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语,重重地压了压手指,又挤出几滴血,然后说:“伤口一直流血,得包扎一下。”
这回轮到夏也无语了。
“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一大老爷们儿能不能别这么娇情,就这点伤,我都不需要包扎的OK?”
“我是挺娇情,不然高中怎么那么多人喊我校花。”他笑着把手伸到她面前,“帮个忙呗,我不方便。”
夏也翻了个白眼,放下筷子,在他指着的地方找到了医疗箱。
她抽出一张创口贴,正要撕开,江驰阻止道:“不用这个,用纱布。”
夏也黑着脸,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你屁事怎么这么多。”
“快点啊,还流着血呢。”他笑,“疼死我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夏也qiáng压着怒火,剪了根细细的纱布,往他手指上一绕,打了个死结就算完事。
江驰皱着眉看了儿秒,原本只是破了个口的手指因为她刚刚用力过猛,血於积,肿了半截。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问。
夏也没好气地吼了一声:“不知道!”
她把医疗箱整理好,放回原来的位置,回过头时却看见,江驰坐在沙发上,自己拆开了刚打好的死结,然后艰难地系成了个蝴蝶结。
因为只用了一只手,这蝴蝶结丑得要死,四不像。
“你多大了,幼不幼稚。”夏也走过去,一边骂一边拽住他的手,重新系了个规整的蝴蝶结。
男人总算满意了:“你以前比这还幼稚。”
“闭嘴。”她皱着眉喝,“快吃饭了。”
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早在四年前就该熄灭的情火居然会因为他几个动作几句话而再次生出了火花。
等通路了,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再待出下去,迟早出事。
她端着白瓷一样的碗,挑了口饭送到嘴里,味蕾瞬间炸裂——
蛋炒饭加了糖。
江驰看到她呆呆地表情,问:“不好吃吗?”
夏也垂着眼将嘴里的饭咽下去,没有回话。
她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快要炸出胸膛的心跳,情难自禁。
“你脸红了,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吗?”他笑得像个妖jīng,说,“给你个转移话题的机会。”
夏也真的谢天谢地。
或许是曾经积压在心底的槛太过沉重,以至于到了现在她仍然耿耿于怀。
她还有些担心江驰是不是真的会认真回答自己,试探性地问道:“你高中毕业过后…为什么要留在A大?”
他挑了挑眉:“让你转移话题,没让你问我问题。”
夏也有些遗憾地“哦”了一声,正要开口,他又突然抢了先:“因为我得留在A城。”
他留下来,等在这里,不死心地期盼着有一天她能回来,能原谅他,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夏也眨了眨眼:“为了开公司?”
“占一半。”
她又起了好奇心:“那你为什么给FL取这个名字,是…有什么含义吗?”
“没有。”
“也太随意了吧。”夏也咬着筷子,自告奋勇,“我给你取个有意思的怎么样?”
江驰抬起眼:“什么?”
“也是两个字母,样式不变,JC,行吧?”
男人怔了两秒,反应过来:“…娇/喘?”
夏也:“……”,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她简直头大:“江老板,正直一点。这他妈是你自己名字的缩写。”
江驰笑:“我想起来了,FL其实有个意思。”
夏也将信将疑,她现在就觉得自己的JC更优越“是什么?”
男人薄唇微启:“Firstlove.”
Firstlove初恋。
我为你开公司,也以你的身份命名,这就是它的含义,平凡却遥远。
作者有话要说:
,。,,,。
第八十四章
吃过饭,天空的落日早已不见了踪影。
夏也接到许芷柠的电话,她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于是江驰就撑着头,看着她吞吞吐吐地扯淡:“啊…我可能…还得再等几天,你放心好了,初三之前保证你能见到我。”
“还初三,我看你是玩疯了。”许芷柠喋喋不休,“你哥三十就能回来,许彻也是大年初一早上的航班,小橙还在家里等着你的,大过年还跑到外面去…”
夏也老老实实地听她唠叨了十几分钟,挂掉电话后,她一脸忧怨地看向一旁的人。
江驰用手指头都能知道她又要开始骂人。
于是抢先一步:“我知道,我的错,我不该在郊外买房子,不该把你带这儿来,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对。”
夏也感觉自己像个怨妇,挥挥手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里的大浴缸很gān净,夏也却不想用,谁知道某人有没有在里面gān过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