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山头,白如风将苏离雨放在草地上。
掌心按住她心口,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过来。
苏离雨“嘤咛”一声醒转。
“雨儿,你这个傻孩子,”白如风咽声道,“你怎么这么想不开,要去帮负心汉嬴禛?”
“我跟嬴禛之间的恩怨并不明了,”苏离雨道,“雨儿还不想他死。”
“可是你呢?”江东俯下身来,“黎子初那一掌毒得很,你受了重伤!”
“雨儿有自愈能力,”苏离雨微微一笑,“师父和东哥勿要担心,只需给雨儿守好关,几天后雨儿就活蹦乱跳了。”
“山下应该有客栈,”江东抱起苏离雨,“老帮主,我们下山。”
爷儿仨在山脚下的小镇上找到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安顿下来。
不多时,只听门外喧嚣。
江东从窗缝里往外一看,居然是嬴禛他们来了。
费无忌搀扶着嬴禛。
嬴禛脸色苍白,显见伤势很重。
“爷,”费无忌道,“咱们在这里休息几日,待你伤势好些再赶路。”
“嗯,”嬴禛沉重地点点头,“我实在经不起车马劳顿了,这样也好。”
“等下我出去找郎中,给爷诊治伤势。”
“这地方哪会有好郎中?”嬴禛道,“就不要麻烦了,我休息几日就好。”
江东收回眸光,转头见苏离雨小脸儿苍白,已经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白如风给她掖掖被角,轻叹,“这丫头只是嘴硬,其实对嬴禛一往情深。”
“嬴禛对小师妹何尝不是如此?”江东苦笑,“即便小师妹乔装成乞丐,嬴禛对她也有感知。”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白如风道,“希望他们是良缘,而非恶缘。”
“但愿如此吧。”江东也轻叹。
苏离雨在客栈躺了五六天,脸色越来越好,气息也平稳了。
显然,她的伤势正在飞快痊愈。
第七天上,苏离雨完全醒了过来。
开口就道:“师父啊,饿死了,我要吃东西啊!”
“你昏迷了好几天,”白如风道,“肚子空空如也,自然是饿了。”
“那就赶紧给雨儿做好吃的,”苏离雨道,“雨儿吃饱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东哥去吩咐掌柜的,”江东道,“先煮个人参老母鸡。”
“嗯嗯,”苏离雨喜滋滋点头,“快去快去,我能吃下一整只鸡。”
江东来到前面柜台,吩咐了掌柜的。
正要走,转身见嬴禛出来了。
他脸色仍然青晦,双唇苍白无血,伤势看来还是挺严重。
江东按了按脸上的面具,垂下头。
费无忌挽着嬴禛,低声道:“爷,您这样能行吗?不如再修养几天。”
“必须走,”嬴禛道,“没听到宫里来报,公子哲在替本王执政?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都是宗祠在乱说话,”费无忌道,“他们谣传爷不行了。”
“笑话!”嬴禛道,“这点伤算什么,回去就好了!”
“是是,爷,”费无忌道,“等回去了,赶紧传华三和扁四给你医治。”
“唉,”嬴禛叹道,“不知雨儿在哪里,否则这点伤不费吹灰之力。”
江东与嬴禛擦肩而过,回了客房。
苏离雨在床榻上坐起身,“东哥,我看到窗户外面有个人过去,像是嬴禛。”
“是他。”江东将刚才听到的话如实转达。
“嬴禛伤得这么严重?”苏离雨道,“这可麻烦了。”
“是啊,”江东道,“听那意思,公子哲受嬴氏宗祠指派,在代替嬴禛主持朝政。”
苏离雨凝了眉,“这事儿可不行,我得去趟玄国。”
说着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