亡的诱因很可能是后来出现的,而不是现在。”
“我们且看着吧。”
系统再要说什么,但这眨眼间地上先出现了各种水滴印子,它提醒道:“雨来了。”
文修的头上果然被滴了几滴,雨开始落下来。
这噼里啪啦的雨不仅成了他的困扰,也成了屋里人的困扰,雨滴声落在瓦片上、地上、树上…声音之大吵得屋内的人心烦意乱。
齐鸾英将刚换下的外袍重新穿上,站在窗户前推开一小个缝隙朝外看。
这雨太大,她只能看到那个跪得笔直的轮廓,“就不知道求饶吗?真是蠢!”
于诗在身侧看着她的脸色:“殿下这雨越下越大,把人淋坏了就要请大夫了,咱们做生意花销蛮大的,这药钱能省就省啊,况且若是易公子病了,谁还能陪您演戏。”
她小声嘀咕道:“而且您看着也心疼。”
齐鸾英瞪了她一眼,心里明白她说的都是托词,府里怎么可能因为开了几家店铺就穷了,但她同时也知道于诗是什么意思。
见于诗见好就收,伸出手在嘴边做拉链状后,齐鸾英没好气道:“还不快去!”
“好嘞!”
她一走,齐鸾英大步走回梳妆镜前,拿起玉梳子梳发,眼睛却看向镜子,没过多久镜子里能看到于诗正引着一个浑身湿漉漉衣服还在滴水的人进来。
真成了一个落汤jī。
于诗把人领进来后,易琛却隔着齐鸾英有些距离的地方停住了。
看到这齐鸾英的脸一下子就沉了,梳子一下子梳到发尾,带出几根青丝。
心想,他在和她发脾气?
于诗看久久不过来的人:“公子您站那么远做什么?快过来。”
“身上皆是水。”而且殿下未必想要见到他,她正在气头上,他还是避开点好。
“这…”于诗迟疑地看着齐鸾英,见她还在梳头发一眼也没朝这边看后,心里有些摸不准她的态度。
她现在只盼殿下能开口说个话。
也许是她不知所措的眼神或是诚信祈求的缘故,齐鸾英终于大发慈悲地说出易琛进来后的第一句话:“杵在这做什么,把自己收拾gān净了,别脏了本宫的寝殿。”
易琛听后深深作揖,退了出去。
等人走后,她才放下梳子,揉了揉发顶,才继续梳头发。
但是这梳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用都不顺手,头发被它扯得生疼,后来为了解开发结,又弄了好长时间。
后面越弄越气时,齐鸾英gān脆地把梳子一扔,却不想砸东西的声音没有传来,反而有一声闷响。
齐鸾英看过去,梳子砸到了去而复返的易琛身上。
她正心气不顺,“回来作甚,出去。”
易琛轻轻地走过来,一言不发地跪在她身后,拿起刚才那梳子,仔细地为她打理长发。
直到放下梳子后,镜子里映照着她,他借着镜子与之对视:“殿下总喜欢生气,于身体无益。”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镜子里长相艳丽的女子一愣,继而冷笑:“不是你惹得我吗?”
易琛垂下眼:“差点误了殿下大事,易琛知错。”
齐鸾英转过头来,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本宫觉得你有必要正视一下自己的身份…”
“草民知道的,”易琛说,“从进公主府的第一天,草民就知道。”
“殿下是君,而我,是山野之民。”
所以她对他可以做一切想做的,她对他想要如何生气如何打罚也是可以的,从被送上门的那一天他就有所觉悟了。
即使成为最亲密的人后,他们中间还是君君臣臣的关系。
对此,易琛深深地低下头,趴伏在地上,做足了臣服的姿态。
齐鸾英明明该觉得他十分识相的,但却又高兴不起来,足足过了一会才开口:“起来吧,下不为例。”
“是。”
这时,感觉殿中气氛怪怪的于诗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可要留易公子陪寝?”
好不容易下朝回来了,殿下可要好好休息,有易公子陪着应该会好些,她暗暗思索。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于诗给了易琛一个眼神,但是他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