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禛不语,双眸幽冷,面具下的薄唇孤寒冷锐。
“六成,”苏离雨对他的神情没底,急忙说道,“你四我六行吗?”
嬴禛还是不语。
“五五!”苏离雨伸出一个巴掌,“不能再低了,别忘了我是债主!”
“成交。”嬴禛声音低沉地答应,随即翻身下马,将苏离雨霸道的抱下来。
苏离雨一个没站稳,一头拱进他怀里。
“用不着投怀送抱,”嬴禛冷冷说,“一百五十两银子而已。”
苏离雨脸颊有些赤,狠狠对他扮个鬼脸,在肚子拜访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
小厮引领着两人进到别院,迎面见到太尉的儿子。
“人我给你带了来,”苏离雨满面陪着笑,“你看满意吗?”
太尉儿子肥硕的身子围着嬴禛转了一圈,点头道:“看起来高大威猛,就不知是不是绣花枕头。”
嬴禛从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
他强大骄矜的气场,无形的杀伐之气,让太尉儿子不由退了两步。
“来人,”他吩咐道,“过来几个能打的,给我试试这新来的身手,三百两银子的月奉,可不是白给的!”
呼呼啦啦跑过来四五个家丁,手持刀剑,团团将嬴禛围住。
“你们可得悠着点啊,不能来真的!”苏离雨心里有些怕。
嬴禛慢慢抽出了长剑,手腕一抖,剑光骤起。
“唰唰唰!”一片寒风夹着寒光,血点迸溅!
苏离雨捂住了眼睛,心里叫道:“老天保佑,受伤的不要是阎罗王!”
哀声四起,嬴禛住了手,缓缓收剑入鞘。
四五个家丁倒地一片,哭爹喊娘。
“我靠!”
苏离雨从指缝里看着杀气凛凛的嬴禛,心道,这货比我想象的还能打,这活儿成了!
事成定局,久留无益,苏离雨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就你了!”被剑气吓得瑟瑟发抖的太尉儿子指着嬴禛说道,“即刻给我当差!”
“但是当什么差?”嬴禛问。
“昨天我看上了丝绸铺子掌柜的媳妇,今天带哥几个,去给我弄回来!”
太尉儿子叉着腰,不可一世地说道。
就这?
嬴禛锁了剑眉,凌寒的眸光抛向苏离雨:这就你让我当的差,这摆明了流氓行径!
眸光落空,哪里有苏离雨的影子?
这该死的女人竟是跑了?
她就这样不仁不义,为虎作伥,自己收了银子,就这么跑了?
嬴禛剑眉倒竖,龙目里寒气暴凝。
“现在就行动吧,”太尉儿子不耐烦地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我抢女人啊?”
嬴禛缓缓摘下地狱阎君的面具。
太尉儿子登时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道:“你......你是......”
“来人!”嬴禛一声爆喝。
寒松寒柏寒风寒冰,四大侍卫翻墙而降,围了上来。
“玄王,”寒松低首请令,“如何?”
“将这别院给我踏平,”嬴禛决绝道,“连同章太尉,统统给我关进死牢!违命者,杀!”
“玄王......”太尉儿子顿时瘫了。
~
翌日,战马监。
“月底可以拿到接近两百两银子,”苏离雨掰着手指头,喜滋滋地算账。
“嘘律律!”一声长嘶,乌金驹黑鹰冲了过来。
马上长身玉立着雄霸威严的嬴禛,明明战马已经逼近了苏离雨身边,他丝毫没有勒住马缰的意思。
“啊!”眼见身处黑鹰铁蹄之下,苏离雨大惊失色,一屁股跌倒在地。
嬴禛这才勒下马缰,黑鹰擦着苏离雨的身体掠了过去。
苏离雨惊出了一身冷汗。
嬴禛,你这是要干什么?想让马踩死我吗?我特么怎么得罪你了,你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对我?
又是气,又是恨,眼泪委屈地流下来。
黑鹰又转了回来,嬴禛在马背上,用马鞭指指地上的苏离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