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跟梢的御林军在房顶上蹲到天光大亮,没见苏离雨出来。
两人以为这是项语死了,苏离雨八成哭晕了。
哭晕了不要紧,不要自杀就行。
万一她随着项语“去了”,那么他二人,也就得“去了。”
嬴禛不会饶过他们的。
两人急忙下了屋顶,趴到房门前听。
没有动静。
手指头粘上唾沫,将窗纸悄声捅破,一只眼睛往里扫瞄。
哪有人?
两个御林军慌了。
跟踪半天,人那?跟哪儿去了?
“都是你,”我说不能打盹吧?你看,跟丢了吧?”
“我不说轮流打盹吗?谁让你也睡着了?跟丢了怨我?”
两个御林军互掐起来。
掐半天,寻思还得去找,赶忙分头去了。
找到半天,确定没找到,两人灰溜溜回宫禀报。
嬴禛一听此话,龙目暴睁,话也没说,宇宙锋出鞘,两个御林军人头落地。
“传费无忌!”嬴禛爆喝。
费无忌匆匆跑来。
进门见嬴禛怒气冲冲地持着剑,,地上躺两个身首异处的尸体。
不敢喘气,直接就先跪了。
“张天下榜,”嬴禛剑眉挑起,“任何人捉到苏离雨和项语,不伤毫发者,本王赏金万两!”
张天下榜?费无忌心道,这就是七国全都有了,动静这么大?
不敢犹豫,立刻应一声“喏!”爬起来跑了。
嬴禛脸色阴鸷,换了劲装,戴了地狱阎君的面具,策马出宫。
寒松四人愣是没跟上。
情急之下,寒柏撒出黄鼬小吉,让它去寻找苏离雨的痕迹。
嬴禛骑着黑鹰风驰电掣出了玄京,忽见前面道口立着一只小黄鼬。
“小吉?”嬴禛急急勒马,黑鹰扬蹄而起。
“吱吱吱。”小吉抱着两个前爪焦急地叫。
“你发现了雨儿的踪迹?”嬴禛在马上问。
“吱吱吱!”小吉作揖。
“快去,”嬴禛大喜,“快给本王带路!”
小吉撒腿往小道儿跑去。
嬴禛调转马头跟上。
一直来到乌江边,小吉出现在岸边的岩石上,累到吐血。
其实论速度,它是不输战马黑鹰的,论体力,它可就差些了。
嬴禛翻身下马,看着滔滔乌江。
“小吉,”他拧着眉,“你是说雨儿他们过了乌江?”
“咔咔。”小吉发出两声低吭,垂头丧气。
它这模样嬴禛听寒柏说过,那意思就是我找不到了。
“那就是过了乌江,”嬴禛说道,“否则你怎么会找不到?”
“吱吱,”小吉竖起前爪,表示对此话赞同。
“好吧!”嬴禛一拉马缰,又飞身上马,说道,“过了乌江就是虞国了,本王就去虞国找他们!”
“驾!”双腿一夹马腹,黑鹰纵身奔入乌江。
等寒松寒柏他们赶到,黑鹰已带着嬴禛不见了踪影。
“姥姥哎,”寒松在马上拍着大腿,“玄王这是过江去了虞国了。”
“那我们怎么办?”寒柏说道,“追还是不追?”
“废话,”寒风说道,“不追还能继续放假?”
“对啊,”寒冰说道,“还犹豫什么呢?”
“追!”寒松马鞭一挥。
四骑纷纷淌进水里。
他四人的马既不是项语的乌骓,也不是嬴禛的黑鹰。
淌到一半,寒柏和寒风的马就不行了,只得调头回岸。
寒松和寒冰淌了过去。
乌骓带着项语和苏离雨过了乌江,进入虞国。
项语眼见体力不支,两人只得找家农户暂住。
伤势稍有控制,项语已不再陷入昏迷。
苏离雨只能逼着他喝自己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