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众人急匆匆跑去“无聊子”的住处,可不进门就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无爱卿!”嬴禛蹲下身,一把将苏离雨揽起来,只见她双目紧闭,嘴角满是鲜血。
“快传御医!”李晨也大惊失色,急忙吩咐小太监。
小太监急慌忙速去叫了程婴。
程婴背着医药箱上气不接下气就跑来了。
“程婴,”嬴禛抱着苏离雨,“快来看看无爱卿这是怎么了?”
程婴急忙跪下身,摸起苏离雨的手腕。
左右寸关尺搭过,程婴锁了眉,“奇怪,这脉象老夫还真是没见过。”
“怎么了?”嬴禛急道,“程婴你倒是说,无爱卿究竟怎么了?”
“看脉象,”程婴迟疑道,“上卿大人似是有旧疾。”
“不管新疾旧疾,”嬴禛喝道,“快给本王让无爱卿醒过来!”
“微臣遵命,”程婴哆哆嗦嗦打开医药箱,取出银针给苏离雨扎了几下。
不多会苏离雨缓缓醒转,“噗”,吐出来一口淤血。
“无爱卿,”嬴禛揽着她,满面焦急,“你究竟怎么了,你是不是很难受?”
“玄王,”苏离雨咽下嘴巴里的番茄汁,虚弱的咳两声,“下官身有重疾,恐命不久矣。”
“怎么会这样?”嬴禛龙眸氤氲,“王宫名医数十,各类药材应有尽有,你不会有事的,本王会让御医医好你!”
“没用的,”苏离雨又咳两声,“微臣这是胎里疾,根本治不好的,玄王可以问问程御医。”
“程婴!”嬴禛龙眸转向程婴,“是这样吗?胎里疾没法治吗?”
“恕老臣拙劣,”程婴低首道,“上卿大人脉象混乱,倏若游鱼,是极危之相,恕老臣无能为力。”
嬴禛怒道:“庸医,真是庸医!”
程婴惶恐地垂了头。
“玄王息怒,”苏离雨道,“怪谁也没用的。”
“这可糟糕,”嬴禛道,“要是本王的雨儿在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医好你。”
“更糟糕的是,”苏离雨继续道,“这病一辈子只能犯三次,三次后随时可死。”
“三次?”嬴禛惶然,“那、那爱卿这是第几次了?”
“很不幸,”苏离雨咽声道,“第三次了。”
“啊......”嬴禛龙目暴睁,“这么说无爱卿随时会离开本王?”
“是这么回事,”苏离雨干咳几声,“恕微臣不能为玄王尽忠了。”
“不行,本王不答应!”嬴禛道,“你不能离开本王,本王不许你们一个个都离开我!”
眼看嬴禛痛不可遏,苏离雨有些后悔。
干嘛想出来这个幺蛾子办法?
看他好难过哦,我都要流泪了。
可不这样也没辙啊,嬴禛不许她离开的。
即便逃跑,也不一定能逃过他的追兵。
到时候被他抓回来,可是什么都穿帮了。
嬴禛不把她死死控制在王宫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如此一来,那么多事,她岂不是没法做了?
苏离雨咬咬牙,继续装,“人终有一死,玄王不要难过。”
“无聊子,”嬴禛抱紧他,“自从本王失去雨儿,你是唯一能安慰本王的人,连你也要离开本王,本王岂不更加孤独?”
“玄王不是说王后娘娘没死吗?”苏离雨干笑,“贫道昨天替玄王占了一卦。”
“是什么卦?”嬴禛道,“卦象说本王的雨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