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看来之前那些传言有些言过其实了,大徴的美食着实令本王感到失望。”
大徴位列四国之首,如今却被安昭贬低到这种地步,乾泰帝脸上挂不住,这时吏部尚书胡道行说道:“四王爷,安昭与大徴饮食习惯不同,或许你是吃惯了安昭的食物,不习惯我们大徴的烹饪方式而已。”
四王爷摇头道:“本王身边的厨子不仅会做安昭美食,也会做大徴美食,本王在安昭时,隔三差五要吃上一顿大徴的菜,绝没有任何不习惯,你们若是不相信的话,不如让本王的厨子和你大徴的庖厨比一比厨艺,看本王的厨子厨艺是不是比你大徴的差。”
四王爷如此挑衅,若是大徴不答应,岂不是认怂,何况刚才光禄寺准备的菜被贬的一无是处,如今怎么样也要将脸面给找回来才行。
乾泰帝微微笑道:“既然四王爷有此雅兴,朕岂有不应之理,传光禄寺的庖厨来,就在此地与四王爷的厨子比试厨艺。”
张怀圭应下后,便走出殿中传旨。
不多时,光禄寺的厨子便被带到了正殿,随同而来的还有厨房的用具和灶台。
一直没说话的江屿寒将目光投到几个厨子身上,大概扫了一眼后,便收回目光,在没吃过顾星滢做的饭菜前,江屿寒倒是觉得光禄寺做的还可,但是吃过之后,光禄寺这些菜吃起来也没什么味道了。
也不知对方厨师厨艺如何,且先让他们比上一局在说。
这时,乾泰帝说道:“今日你们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出来,和安昭国的厨师好好比一比。”
几个厨师齐齐应下。
这时,江屿寒放下手中酒盏,不紧不慢的说道:“皇上,比一局体现不出什么水平,不如三局两胜,如何?”
景泰帝眸子微微一眯,随后点头道:“可以,就看四王爷的意思。”
那四王爷说道:“本王同意。”
第一局,比试的菜式是宝塔肉,单从刀工火候来看,两国厨师不相上下,待做好之后,宝塔肉端上来。
经过两国几位美食大家的品尝之后,一致认为安昭国厨师厨艺更胜一筹。
看着四王爷得意的样子,乾泰帝面色不虞。
那些厨师们围绕在四王爷身边,嘴里嘲讽大徴厨师手艺不行,鸿胪寺的官员们各个都面露愤然之色。
这时,江屿寒朝着乾泰帝拱手道:“皇上,已经比完一局,不如先歇息一会儿,让厨师们准备第二局的食材。”
乾泰帝看得出来江屿寒在暗示他什么,略思忖后便答应了。
中场休息之时,乾泰帝叫上几个臣子来到了偏殿,没有外人在场,乾泰帝的脸色就沉下来,“光禄寺的厨子手艺怎么一点jīng进都没有,如今输给了安昭国,让朕的脸面往哪里搁?”
此番安昭国是来谈邦jiāo的,若是在美食上不能征服四王爷,其他事情也很难谈的妥,所以这场比试,大徴只能胜不能败。
这时,成王眸光一转道:“臣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乾泰帝道:“皇叔快说。”
成王道:“上京有一家名叫馔玉楼的酒楼,这家酒楼的老板年纪轻轻还是女子,但在厨艺方面却极有天赋,虽还只有十六岁,她的做的菜能令臣都叹为观止,此人还是江侯的远亲,不信皇上可以问他。”
那女子是顾怀瑜的女儿,是他的仇家,自然留不得,那小姑娘出生市井,想必没见过什么世面,不一定应付得了大场面,就算平日里做菜做的不错,但这种场合很容易因紧张失了水准,到时她若是输了,皇帝定然会迁怒于她,他便可以借机除掉她。
若是自己动手,江屿寒难免怪罪于他,但若是皇上动手,江屿寒的帐就算不到他头上来。
乾泰帝的眼睛瞥向江屿寒,江屿寒见成王出这种馊主意,冷冷的扫了成王一眼,只得说道:“皇上,她的厨艺的确令人惊艳,只是她从未应付过这种场面,未必能发挥正常水平。”江屿寒不希望顾星滢来是想保护她,赢了固然是好,万一她失败了,皇上难免会迁怒她,他不愿她这样冒险。
谁知这时,光禄寺卿洛则章道:“臣以为江侯所言不对,上次宣国公府老太君的寿宴还是此人做的呢,当时皇后娘娘还赏赐了她,此女的确厨艺非凡,这场合她绝对能应付。”
若是搁在从前,洛则章绝对不会同意,但这次若是光禄寺的人继续输下去,他这顶乌纱帽就保不住了,若是顾氏参加比赛,到时候再输了,就没他光禄寺什么事了。
江屿寒还想说点什么,乾泰帝当机立断道:“既然如此,张怀圭,传朕旨意,带顾氏入宫参加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