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管猜测了一下：“因为要和女装大佬合作？”‘女装大佬’四字带着调侃，话中并无轻视之意。
宋管所说的女装大佬是——山月不知后来的招牌模特。这么多年各大商家模特来来去去、去去来来，山月不知衣服主图的模特永远都是这一位。要不是山月不知会有双人或多人合作，否则打开山月不知官网首页，恐怕都是这个人承包的一幅景象。后来渐渐的，这个只穿过山月不知的模特也成了山月不知独有的一大特色。
陶瑜要和山月不知合作，也就是说陶瑜要和这位女装大佬合作。
陶瑜沉默了。
就在宋管以为自己猜对了的时候，他听到陶瑜闷闷的声音。
“不是。”
……
山月不知的招牌模特叫江杳，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
江杳。
宋管之所以叫这位女装大佬，确实是明面上的意思。江杳性别男，但是替山月不知出的，全是女装。就算是宋管这种铁直男见了这个人的视频到照片，也不得不赞一声真绝色。
美人的每一帧每一画雌雄莫辩，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勾人得要命，就算是套的衣服是端庄的明制汉服大小姐，那双眼也是像沁了水一样的明亮，欲拒还迎地纯中带欲，真是直男难挡。
当真是惊艳无双。
最开始在几年前，江杳是在山月不知官方的购买页面上开始出现，他的出现惊艳了山月不知的粉丝们，那时候购买页底下的问答全是调戏，纷纷举手要这位新模特小姐姐的联系方式或者名字。
后来官方选择了一个人回复一劳永逸：请看衣服详细介绍页面。
大家一看——
模特：江杳，身高：181cm，体重63.5kg，试穿：定制款。
看了这一行字，底下一堆女模特试穿数据大家已经看不见了，眼中只能看见那个“181cm”，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181cm的女模特？？？
官方没办法，只好又挑了一个人回复。
【问：江杳小姐姐这么高的吗？！！不过小姐姐一米八体重却这么瘦，到底穿的什么码子？？170cm的下裙够穿吗？？还能不露脚？？】
山月不知的下裙女装基础款码数最高是170cm的。
商家回复：是江杳小哥哥。所以小哥哥穿的是特别定制款，看视频里就知道，绝对合身！如果[狗头]小伙伴们也有需要，请选择定制款报上数据喔~
当天，这条回复就被截图传火了。无数圈内圈外网友纷纷前来围观，山月不知的官网一度卡顿，一堆人拉着进度条后退后退再后退——她们舔着屏发出了震惊的呐喊：这到底哪里看出是个男孩子啊！
视频里的美人坐在桌案前，月白绣花衫裙外套着一件月白广袖，他提笔微蹙着眉，举手投足并没有那般柔弱无骨，优雅且有力大方。切了个近景，美人细长的手指握着棕木手柄，将绣着花卉的团扇贴着脸，沁着水一样湿润的狐狸眼含羞带怯，朝镜头脉脉看来了一眼，镜头外男女通杀。
衣服真好看！！我买！！！！
宋管特地研究（非常正经的研究）过江杳做模特的视频，山月不知的拍摄一般都会切近景拍摄江杳半身以上，以及偏侧位，重点他的五官优势，远景的时候则会用构图拉高上面的留白，在全身展示时，则避免人物在画面中间过高显得突兀。就算江杳再瘦，那也是男孩子的181cm的身高，山月不知每一次的拍摄都完美地用各种技巧避开了这个缺点，让人物与衣服相得益彰。
宋管研究完后服得不要不要的，这哪是人来拍衣服，分明是一个团队来拍好一个人吧。
后来，因为视线过多的集中关注，有对“181cm”的质疑、有对“性别男”的质疑，江杳开通了x站个人平台号用来还击质疑他的黑粉，视频里的江杳清清慡慡的男装不带妆出场，狐狸眼还是那么勾人，开嗓时低低的男性声音惊艳到一片。
该视频达到了百万播放，江杳也多了一批叫他老公的老婆粉。
不过这人重心似乎并不在这里的样子，平台号偶尔会放一个拍摄花絮视频，偶尔会突然直播宣传拍摄过程，但是就是没有个人的生活vlog，这样的表现被粉丝们戏称为：没有感情的广告机器。
以上这些全都不是陶瑜纠结的点。
陶瑜挂了电话，做了一个摩挲手指的紧张动作。
……
一个星期后的A市——
天气预报说今日多云，可惜现在的时间点还看不出来究竟是不是拍摄的好天气。
过去山月不知定的地方化妆的时间是早上六点，画完大家一起再出发，陶瑜在车上吃了助理买的包子油条，到地方时天已经大亮，夏季的早晨阳光总是到来得很快，陶瑜就在阳光与晨风中下了SU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