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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穿成了某位武术高手,这才能如此之快地愈合。
这个认知让她瞬间信心百倍:“你要是饿了的话,我去帮你弄点吃的吧。”
容清“嗯”了一声,没有阻拦,取出昨天剩下的木头,继续忙起了手工活儿。
等李一格活动好,要离开的时候,才叮嘱一句:
“别走太远,小心再碰上那些人。”
李一格惊愕回头:难道不是穿越?
但容清已经忙着做起了桌子,她有心要问,也得等回来再说了。
她只好压下心头的疑惑,找出容清清理过的小径,顺着走了百来步,停在一条小溪前。
汛期溪水bào涨,一米来宽的水面也激dàng起来,涌起雪才似的细làng。
虽然蹦过去不是很难,但李一格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水位还在上升。
继续上涨,就说明水面很有可能会继续拓宽。
为了避免过得去、回不来的情况发生,李一格决定先在这一侧探索。
逆着小溪的流向过去,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便是一处深潭。
深潭三面环山,潭水碧绿如墨,宽厚地容纳三座山上的飞瀑落脚。
李一格手握剪刀,拨走杂乱横陈的树枝,让开可能潜伏了猛shòu的洞xué。小心翼翼地顺着左侧的山走了半天,仍然没看到山的尽头。
bào雨依然没有要停的趋势,保险起见,她折返回去,从起点开始,每隔十步便做一次标记。
十步,正好是这昏黑树林里,她目力能及的最大范围。
大约做了两千多个标记时,山体陡然变矮,歪歪斜斜地由站改卧,侧躺下来。
再向前走过几步,脚下触感一软,密林被抛在身后,耳畔涛声四起。
乌黑海面卷起墨蓝色的làng,làng头一阵高过一阵,重重地拍在沙滩之上。
这就是尽头了。
天色暗沉,即便看到了野果,也分不清是生是熟、有没有毒。
李一格只好脱下湿淋淋的外袍,在原路返回的途中,把触手可及的果子都摘了几颗下来。
等回到容清开辟的小道上时,外袍都快被各色各样的果子装满了。
“这么多?”
容清也有些意外。
他停下削树皮的动作,扶额失笑,摇摇头,欲言又止。
原先生着火的小块空地上,搭起了一个长方体框架。
绊过李一格脚的树也被拦腰砍断,片成一块块木板,整齐地叠在空地中间。
火堆禁不住雨淋,已经熄灭了。
好在容清及时取过火种,提前备下几根火把,此时正斜插在树根之间,散发出豆大的微弱光芒。
“喏。”
李一格辨认许久,总算挑出一颗卖相最好的,递到容清手边。
青年侧目瞧她,抿起唇,似是想要拒绝,迟疑片刻,还是接过去啃了一口。
听声音就很脆。
李一格信心满满地取了一颗长相差不多的果子,三两下解决了早饭问题:
“对了。”
“嗯?”容清漱净口,擦去手上的果汁,举起树皮比划了一下。
“现在大概什么时候了?”
男人神色如常,自然地答:“应该十点出头吧。”
李一格大大地松了口气。
不是穿越就好。
估计是她逃跑的过程中,被那帮打手追得急了,不小心滚进水里,飘到了这个地方来。
她有心问问容清是怎么过来的,想从中获取些线索,却又担心追问到对方的隐私,因而沉默地分好果子,坐到了距容清一臂远的地方: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容清思考了一会儿,挑了一个难度不高、又比较有参与感的任务给她:
“去抓条鱼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淋雨之后容易生病,最好还是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补一补。”
李一格深以为然。
但抓鱼。
她是真的不会。
比起抓鱼,她宁可接过容清手里的刀,替他处理这些面目狰狞的木头触手。
不过她还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她刀法不如容清,说不定会破坏树皮的完整性。
如果只是要当柴火,那完整与否自然不重要。
可看容清刚才的动作,似乎是想把树皮叠在一起,挂在框架顶上当天花板用。
那完整度就很重要了。
不然外面下雨里面也下雨,还不如不盖这房子,倒是省时省事又省心。
她歇了换任务的心思,退到溪边,看能不能就地取材,进行一个网捕的大动作。
涨水之后,鱼通常会更加活泼。
但这里水势太过汹涌,溪水很容易被搅浑。
再加上天色暗沉,可见度更是低到了极点。
垂钓和叉鱼固然对工具要求低,但李一格自知技术不行,果断地选择多花点时间在准备工作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