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爷深深地看她一眼,抬手啪的一声,狠狠给了二婶一个大耳刮子。
“啊,五叔你打我gān什么?”
马氏被打蒙了,跟我有啥关系,你打我gān啥。
我冤不冤啊,平白无故挨一大嘴巴子,嘶!好疼啊。
“我打的就是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种子?怎么……是想赶尽杀绝,老二家的你小心遭报应啊,你大哥在天上看着你们,说不定晚上就找你们去。”
五爷爷神情严厉,眼神带着凶恶的狠劲。
五爷爷年轻的时候可是个出色的猎户,手底下是有两下子的。
二婶嘴角都出血了,可见打的有多狠,赵凤长嘘一口气,该!咋不打死你。
“五弟,你什么意思,你是想打我么?”
老太太跳了起来,瞪圆了眼睛互呛。
五爷爷冷淡的开口,“我打不得你但我可以开祠堂让你和你儿子滚出赵家村,老四媳妇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念在老四的情分上对你们一再忍让,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斌子是我赵家村唯一的秀才,你若再敢来闹事就别我不留情面了。”
老太太恶狠狠地瞪着五爷爷,满肚子气没地撒,转手又给了二婶一个嘴巴子,“没用的东西,滚回家去。”
赵凤瞧着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好了,左右对称了。
“你自己要不来东西跟我有啥关系,死老太婆再打我试试。”
马氏被打急眼了,狠狠推了老太太一把,将她搡倒在地上,指着她鼻子怒骂。
“你反了天了,你这个贱人!”
老太太从地上爬起来,伸了爪子扑上去挠二婶,马氏哪是吃亏的人,毫不犹豫的就薅老太婆头发反击,两个人撕打成一团,一路撕扯着回家了。
五爷爷摇头,“父不慈子不孝,老二jīng明算计一辈子,早晚把自己算计进去。”
“五爷爷,我奶奶不会罢休的。”
赵凤含着眼泪,仰头深吸一口气,许久才说:“我爹死的不值啊!”
眼泪顺腮而下,爹你看见了么,不值啊!
一回头就看到徐氏站在门廊上,盯盯的望着老太太和二婶离开的背影发呆,眼里闪烁着浓郁的恨意。
“言哥媳妇……你放心还有我在呢。”
五爷爷望着摇摇欲坠的徐氏,张张嘴不忍心的劝她。
“五叔,我觉得各回各家也许是好事,我吃苦挨打都无所谓,可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们跟着我受苦。我男人把该还的恩情都还清了,我们不欠他们的了。”
徐氏捂着脸嚎嚎大哭。
李婶子和钱婶子幽幽的叹口气,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老天爷咋不睁开眼看看呢。
“你让我想想,这是大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要全村人同意才可以。”
五爷爷叹口气,眉头拧成川字,坐在那抽旱烟。
赵凤擦gān眼泪,从包里拿出一袋子烟叶递给五爷爷。
“你多时买的。”
五爷爷拿眼瞪她,毛丫头乱花钱。
“你们去买东西的时候买的,孙女孝敬您的,我赚钱了么。”
赵凤朝他笑了笑,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五爷爷将没点燃的旱烟袋转过来对着台阶敲了敲,把烟锅子伸给她。
赵凤蹲下身给爷爷装上烟叶点燃,“您尝尝,人家说这是好烟叶,我看您光拿着光杆子吸气,也没点火,就想孝敬您一回。我们一家子都住这,没少给您家添麻烦。我们是打心里真的感激您。”
她顿了一下抹了把眼泪,“五爷爷,我爹的身世是不是有蹊跷,我看也能看出点名堂来,我不是忘恩负义的孩子,我得为我娘为哥哥们想想以后呀。
一根金钗都能跑回头来不惜闹事也得要回去,五爷爷,我告诉您我大哥一定能考中举人您信么?”
她qiáng忍着心里的悲伤,想起父亲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我信。”
五爷爷抽着旱烟袋,神情纠结而严肃。
“做了举人就可以少jiāo税了,我奶奶能放过我哥么,不gān就是不孝,gān了就是触犯大周律法。到时候闹开了,我哥的前程就彻底结束了。”
她停顿了一下才说了,“五爷爷,您看到了我的本事,我有办法带着全村人一起赚钱。你愿意听一听么?”
赵凤觉得不能等了,二叔太自私了,一心要压榨他们最后一点价值不可,分了家不肯放过他们。
看似是奶奶和二婶再闹,可实际上这些事处处都有二叔的影踪,他爹去世了,家里就听二叔的,他不开口二人不敢来。
“你说,我听着。”
五爷爷也认为她是个脑子活络的,这趟出去就抓了十两银子回来,顶得上全家一年的嚼用还多呢。
“爷爷,我买了酒具回来就是为了让我二哥单独酿酒的,我打算实验几款新酒,我爹一直在琢磨的新酒,可惜他走得突然,但大部分差不多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