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年级办公室里。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这种事怎么gān出来的?!”
毛漫芳气得在办公室发狂,又是骂人又是摔东西,唾沫星子满天飞,就差没冲上去把江驰给掐死。
“到头来你压根儿就不知道这场比赛的重要性!你想弃权就弃权?你想gān嘛就gān嘛?江驰,我一直以为你有多懂事,结果你给我来这出?!现在好了,名次没了,成绩没了,你的奖学金一分也别想拿到!”
江驰清楚事情的严重性,难得一次没有回嘴,老老实实地垂头挨训。
“我就想不明白了,有什么能比比赛重要,让你直接就冲出考场?”
江驰不回话,但毛漫芳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你老实说,是不是谈恋爱了?跟谁?哪个学校?”
“谈了又怎样?”他反问回去。
“你说呢?!江驰,你高三了!马上就要高考了!怎么能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把心思花在其他地方?"毛漫芳气得快喘不上气,连句话都说得吞吞吐吐,“你不说我也能查到,是不是我们学校,高二的那个生,就…徐萍老师前几天带的那个班上的。”
“嗯。”
“还真是。”毛漫芳冷笑一声,“那女孩成绩不好吧,徐老师还跟我说,她思想道德也不行,跟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一样,你怎么就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您的意思是,我谈个恋爱,还要让学校来帮我挑对象?那等我结婚的时候,是不是也要问问你们我未婚妻怎么样?”
“扯那么远gān什么?老师在帮你解决当下的问题。那女孩对你考大学有帮助吗?对你的前途有作用吗?我听带队老师说,你当时弃权,就是因为她?!江驰,再这样下去,你的未来迟早葬送在她手里!”
“哦。”少年抬了抬眼,漫不经心地问,“您是我吗?”
“什、什么?”毛漫芳被他一句话弄傻了。
江驰抬头,神色平静,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波澜。
“您不是我,所以不会知道我心里到底怎样想的。对您而言,重要的不是我的前途,是学校的前途。”
“我是学生,不是棋子,怎么下怎么走全都应该由我自己决定,而不是让学校打着关心的幌子对我的未来指手画脚。”
江驰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语倒出,
“我不会分手,希望毛老师也不要打着假虚的旗子去骚扰她,如果发了对她不利的情况,我觉得我可以考虑转学的事了。”
毛漫芳几乎是瞬间就慌神,江驰不能走啊!他走了,谁来冲状元?他走了,学校的奖金怎么争?哪怕是低声下气地求,也必须把他留下来。
初冬时节。
夏也从B城回来后,发现一件事。本来除周日周六外,还有中午和晚上放学的时间可以和江驰相处。但是最近几天,江驰老是找借口把她支开,要么说老师找,要么说在复习,反正就是很少花时间和夏也待在一起。
起初,夏也以为他是因为比赛的事生气了,还特意买礼物给他赔不是。
但是江驰说不是因为比赛,自己也没有生气,甚至连礼物也没要。
这可把夏也搞糊涂了,她去问高三一班的学生,他们也只是说江驰最近挺忙,经常连人都看不到,其它的他们一问三不知。
夏也突然想到一个人,他决对知道些什么。
Ye:[在?]
周瑾:[啊,咋了?]
Ye:[问个问题。]
周瑾:[问呗,随便问,小的乐意效劳。]Ye:[江驰最近在gān嘛?]
周瑾:[在读书啊。]
Ye:[不是,我知道他在读书。我的意思是,他空闲时间在gān嘛,就中午和晚上那会儿。]周瑾:[那种时候不是在打工吗?]
Ye:[打工?打什么工?]
周瑾:[?]
周瑾:[???]
周瑾:[??????]
周瑾:[卧槽?]
周瑾大脑一时空白,夏也竟然不知道!既然她不知道,那肯定是江驰有意瞒着。结果现在,被他一句话说露馅了。
Ye:[你别打问号,说清楚啊,他打什么工?]周瑾:[我不知道。]
Ye:[放屁。]
周瑾:[大小姐,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Ye:[你不说?那我就去七中找你,咱们当面说。]周瑾:[别!求求您了,我他妈真不能说,驰爹会砍了我的。]Ye:[他不敢,我帮你担着。]
周瑾:[生活不易,驰爹叹气。]
Ye:[快点说,人命关天呢。]
周瑾:[城中心那家赛车场,你自己去找他。]Ye:[Ok,谢啦。]
周瑾:[我死的时候记得救一把。]
Ye:[知道。]
夏也根据周瑾提供的地址,轻车熟路地去了城中心。
她在对面的奶茶店观望,谨慎得足够当个特工。果不其然,隔着gān净透亮的玻璃,她真的看到了江驰。
夏也气得够呛,打工就打工,gān嘛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