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苏离雨将大碗撩在桌子上,抬袖子擦擦嘴角,对嬴禛道,“该你了!”
“寡人不会输给雨儿!”嬴禛又满了一大碗,仰头喝个干净。
他这是第三大碗了。
苏离雨直直看着面前的男人,这厮怎么还不倒?
嬴禛虽然人没倒,但脑子已经有些迷糊了。
扶着桌子勉强站着。
苏离雨咧嘴对他笑笑,“你还行吗?”
嬴禛摇摇晃晃,伸臂将她搂住,在她耳畔低语,“照样能办了你!”
“那就是还行?”苏离雨面红耳赤地傻笑,“要不咱们继续喝?”
“不能喝了,”嬴禛掩着额头,“再喝就办不了呢。”
“那不行,”苏离雨道,“你说过不会输给我的,我都还能喝。”
“你还能喝?”嬴禛咧嘴笑,“真的?”
“真的。”
“那好,”嬴禛指指酒碗,“喝给寡人看!”
“我喝了你也得喝,”苏离雨道,“不许耍赖。”
“寡人怎么会在女人面前耍赖?”嬴禛道,“君无戏言!”
“那好!”苏离雨又给自己倒一碗,心道,“我特么可是豁出去了,只要我能保持清醒到扎自己一针,就什么事都没有!”
扬起脖子,又将一大碗酒“咚咚咚”直灌下去。
“雨儿,”嬴禛有些心疼,“你可真是喝多了,会伤身体的。”
“别废话,”苏离雨脸色朱红,眼冒金星,“说了你不能输给雨儿的!”
“可是寡人要再喝一碗,”嬴禛打个酒嗝,“就真不能办你了!”
“呵呵,”苏离雨讥笑,“那雨儿办你,一样一样的!”
“这话寡人爱听!”嬴禛端起大碗又喝干了。
酒下肚,大碗“咣啷”扔在桌子上,人也倒下了。
“奶奶滴,”苏离雨扶着桌子,“好险!”
她从怀里拿出一枚银针,在自己穴位扎几下。
胃里立刻翻江倒海,将酒尽数倒了出来。
“本宫要去长宁宫休息,”苏离雨吩咐太监宫女,“你们照顾好玄王。”
“喏!”太监宫女急忙应,李晨忙不迭过来搀扶嬴禛。
苏离雨撒腿就跑了。
这一次没有回长宁宫,而是在御马司牵了马,出了王宫,直奔函馆。
半天功夫来到函馆山门外,全副武装的守卫架起长戈拦住她。
“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是禁地!”
禁地?苏离雨一愣,嬴禛居然把函馆弄成了禁地了。
这么说这里不能随便出入了?
如此一来孩子们倒是安全,不会受到外界侵扰。
可同样,孩子们也失去了自由,形同被软禁了。
“我是大玄王后”,苏离雨道,“让本宫进去,本宫要见两个小殿下!”
守卫面无表情,“没有玄王命令,什么人也不行!”
“你们究竟是不是金羽军?”苏离雨道,“李钊的金羽军不是你们这幅德行的!”
“无可奉告!”守卫冷冷回应,再不理睬苏离雨。
这可如何是好?苏离雨牵着战马转了身。
看来硬闯不行,只能智取,只是怎么智取呢?
回头再看一下门口的守卫,心里有了定夺。
听嬴禛的说法,函馆不光有寒松四大侍卫在这里,还有几百金羽军。
既然有军队,那每日的吃喝供给是必不可少的。
粮草好说,有朝廷供应,可每天的蔬菜呢?
那肯定是依靠当地菜农。
苏离雨翻身上了战马,直奔山下小镇。
来到镇子里集市上,先是买了一头小毛驴,又买了一驾木头车。
再赶着毛驴车买了几种蔬菜,满满装了一大车子。
这功夫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苏离雨身披蓑衣,头戴毡帽,赶着毛驴车一路急奔,去往函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