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那里?咖啡店嘛?是去见那个男人吗?许一只跟在后面不住地想着。
最后,梦中的她停在了公园中的秋千前,只是看着空无一人的秋千却不曾坐上去。
是了,她喜欢秋千,却不喜欢坐秋千。
因为,她见的许多人,都有同伴在背后轻轻推扶,而她,永远是一个人……
梦中的她站了一会,最终还是坐了下去,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可就在这时,许一只原本漂浮在空中的半透明身体,却突然进入了她梦中的身体内……
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待许一只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就感觉到背后有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地推着她向前……
明明是梦境,可背后传来的温度却如此真实,仿佛真的发生一般。
梦中她在被推起后,坐在秋千上开心地笑着,身后的也传来了男人低低地笑声。
她能听见声音了?
这几次进入梦中,许一只的身体都是半透明地漂浮着,只能静静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除了在那个男人身旁时偶尔听到一些声音,与那首小跳蛙之外,她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摸不到。
可此刻她分明能感受到男人落在她背后,那双手掌上传来的温暖,能感受到周围的茵茵绿草的芬芳,能听见他低沉的笑声,伴着树上虫鸣鸟叫的纷杂……
许一只想转过头看看他的样子,想张口问问他的名字,可她却只能在梦中她的身体内感受着周围的一切,伴随着秋千上下浮动,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一下,男人将她高高地推了起来。
许一只感觉自己仿佛离天空越来越近,男人双掌留在她背后的温度,也逐渐消散……
而她,就在这越升越高的秋千上,离开了梦境……
……
第二天一早,燕双双就如打了鸡血一般开始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了数十张书信。
最后看了看,燕双双满意地将信纸叠放好放到信封中,然后走出了圣女殿。
“诶,你来一下。对,没错是就是你……来来来。”燕双双招呼着一个看似不太机灵的圣使者走了过来。
被招呼过来的圣使者走近,对着燕双双行了一礼,“请问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喏,这封信你收好,现在就去皇宫交给女皇大人。”说着燕双双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眼前的圣使者。
圣使者接过信件之后小心翼翼地收入了袖中,“公主可还有别的吩咐?”
燕双双想了想道:“别的……你叫什么,到时候本公主去哪里找你?”
“回公主的话,属下张思,所属圣女殿第七使者门下。”张思恭敬地回答着。
“嗯行吧,你下去吧,信一定要平安送到啊!”燕双双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是,属下告退。”圣使者确认燕双双真的没有别的问题后,恭敬地行礼离开。
交待完一切的燕双双觉得自己真是办了一件大事,于是她决定好好犒劳犒劳自己——早上坚决不喝牛乳!
就算沃尔顿说的天花乱坠,她也坚决不喝了!
就在燕双双在正殿和沃尔顿斗智斗勇坚决不喝牛乳的时候,圣音音正坐在她内殿中主位上,看着何慧刚刚送来的一封信,无视上面‘母皇亲启’四个大字,圣音音十分淡然地打开了信封,取出了里面厚厚地一沓信纸,粗略地翻了翻……
“何慧,这信纸大风刮来的?”圣音音淡淡地问。
“回圣女的话,殿中的信纸都是圣女殿真金白银买回来的。”虽然不知道圣音音为什么这么问,但何慧还是如实回答了。
“那皇宫中的信纸是白来的?”圣音音继续问。
“回圣女的话,皇宫中的信纸也并非白白得来。”
既然不是白来的,燕双双这个倒霉丫头一张这么大的纸就写不倒十个字?她家钱都不是钱?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帮她省了。
“何慧,咱们圣灵山的纸可都是灵山温养许久的,一张怎么也要一金吧。”
听着圣音音慵懒的声音,何慧吞了吞口水,“圣女所言极是。”
“嗯~”圣音音满意地嗯了一声,然后将这一沓信纸又都原样放回。
“圣女,这封信该如何处理?”
“小公主想念母皇,写封信聊表心意也无可厚非。”说着将说中的信封又递给了何慧。
“是,属下明白了,那么今日圣女的早膳是照例在正殿用吗?”
听了何慧的话,圣音音立即想到了丹尼尔与燕双双那直勾勾的眼神,忙地拒绝道:“不!往后我都不在正殿用膳了,都送来这内殿吧。”
“是,属下这就下去吩咐。”
“嗯,去吧。
……
女儿国皇宫的御书房内,女皇将手中的信件大力地锤放到了书案上,“真是好大的胆子!”
立于书案旁的女皇贴身侍女茶花,见女皇看了公主的信件后勃然大怒,只以为又是公主闯祸了,忙地劝慰道:“女皇息怒,公主还小。”
女皇愤怒地将书案上的信件一扫而落,“小?她还小?你自己瞧瞧,她主意可是正的很!”
茶花立即蹲下身子,将落到地上的信件捡了起来上下翻阅。
虽然顺序已乱,但是每张纸上不足十的字句,茶花还是轻易地找出了其中的重点。
看完之后,茶花嘴唇微张快速地抬头观察了一下女皇的表情,然后又上下翻动着手中的信件。
难怪女皇会如此气愤,这公主也太大胆了吧!竟然跟女王提议废除女儿国历代传下‘禁止女儿国国民出岛’的古制,还‘以身作则’地让她的侍卫燕飞雪做第一人,鼓励国民出岛……
对此,茶花想说的只有一句‘公主怕不是疯了’。
余光瞧着茶花偷偷观察自己神色的样子,女王轻哼一声,“哼,瞧见了?现在她本事可是大着呢!”
说到这里,女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女儿国有史以来,即便是朝代几经更替,历朝历代数十位女皇如何变革政法,也就这么一条始终不曾被废除,你可知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