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奇怪江驰为什么对耳洞这么感兴趣,问道:“你想打耳洞吗?”
少年冷脸拒绝:“不想。”
“为什么?你怕痛吗?不痛的,一下就过去了,我都不觉得痛。”
他说不是因为这个。
夏也又问:“那是为什么?”
“很娘。”他吐出两个字,配上一张嫌弃的表情。
“怎么会,现在很多男生都打,我觉得你戴耳钉肯定特别好看,一点都不娘。”
江驰眸光闪了闪,不作声。
夏也看出他的顾虑,没再qiáng求。耳朵长在他身上,打不打是他的事。
兴许是白天太累了,夏也不像平日一样有jīng力,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月亮挂在窗外,称得一室清幽。
江驰洗完澡出来,一眼瞧见她憨睡的模样,猝不及防。
都说十八岁的少年jīng力旺盛,即使已经同居过不下三次,但当他看见这一幕时,还是会不自觉地脸红心跳。
江驰绕到沙发前,在她身旁蹲下。女孩半张脸埋在抱枕里,弯曲膝盖蜷着身子,睡得很死,连呼吸都不易察觉。
他就单单蹲在她面前,什么也没做,盯着瞧了好几分钟。
夏也一进一出的呼吸使得垂在她面前的发丝微微颤动,江驰伸手帮她拨开,一瞬间有点难以自控。
他想亲亲她。
可是在刚要动作的前一秒,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偷亲一点都不道德。
江驰起身准备去抱chuáng被子,身后却突然传来女孩的梦话。
“坏男人……”
他一愣,转过身重新蹲下去,半哄半骗:“谁是坏男人?”
睡梦中的夏也反she孤像是长了几倍,过了好久才喃喃回复:“你…”
“我?”
“嗯…”
“我为什么坏?
“你接吻伸舌头,色láng…”
“……”
“色láng”气得笑了笑,连话都不想再跟她说,起身去卧室抱了被子,胡乱披在她身上。
色láng可不会帮女生盖被子,他心想。
然而半晌后,他又走了回来,小心翼翼地将女孩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怎么,色láng就不能有喜欢的人了?
第二天,夏也被许芷柠的电话吵醒,那头说开庭的事还需要夏也亲自去一趟,要尽快。
她挂掉电话,并没有在房间看到江驰的身影,她给他发了个信息说明情况,匆匆地出了门。
司法中心里,夏也跟着许芷柠签了一张又一张的资料,走了一个又一个的程序,全部搞定下来,太阳早已登了顶。
彼时,江驰正坐在乐城的休息室里,和老板娘“谈判”。
他告诉老板娘自己要辞职,对方却死活不同意。
原因很简单,自从江驰来这儿上班后,乐城的生意就越来越好,有的人是来找他比赛,有的人是来找他赐教,亦有的人是单纯来欣赏帅哥。
不管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只要消费了钱,老板娘就欢喜。
对她来说,江驰可真是个活的招财猫。
但现在这个招财猫却要走了,她怎么舍得?
好歹认识了那么久,老板娘知道江驰吃软不吃硬,他要真想走,怎么威胁也不会管用,于是她使出杀手锏,告诉面前的人,只要他肯留下,她就给出双倍工资。
江驰眸光微动,这真不是他贪财,要怪就怪对方开的条件太诱人。
俗话说得好,钱财不嫌多,他不能因为那十五万的奖学金拿了回来就安于享乐,大学四年的开销可远远不止这些,现在多存点,以后就轻松点。
江驰不再拒绝,答应留了下来。
老板娘这边解决了,他还得想想夏也那边怎么办。当时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糊里糊涂地就同意了,现在她要是知道自己食了言,会不会气得炸毛?
整整一周,夏也忙得不可开jiāo,每天法庭警局两头跑,简直比上学还要累。
两天前,警察在A城机场抓拿了逃跑的宋拓,一顿审训下来,所有的矛头确实是指向李梦瑶。
证据都已齐全,许芷柠申请提前了开庭时间。
那天的天有些灰暗,yīn沉沉的像要塌下来。
夏也和夏母坐在原告席上,她偏头,便看见了几天不见的少年。
与以前不同的是,他右耳耳垂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十字架耳钉,在室内明晃晃的灯光下晕出光圈,格外耀眼。
夏也先是愣了两秒,随即咧开嘴弯着眼笑出来,她就说嘛,他戴耳钉一定很好看。
对面被告席上的李梦瑶,恨恨地盯着远处两人眉目传情。
早在几天前,陈一阳知道这件事后当即跟她提了分手,他不讨厌坏女人,只是瞧不起gān坏事没脑子的女人。
虽说陈一阳人品很拉,但他决不允许女朋友在外败坏他的名声,这是丢脸丢到家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