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长。
李一格怀疑自己现在换套衣服,拿着这把“剑”出去,别人都以为她是○格沃茨外派到修仙界的跨界留学生。
她心情有点微妙,屈指弹了一下手中的“剑”,唤醒可能正在摸鱼的意识,这才跟它打起了商量:
“嘿,这位朋友,咱俩现在处境不容乐观,你带我飞起来,怎么样?”
自剑尖亮起一道白光,如一道波làng,滚过整个十字的竖线部分,也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
但李一格挥动两下,没有那种剑带着她舞的感觉,应当代表着拒绝。
算了。
是她异想天开。
那个时候八成是大家都封闭在剑冢里憋坏了,所以逮着谁都大献殷勤,现在重见天日了,自然也不需要她这个工具人带领它们重回自由。
李一格暗叹一声,刚分出神识,解开储物袋上的简易禁制,整个人就被手上的这把“剑”带着向前猛冲。
这“剑”确实生猛,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很对得起它这独树一帜的倒霉造型。
长得不大规矩,脑子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使。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当年铸剑的人,估计也会把这玩意丢在一旁自生自灭。
就不能自己变大、然后驮着她飞吗!
这破剑飞得不高,速度又快,沙土地虽然平整,却三不五时地也会出现几块小石头或者低矮植物。
这就导致她必须蜷起腿,才能保全她可怜的脚趾。
而“剑”上仅有的两个小孔,又注定不方便两只手握着。
一条胳膊在半空挂着、负担全部的体重,本就很不容易。
为了避免意外发生,身子又必须蜷缩起来,导致重心进一步下沉。
没飞多远,李一格肩关节就剧烈地疼了起来。
她咬紧牙关,口腔中都弥漫起一股铁锈味,额角冒出大颗冷汗,和高温炙烤出的细汗融汇到一起,挂在眼睫上,给眼前的景象套上了一层水雾。
过热的空气本就让浸在热làng之中的物品在蒸腾暑气中扭曲,再叠加上这么一层高斯模糊,更加难以视物。
李一格挣扎着擦了把汗,想看清“剑”正领着她往什么方向去,无奈四面都是大差不离的沙土,完全分辨不出方向。
没多久,汗又滴了下来。
她闭上了眼。
***
等飞剑停下的时候,李一格胳膊都要脱臼了。
她松开手,表情麻木地擦掉挂在眼上的水珠,按住肩膀,还没发力,光是碰到,都疼得龇牙咧嘴。
还好这里没人,不会被发现这脆弱的窘态。
肩关节的刺痛减缓之后,她总算有了喘息之机,一边继续疏通血管,一边打量起自己降落的地点来。
这里是沙漠中的一处绿洲,数个沙丘环绕一汪清泉,衔接处挂了一圈生机勃勃的绿。
不知什么缘故,此处并无多少妖shòu停留,只有几块巨石散落地排布其中。
李一格粗看一眼,三根高低不平的石头呈三角形竖起,歪歪斜斜地顶起一块长条形的石头。
最上方的那根“法棍”上,还残留着一汪浅浅的水。
这样的天气下,这样的水不大可能存留很久,看来上一位“访客”也是刚刚离开。
她松了口气,猫下腰,走近了“法棍”支起来的yīn凉地里。
“谁?!”
李一格被这道突兀的人声惊得后退一步,这才发现,巨石掩映之中,竟还有一个活人。
那人外表看着二十五六,五官边缘锐利,深邃眼窝中嵌着一双灰色的眼瞳。
——安纳金!
她心里一惊,等放松下来,才发现这人和安纳金除了瞳色之外,并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个姑娘。
高个儿,四肢修长,身材丰满,肌肉量比宋惊木还要多些。
不过那蕴藏着恐怖爆发力的肌肉,外表却并没有那般狰狞,而是以柔和的姿态贴合在骨头上,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条流畅的弧线。
那姑娘靠在两根柱石之间,似乎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打斗,沾水的头发贴在额前,衬出了主人的疲惫。
李一格伸出手,让她确认自己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灰色双眼却压根儿没往这个方向瞧。
淡淡的尴尬弥漫开来。
恰在此时,系统的【叮】声将她从尴尬中解救了出来。
【剧本:你偶然经过此处,撞破男主[司谏]处理叛徒[张自牧]的场景。你将与司谏搞好关系,让他对你倾心爱慕,并对温云软产生不良观感。】
李一格:?等一等。
所以她一直当成男主的姜骋,根本就只是一个求而不得的男配对吗?
还是说这个剧本搞了多人恋爱这种比较热闹的题材,只是碍于晋江的限制,不好直接点明?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姜骋这个人虽然很是有病,但从各方面来说,都很符合古早师徒文的男主设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