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姓江的,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活腻了?”
“陈一阳,脑袋空不要紧,关键是不要进水。”
“你他妈!”
陈一阳气得不行,打不过江驰,骂也骂不过。他说着就要冲上去打一架,下一秒却被身后的杜飞海拦住。
“滚开!”
“陈哥你先冷静下!”他朝江驰和夏也瞥了眼,低声对陈一阳道,“我们人不够,不是对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下次找兄弟们一起上,这回算了吧。”
“老子不是什么狗屁君子,也他妈等不了十年,你滚开!”
杜飞海真的要无语死了,江驰一个人打他们俩绰绰有余,更何况还有个夏也,这他妈不是找死吗?!
江驰懒得理了,拉起夏也的手,把他们甩在了身后。
“姓江的!你他妈给老子等着!”
老天爷奇怪得很,几分钟的时间,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
江驰带着夏也躲到了公jiāo站台下,雨势丝毫不减。
夏也似是丢了神,双眼发愣,直直的盯着前方。
“人傻了?”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夏也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陈一阳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
夏也打算把这件事弄清了再告诉他,现在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他马上又要参加竞赛,不能让他分了心。
夏也不说,江驰也没有bī她,可是他坚信,陈一阳绝对跟她说了些东西。
他招了辆出租,抬手帮夏也挡住雨让她坐进去,又把手中的冰淇淋从车窗塞给了她,“注意安全,到家说一声。”
“嗯。”
两人就此分别。
夏也到家后仍是魂不守舍,她脑袋都快炸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样着手这件事。她在chuáng上滚了一圈,联系了谢念。
Ye:[上次外城街的那五个男人怎么样了?]谢念几乎是秒回:[不知道,周瑾和江驰把他们带走了。]Ye:[那你和陈一阳有联系过吗?]谢念:[你不是让我不要找他么。]
Ye:[他没主动找过你?]
谢念:[怎么可能找我。]
Ye:[那陈慕念呢?你最近有没有去看过她?]谢念:[她在福利院,有阵子没去了。]谢念:[你问这些gān什么,出了什么事吗?]夏也斟酌半刻,考虑到陈慕念的安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谢念,并叮嘱她有空去福利院看看。
谢念很爱陈慕念,这是夏也确信的,不管是因为母爱的qiáng大光辉,亦或是她对陈一阳未了的旧情,谢念都不可能对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坐视不管。
夏也本来还想问问周瑾那五个男人的下落,但又怕他给江驰告密,索性作罢。
此时,房间外传来敲门声。
“阿也,睡了吗?”
“没,进来吧。”
夏母推开门,却没有往里走,只是站在门槛处。
“怎么不进来。”夏也问,
“就说几句话。”
“哦,那你说啊。”
夏母“啧”了一声,无奈地揉了揉紧皱的眉头,“你是怎么做到犯那么多次错,还能安心坐在这儿的?”
“我犯什么……”
……
徐萍啊!艹!
夏也立马改口,“这不能怪我,明明就是她的错。”
“是是是,反正任何事都不会是你的错。下周你给我注意点儿,别再让huáng呈伟给我打电话了。十年的老同学哎!夏也,给你妈留点面子,算我求你。”
“知道了知道了。”
夏也趴在chuáng上,困意来袭。
虽然夏母并没有怪她,但是心里那团火怎么也灭不了,似是万只蚂蚁爬遍全身,疼痒难耐。
阵阵焦虑中,夏也总算睡去。
“阿也,你在学校乖乖听话,等下学期妈妈就接你回家。”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回家,我不住校。”
小夏也双手紧紧拉住许芷柠的衣袖,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一学期,妈妈跟你保证,只有一学期,别哭了阿也,听话啊。”
“我不要,呜——,我不。”
许芷柠qiáng忍住泪水,扯开夏也的手,把她推进大门,快速的拉上铁栏,背过身去。
小夏也在门那侧撕心裂肺地哭喊,不要命地嘶吼。
许芷柠身体不住的颤抖,如果不是夏严态度qiáng硬,她死也不会把自己女儿送到实中来。
A城实中,创办时日虽不多,但升学率不是一般的好,从来没有一年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下。
要问这样高的成就是怎样来的,跟它魔鬼式的教学脱不了gān系。进入实中意味着没有自由可言,严格的老师,冷漠的人情,繁重的任务,紧凑的作息,都让学生们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