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嬴禛沉着脸,“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太皇太后毕竟是你皇祖母,”项绫哭道,“即便有错,玄王也不能这般绝情啊!”
“皇祖母对本王绝情的时候你们有谁见到?”嬴禛冷哼,“救与不救,苏离雨说了算。”
“嬴禛,”项月面如死灰,“你这是要哀家亲自求苏离雨咯?”
“皇祖母自己看着办,”嬴禛面色如冰,“毕竟血是雨儿的。”
“咳咳,”项月无力地咳了几声,“哀家要不求她,眼见真活不了了!”
“救你也可以啊,”苏离雨道,“太皇太后不必求雨儿,只需答应雨儿一个要求即可。”
项月眸光一亮,“什么要求?你说。”
“雨儿要那道先王遗诏,”苏离雨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项月和嬴禛却都傻了,祖孙两人面面相觑。
“雨儿,”嬴禛剑眉一凝,“你怎么会知道先王遗诏?”
“我......”苏离雨心道,我能告诉他我偷听的吗?
“你......”项月又咳了几声,眸光阴鸷,“你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苏离雨心底倏地一震,这才领悟过来。
艾呀玛呀,我是不是闲事管宽了?
自古以来知道得太多,是要掉脑袋的啊。
“雨儿,”嬴禛眸光幽沉,审视着苏离雨,“你可知道遗诏说了什么?”
苏离雨摇摇头,遗诏说了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猜了个差不多。
但是眼下这情景,她还是装傻吧。
“算了,”项月道,“眼下哀家的性命重要,苏离雨,哀家答应你了!”
“好啊好啊,”苏离雨顾不得许多,她只知道那玩意一定程度上约束着嬴禛。
要能消灭掉那东西,对嬴禛总是好的。
谁让他处处护着她,宠着她呢?
为他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但是先王遗诏不能落在别人手里,”项月道,“哀家当着你的面烧掉,也就罢了。”
“也好,”苏离雨道,“烧掉遗诏,雨儿就给你解毒。”
“来人,”项月道,“请出先王遗诏!”
“喏,”贴身宫女急忙去了,不一会捧来一个黄缎子锦包。
苏离雨那天躲在竹丛后瞄过几眼,记得是这东西,伸手去拿。
“慢着,”项月道,“先王之物岂能由人随便去动?”
“我总要看看是真是假!”苏离雨嘟了小嘴。
“放肆!”项月怒道,“如此对先王大不敬,你不就怕掉脑袋?”
苏离雨伸了伸小舌头。
嬴禛一脸凝重,眸光低沉,不知在想什么。
“一把火烧了,”项月吩咐宫女,“也算遗诏随着先王升天了。”
“喏!”小太监打了火镰子,宫女持着锦包,果真一把火烧了。
“没有了这东西,就没人能威胁到你了。”苏离雨向着嬴禛笑。
“谢谢雨儿。”嬴禛点头,眸中却没苏离雨想象的开心,反倒阴郁幽沉。
“哀家答应你的做到了,”项月道,“苏离雨,现在该你了。”
“唰,”苏离雨抽出嬴禛腰间的宇宙锋,将手腕划破了。
嬴禛倏然皱眉,一脸心疼不忍,“雨儿,疼吗。”
“无妨,”苏离雨笑着摇摇头,“一会儿就好了。”
她伸着手腕,将汩汩流出的热血喂给项月喝。
“不是你的血有毒吗?”项绫疑道,“为何还要给姑祖母喝?”
“有毒没毒我说了算。”
项月咕咚咕咚,贪婪地咽了好几大口,嘴角沾染的满是鲜血。
宫女拿锦帕给她仔细擦了。
苏离雨收了手腕,“好了,一会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