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在另一株树干上的谢长渊直接给看傻眼了!
什么情况?!!!
那边撅着屁股,敬小慎微,生怕给人弄疼了,恨不得上去呼呼两口的人是他皇叔?
山中妖兽有食人魂魄的能力吗?
他皇叔怕不是给妖兽附体了吧!!!
“唉!瞎子,我皇叔中邪了,咋办?你认识驱邪的人不?”
魏今亭:……
他背对着萧承绍二人,什么也看不到。
但大概能猜到一些。
自从这位红衣男人出现开始,王爷他就有些不太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好。
如今谢二反应如此强烈,想必身后,定是发生了什么特别让人难以置信的事。
“瞎子,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皇叔居然笑了,他对着一个断袖笑了!!!”
魏今亭:?
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哎呦呦!我手好疼呐,我的手好像断了!皇叔!你快点来看看我!我手要是断了,回去可怎么跟母妃交待啊,皇叔!”
谢长渊扯着嗓子一顿嚷嚷,原本期盼着他皇叔听到后,能心疼一下自己,可惜,他嗓子差点喊劈了,他皇叔动都没动一下,那背影冷漠的,仿佛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王爷还是想想办法,带我们离开这里吧。”赢无月不动声色,把手臂从萧承绍手中抽出来。“不必太过挂心我的伤。”
萧承绍手心一空,嘴角跟着垂了下去。微拢的手掌缓缓攥成了拳。
“身上可有其它伤口?”
“无。”
言简意赅,赢无月甚至都没有看他,低头去查看两个孩子的情况。保持距离的意思相当明显。
萧承绍接二连三的吃闭门羹,涵养再好,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
倒不是生气,只是有些无奈,又有些尴尬,还有些不甘。
他视线在赢无月脸上徘徊,打转,努力回忆五年前雨夜发生的所有片段。
只可惜,那天晚上,他神智不清,对那女子的面容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他只知道,那女子一身红衣,皮肤很滑很润,腰很细,月匈……
脑海中忽然升腾起一个大胆的猜测,如若赢无月是个女子……
他视线忽的下移,扫向赢无月一马平川的月匈口,猝然皱起眉头。
赢无月敏锐察觉到他的视线,冷冷抬眸。
二人目光在空中相撞。
萧承绍目光深沉,直勾勾盯着赢无月的眼睛,仿佛要看进他的灵魂。
赢无月依旧一副懒散模样,目光不躲不闪迎了上去。微挑的眉眼中闪动着细碎的光,看似魅惑,实则眼底若有似无敛着锋芒。
“久闻燕王二十有七,王府后院却一直空悬,无妻亦无妾,各中缘由,引得坊间猜测不断。”
她顿了一下,唇角坏坏的挑起一抹弧度,忽然俯身,凑近萧承绍耳畔,低哑喘息声仿佛带着钩子,直往他耳道里钻。
“难不成,王爷与在下,是同道中人?”
萧承绍闻言,眸底猝然一缩,神色霎时间阴沉下来。
他缓缓转头,对上赢无月那双水波荡漾的眸子,深如寒潭般的黑眸中压抑着点点凶光。
“你平时,都是这般与男人说话的?”
赢无月一愣:?
啥玩意儿?
不待她回答,萧承绍冷漠收回目光,“无月公子多虑了。”起身离开。
赢无月:……
不是!你看我月匈,我都还没气,你倒还气上了?!!
还有没有天理!!!
萧承绍走向谢长渊,帮他们把绳子解了。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狂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谢长渊惊得第一时间抱住魏今亭。
本来他是想抱他皇叔的,奈何,刚才在马车上,他皇叔非但不救他,还把他一脚踹了出去。
幸好魏今亭仗义。
“是不是蓐收来了!”
不等他话音落下,狂风浮动树叶的沙沙声眨眼间便袭近眼前。
只见天幕忽而一暗。
无数身着金甲的侍卫从天而降,齐齐匍匐于萧承绍身前,恭敬行礼。
“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
PS:蓐[rù]收是神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