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鬼姑子道,“可是记住了,祖奶奶我的花要是死一棵,你们就得偿命!!”
张道临吓一跳,往嬴禛身后躲了躲。
“看到最旺的那处花了吗?”鬼姑子一把拎过张道临,“躲什么躲?”
“看到了看到了,”张道临锁着脖子直哆嗦。
“知道那片花儿为什么特别旺盛吗?”鬼姑子冷笑。
嬴禛不紧不慢地道:“那地下一定埋了杂役的尸体。”
“算你小子聪明!”鬼姑子道,“你说的没错,所以你们两个要是把祖奶奶的花儿养死,就只能埋土里当花肥了!”
张道临眼珠子一翻,差点儿昏死过去。
嬴禛也倒吁了一口凉气。
“干活吧!”鬼姑子指指花圃边的粪桶和锄头,“不能偷懒!偷懒是没东西吃的!”
“遵命!”嬴禛和张道临一起道。
“哈哈哈,这才乖。”鬼姑子转身而去,疏忽没了踪影。
嬴禛拿起锄头,问张道临:“这东西怎么用?”
“这东西你用不了,”张道临指指粪桶,“你负责舀粪水,锄地交给我。”
嬴禛想了想,还真是。
锄地他果真锄不了,但是那瓢舀粪水难不住他。
于是张道临在前面锄土,嬴禛就在后面舀粪水浇花。
忙了一个上午,又累又臭,又饿又渴。
抬头看看花圃,那片芍药居然才伺候了不到一半。
嬴禛扔下瓢子坐地上,“老子不干了,这得干到什么时候?”
张道临急忙抓起瓢子塞他手里,“祖宗,要让鬼姑子看见,你就得当花肥了。”
“那我们得干到什么时候?”嬴禛锁着剑眉。
“干到什么时候?”张道临悄声道,“当然是干到有机会逃跑啊。”
“可是本王还没见到雨玲珑呢,”嬴禛道,“也没问下蛊的是不是鬼姑子。”
“你现在还想这些?”张道临道,“有机会逃跑就不错了!”
“但是寡人确定了一件事,”嬴禛道,“给黎飞下蛊,觊觎雨儿溟龙之心的,绝不是鬼姑子。”
张道临倏然一惊,“玄、玄王是怎么确定的?”
嬴禛冷笑:“杏儿的段位,鬼姑子能看得上?”
张道临心道,好毒的眼光,嘴上却道:“这谁知道呢?”
“下蛊的若不是鬼姑子,那能是谁?”嬴禛锁了眉,“这种歪门邪道,什么人才会使?本王要是找到他,一定将他抽筋剥皮!”
张道临在旁边噤若寒蝉。
生怕嬴禛一个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
苏离雨策马来到上次坠崖的地方。
趴在悬崖上往下看。
妈妈哟,这可怎么下去啊?
这悬崖没有万丈,也得有九千九百九吧?
即便弄绳子溜下去也不现实,到哪儿弄这多绳子呢?
往下爬更不可能,随时都会溜了手脚跌下去粉身碎骨。
不,不是粉身碎骨,这要跌下去,那直接就是尸骨无存啊!
哎呀呀,这可怎么下去呢?
苏离雨坐在悬崖边苦思冥想,最后有办法了。
做个滑翔伞,飞下去!
思路有了,立马行动。
苏离雨策马跑下山,去远处的镇上买了木料,牛皮,绳索,刀锯斧头。
废了一整天功夫运到悬崖上,开始着手制作滑翔伞。
又废了两天功夫,滑翔伞大功告成。
苏离雨对着巨大的滑翔伞三鞠躬,合十祷告:“你一定把我顺利带入谷底,让我找到雨玲珑,父亲有什么秘密,千万不要让嬴禛毁了。”
祷告完,苏离雨爬进滑翔伞,助跑,“呼”冲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