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禛挡在苏离雨身前,杏儿挡在了嬴禛身前。
楼梯上高矮悬殊,死士的长剑“噗噗”此入杏儿肩头。
门口的侍卫涌进来,宾客大乱。
死士一看无法得手,顷刻撤个干净。
嬴禛接住了身前的华服女子,低头一看,居然是杏儿。
“杏儿!”嬴禛情不自禁大叫,“怎么又是你!”
“姐夫,”杏儿微微一笑,“还好杏儿赶得及时,杏儿宁可自己死,也不要姐夫受伤!”
说完,她将头一偏,倒在嬴禛怀里。
杏儿?
苏离雨也吓坏了,怎么挡了剑的女子是杏儿?
眼看她浑身是血昏死过去,苏离雨一口咬破自己手腕,将鲜血喂进她嘴里。
“不要这样雨儿,”嬴禛急道,“你有身孕!”
“我没事,”苏离雨道,“我不要杏儿死!”
“她不会死,”嬴禛叫道,“来人,回宫!”
眼看嬴禛抱着杏儿匆匆上了马车,躲在街角的张道临嗟叹:“这丫头真是狠,不过她总算是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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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宫,嬴禛将杏儿安置在长宁宫偏殿,立刻传了御医。
好在苏离雨已经喂她喝了自己的鲜血,杏儿的状况稳定了许多。
嬴墨和嬴凰听到杏儿受伤,也从长信宫跑了来。
“父王母后,一定要救杏儿姐姐呀,”嬴墨道,“她救过我和凰儿,也救过父王,杏儿是我们救命恩人,不能让她死啊。”
“是啊是啊,”嬴凰抽泣,“杏儿姐姐救了我们好几次呢。”
“母后知道,”苏离雨抱住两个孩子,“你们放心,有母后在,杏儿死不了。”
这次的御医是华三。
他给杏儿清理了伤口,缝合上药,最后包扎。
“没什么大碍,”华三拭拭额角的汗,“没伤到脏腑,修养几日就好了。”
“而且雨儿还喂了她自己的血,”嬴禛心疼地拿起苏离雨手腕,轻声道,“疼不疼?”
“好多了,”苏离雨道,“很快就愈合了,倒是杏儿,她怎么会突然出现?”
“也许......”嬴禛涩然道,“她听说小桃结婚,所以就赶来了。”
“来的还真是巧。”苏离雨轻叹,“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寡人带你去休息吧,”嬴禛搂住她腰背,“你累了,也受了惊吓。”
苏离雨交代宫女好生看护杏儿,随嬴禛回了天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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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和殿。
项月和项绫听赵糕回来禀报,死士门的人又失手了。
项月勃然大怒,“真是一邦没用的东西!还死士门,哀家看是死猪门!”
“原本是要得手的,”赵糕道,“苏离雨身子笨躲闪不及,玄王也没带兵刃,要不是突然出来一个姑娘挡住,苏离雨铁定死了。”
“姑娘?”项绫道,“哪里来的姑娘?”
“据说也是苏离雨的侍女,”赵糕道,“叫杏儿。”
“还真是巧!”项绫恨恨道,“算她苏离雨命大!”
“可是赵糕,”项月眯了眼,“哀家听着,你似乎十分憎恨苏离雨啊,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怨结不成?”
“启禀太皇太后,”赵糕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当初奴才进宫,全凭苏离雨所赐!”
“怎么回事?”项绫柳眉一挑,“你进宫和苏离雨什么关系?”
“原本奴才也不知道是她,”赵糕道,“直到见到费丞相的夫人小桃,奴才才认出来,当初正是苏离雨的马,一蹄子踩进了奴才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