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糕撕心裂肺捂着裤裆叫起来,“我要死了!”
苏离雨和小桃瞠目结舌,马蹄子这一下,怎么怎么就那么巧?
怎么怎么就偏偏踏裤裆里去了?
赵糕那话儿,岂不踩碎了?
眼见赵糕捂着裤裆痛不欲生,在地上打滚,嬴禛和四大侍卫也惊呆了。
赵糕低头看一眼裤裆,殷红一片鲜血,登时睚眦欲裂。
“啊!我废了,我废了,我不要活了!”
挣扎着爬起身,一把夺过寒松佩剑,就要抹脖子。
“咣当!”嬴禛将剑击落,道,“好死不如赖活,看在你父亲份上,你且跟本王回宫吧!”
“回宫干什么?”赵糕泪水涟涟,“等着你慢慢折磨死我?”
“本王没那个兴致,”嬴禛道,“你要不想死,就去内务府当差,要想死,现在请便。”
“去内务府当差?”赵糕道,“就是太监吗?”
“至少你能活着,有吃有喝,”嬴禛道,“否则本王也没办法了。”
“啊!呜呜呜,”赵糕跪在地上,失声哭,“爹,娘,糕儿既然报不了仇,也不想去死,就只能这样苟活了,爹,娘,你们不要怪糕儿软弱无能啊!”
“玄王,”寒松附在嬴禛耳边低语,“留着此人怕有后患。”
“他翻不了船,”嬴禛道,“那天本王杀了几百人,唯独留下这条性命,也算是天意。”
赵糕四肢伏地,向嬴禛磕头,“多谢玄王不杀之恩,赵糕愿意从此伺候玄王,听从差遣。”
“那就起来吧,”嬴禛对寒松道,“带他回宫去,好生处理伤口。”
“喏!”寒松将赵糕一把拎起来,搭在马背上。
“原、原、原来你、你、你是玄王?”小桃一步走过来,瞪着大眼睛,结结巴巴,“我、我、我们的马不是故意的,实、实、实在是没想到会、会、会踩他那地方去。”
“幸亏你的马,”嬴禛冷峭的薄唇一勾,“否则本王就要杀了他了。”
嬴禛上马而去,小桃捂了脸,“哇,玄王亲自和我说话呢!”
躲在一边的苏离雨忽然叫道:“糟了!”
小桃吓一跳,“怎么了?什么糟了?”
苏离雨拍着大腿,“赵糕不就暗合了赵高吗?原来这祸国殃民的狗奴才是我一手造就的!那可糟糕至极!嬴禛留下他,以后可会要了扶苏命啊!”
“小姐,”小桃伸手摸摸苏离雨额头,“你在说什么胡话啊?”
苏离雨一把拉住小桃的手,“我现在才确定这个时间点,我现在终于知道了,这家伙就是那谁啊,他将来是要统一天下啊,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残暴之君啊,赵糕改了他的诏书,害死了我儿子啊,这怎么能行?”
小桃又伸手摸摸苏离雨额头,再摸摸自己的,“不热啊,这怎么就说开胡话了呢?这是被刚才吓得中邪了?还不如我,我还敢和玄王说话呢!”
“不行,这事情绝对不行,”苏离雨眼睛越瞪越大,“我不能由着事态这样发展!”
“小姐,”小桃疑道,“你想干嘛啊?嘟嘟囔囔的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苏离雨神色骤然一变,“要想改变一切,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小桃越听越糊涂。
“取!代!他!”苏离雨眼如铜铃,“统一天下!”
“咕咚,”小桃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