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马大车一路狂奔进了皇宫。
苏离雨跳下马车,随太监一路小跑进了紫懿宫,来到怡和殿。
“疼死我了,谁来救救我啊!”
老远就听到项月凄惨的哀嚎,看到嬴禛在门口踱来踱去。
看到苏离雨,嬴禛一步跨出来,拉住她手:“你可来了,快救救皇祖母!”
“哎哟妈呀,”苏离雨满头大汗,头发都湿漉漉的了,抚着胸口,气喘吁吁,“这真要命啊!”
“医好皇祖母本王重重赏你!”
嬴禛以为苏离雨听到有赏,定会眼珠子都放了光。
哪想她摆摆手,轻描淡写:“少扯犊子,快救人,急性盲肠炎分分钟死人的。”
“苏离雨,就看你的了,老夫是无辄了!”程婴跑过来。
“快去御膳房,”苏离雨道,“找一百根没用过的竹筷,头上劈开,沸水滚煮。”
嬴禛和程婴均是一愣:“做什么用?”
“可以当止血钳。”苏离雨喘口气。
嬴禛没听懂,但“止血”两字还是明白的,立刻吩咐:“程婴,快去!”
“是,老臣亲自去办!”程婴忙不迭跑去御膳房,煮筷子去了。
“准备手术,”苏离雨挽袖子,一面说,“摆张长桌铺上白布,太皇太后脱干净了躺上面,身上盖块白布,麻沸散给她灌下去,卧房里点一千只蜡烛,有夜明珠什么的,高高悬挂,以备照明,再来三斤纯净白酒。”
宫女太监们赶紧照做。
不多时一应俱全,苏离雨换好了白棉布的新衣裤,头上裹了布巾,持着手术刀站在长桌前。
嬴禛吸了口气,心脏提起来,她这样行吗?怎么像剖羊解牛的架势?
苏离雨头也不回,却像看到了嬴禛的神情,声音清冷地说道:“放心,盲肠手术是小儿科。”
白布在中间剪了个口子,苏离雨用白酒将项月肚腹擦了,手起刀落,无声无息划开她肚皮。
止血钳“啪啪啪”,手术刀上下飞舞,一炷香功夫,充满脓肿的盲肠顺利切下,放在宫女端着的盘子里。
宫女几乎就吓哭了,却又憋着嘴不敢哭。
嬴禛侧头看一眼,几乎呕出来。
就是这烂乎乎的东西,在皇祖母肚子里作怪?
看样子,这肠子烂成这样了,不取出来真会疼死人。
羊肠线穿好针,刀口缝合,白酒消毒,灌了尚在昏迷的项月半碗玉米面发霉发酵,提取的青霉素汁液。
“好了,”苏离雨说,“注意伤口卫生谨防感染,三五天拆线,还你们活蹦乱跳的太皇太后。”
一旁全程观看的程婴看傻了眼,这种治病方法,让他托生三辈子也不敢想啊!
项月醒来后,除了身体虚弱,刀口微疼,肚腹里面烂疼的感觉果然没了。
大家松口气,对苏离雨佩服得五体投地。
五天后拆了线,项月果然活蹦乱跳了。
一时苏离雨成了京城神话,紧跟着有个王爷痔疮出血,疼的死去活来,厚着脸皮请苏离雨做了“手术。”
这期间“李玉”的工作也也被苏离雨穿插着完成。
嬴禛不仅赏了“李玉”百两黄金,还在城郊买了处独家院落给了娘几个。
苏离雨一时意气风发,螃蟹一样就差横着走了。
这天下午又去了如意酒楼。
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赚足了黄金白银,这会儿清闲下来了,忽然想起,好久没跟地狱阎君要债了!
在少的钱也是钱,不能因为这会儿赚了点大钱,就忽略他要还的债,否则自己吃亏不说,也便宜了那男人。
从傍晚等到天黑,再等到星星满天,地狱阎君也没来。
“他该不是被我的逼婚吓跑了吧?”苏离雨拖着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