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频频点头,“你说得对,这事我去弄。我一直说给你找女卫,这女卫确实不好找,我再给你想想办法。”
“不如你回头给谦王爷送东西的时候,顺道提一句这事,也就算了圆了这个事,别让四爷爷以为咱巴结他想图谋点什么似的,咱得懂事。只要能进得了四爷爷的大门,常来常往,这就是依仗了。”
“成,听你的,还是我媳妇懂规矩,有分寸。”
李瑜抱着她亲了一下。
“哎呀,亲我一脸黏糊,讨厌。”
“哈哈哈!”
“主子,摆饭么?”
“摆饭吧。”
李瑜心情极好,如今每日回来家里都是温馨愉悦,心里都是热乎舒坦的,这才是家的感觉呢。
两个主子也就五盘菜一个汤,每盘菜的分量也不多。
赵凤从来不给下人赏赐自己吃过的剩菜,一般都是直接让厨房给做新的去赏赐跟前人。
“我今儿给彦哥送了些药浴包,我瞧着母妃挺高兴的,还提点了我两句进宫的事呢,公爹也特意教导我了,我本来说再给太后送些糖,婉转地巴结一下皇上,结果公爹不让,怕我犯忌讳。”
“嗯,那你就别送了,我爹和皇上一起长大的,最了解皇上,他要说不妥当还是不送为好。”
“行,那我给静和送点别的零嘴吧。”
吃过饭李瑜去书房还要看一下兵部这几年的卷宗,离天黑还早着呢。
赵凤把买来的布料展开,准备裁剪一下,给爷们做衣裳。
忙乎得起劲,徐嬷嬷匆忙进来了。
“怎么了,慌什么?”
“前院出了点事……”
赵凤把剪裁好的料子卷起来捆上放在一边,看了徐嬷嬷一眼,脸色不太好看。
“出啥事了。”
“大爷把一个丫鬟给踹了,吐血了,这会子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赵凤停下手里的动作,眨眨眼,“为了啥,没伺候好?”
“不是,是那丫鬟趁人不备单独跑书房邀宠去了,结果被大爷一脚给踹出来了。”
徐嬷嬷也尴尬地说了事情的经过,没想到李瑜真的不稀罕别的女人。
“她怎么进去的,我不是jiāo代了,不许别人往书房去么?石墨那两个人呢。”
“石墨今儿肚子疼,跑了两趟厕所,石歧老娘病了,昨儿就请假回去看老娘去了,不在府里,让这丫头钻了空子。
主子您快去看看吧,大爷发了好大的火,跪了一院子的奴才,都吓得瑟瑟发抖。”
“这还真有不甘寂寞要往上爬chuáng的丫头啊。”
赵凤叹口气,脸色也不太好。
她其实并不担心李瑜,这会子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找小妾也不至于这会子给她难堪。
何况李瑜是个重承诺的人,尤其是对她的承诺以生母之魂起誓的,他绝不会拿生母开玩笑。
“我去看看吧。”
赵凤又叹口气,没事也要找点事gāngān。
拢了一下头发,不紧不慢地去了前院。
徐嬷嬷倒是挺着急,可赵凤不急,又不是我挨打,我急啥。
去了前院,就发现院子里跪了满院子的奴才,一看到她来了,都两眼含泪,目光带着恳求和感激之色,您终于来了。
李瑜面色黑如锅底,浑身煞气惊人,眼神如刀一般,吓人得很。
易江拿着鞭子在往死里抽那个邀宠的丫头,衣服都抽得破成一道一道的了,浑身都是血棱子。
丫头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都喊不出声来了,不断地在地上抽搐,可见打得有多狠。
“给我打,狠狠地打,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爬chuáng,看你有几条命。”
李瑜像是恨极了,咬牙切齿地下令。
连赵凤都不知道,李瑜最恨爬chuáng的丫头,他娘曾经就被身边人背叛了,爬chuáng他爹,虽然没成功,可他记得母亲当时绝望和万念俱灰的眼神。
赵凤站在那没说话,也没笑。
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掏出帕子给他擦擦额头的汗。
“瞧你,这晚上天还凉着呢,这一脑门汗chuī了风受凉可怎么得了。”
一句不提这个丫头的事。
简单一句话却安抚了李瑜的情绪。
他握着她的手抿嘴,眼里有些委屈和愤恨。
这个丫头不可能成功,因为李瑜是庶子,自尊心很qiáng,从小教养就很严厉,最怕别人说他不懂规矩,下作种子这样的话,对自己的要求十分严格。
爬chuáng这个举动对李瑜来说,是一种羞rǔ,等于扇他嘴巴子,意思是你是个好色的恶鬼,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这是李瑜绝对不可能忍受的羞rǔ。
“我都不担心你怕什么,我爷们可是答应我了,我是京城最幸福的媳妇。卖了她吧,饶了无辜之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