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瑜忍俊不禁:“时候不早,且随我去安寝吧。”
“正有此意。”
傅清瑜的chuáng不及龙chuáng宽,但是睡两个少年绰绰有余,傅清瑜在里面躺下,冷云麟则在外头。
一开始躺着的时候,两人还不觉得有什么,甚至傅清瑜还道:“你明日还要早朝,早上得早早起,莫要耽搁了时辰。”
“我晓得。”
两人只盖了一chuáng棉被,冷云麟悄悄将手探过去,捉住了傅清瑜的手。
傅清瑜的手绵软细长,手指有练字留下的薄茧,捏起来软软的,仿佛连骨节都是软的。
捏了一会儿之后,见傅清瑜没什么反应,便又大胆了一些,与他十指相扣。
这动作太亲昵,令傅清瑜的呼吸瞬间乱了,耳垂开始发烫,他轻轻挣扎了一下:“你别闹。”
“没闹你,就这么牵着睡吧。”冷云麟其实呼吸也是乱的,身上也硬邦邦的。
傅清瑜轻轻“嗯”了一声。
但是很快,冷云麟就又开始不满足,他想抱着他睡。
“我可以抱着你睡么?”冷云麟借着朦胧夜色问。
傅清瑜直觉有些危险,但也没有反对,于是冷云麟迅速转过身,抱住了他。
于是接下来的事态就更不受控制,两人很快亲在了一起。
冷云麟将傅清瑜按在自己怀里,控住他,却十分珍重不会太用力而伤了他。
傅清瑜闭着眼睛,承受着他温柔的亲吻,这一次比上次好了许多,甚至他会给予回应……
两人都有了反应,不过冷云麟却十分克制,甚至从头到尾,手都没有伸进去过。
傅清瑜抱着冷云麟的腰,窝在他颈侧,平复呼吸。
两人身上都出了汗,却谁也不想松开谁。
冷云麟的渴望傅清瑜能感知的到,而且他是男子,其实并不需要遵循大婚之后才可同房的习俗,若是冷云麟方才继续下去,他应该不会反对。
但被他这般珍重,傅清瑜仍旧十分受用,爱意更浓。
每一次与他相见,都能看到他的好。
傅清瑜忍不住抱的更紧了些。
冷云麟小心避开身下,怕吓到傅清瑜,直到完全消了才敢回抱住,低声道:“不闹你了,快睡吧。”
“嗯。”
傅清瑜也没动弹,就窝在冷云麟怀里睡着了。
他身上十分暖和,比暖玉还要管用。
翌日早上醒来,冷云麟已经不在身侧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辰走的,自己实在睡的太熟了。
起chuáng之后问了伺候的小厮,才得到答案,是寅时二刻走的。
那会儿正是天寒地冻,最冷的时辰。
傅清瑜想起昨晚,心里仍觉得甜滋滋的。
只是用早膳的时候,被傅林氏好一顿揶揄。
见傅清瑜走路如常,傅林氏放下心来,看来两个孩子还是知道分寸的,转念一想,又觉得冷云麟好。
他毕竟是皇帝,这天下都是他的,却愿意为了自己儿子克制。
傅林氏心道,若是陛下待清瑜之心一直不变,那么他们即便去了,也能放心。
傅文庭却冷着脸:“你多劝劝陛下,莫要如此胡闹。”
“儿子知道。”傅清瑜连忙道,“以后再不会有这种事了。”
“最好如此。”
用过早膳,傅清瑜就该去国子监了。国子监在西城,离左相府有段距离,即便是乘坐马车,也需要近一个时辰。
傅文庭去上朝,傅林氏想去送,却被傅清瑜劝住。
在车上晃悠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国子监,集贤门外已经有两人候着了,见到马车过来,连忙上前询问:“可是傅公子?”
傅清瑜下了马车,拱手作揖:“正是学生。”
“请傅公子随小的入院,祭酒大人正候着公子。”
“有劳。”
国子监占地颇广,入了大成门后,便可看到学堂,此时正在授课,隐约听到声音。
祭酒姓蔡,名岚泽,也已过知天命年纪,两鬓微微斑白,但其气质温雅,端方如玉。
傅清瑜行弟子礼:“学生傅清瑜见过祭酒大人。”
“不必多礼,快坐吧,今日天寒,先喝杯茶暖身子。”蔡岚泽面容慈和,对待傅清瑜也十分和善,“你的文章做得极好,我便做主,将你分在天字班。”
国子监共分为四个班,“天地玄huáng”,天字班的诸位学子俱都是佼佼者,才学家世一样不缺,将来下场,也各个榜上有名。
依照傅清瑜的学识,进天字班绰绰有余。
“谨从祭酒大人安排。”
“你先稍作歇息,一会儿我就带你过去。”蔡岚泽道,“住处也已经安排妥当,在国子监不比家里,你可要做好准备。”
“学生当以读书为要。”傅清瑜自然是不怕苦的。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