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并没有生气,毕竟孩子有主见是好事。何况自家弟子每次突发奇想都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只要幸能说服老师,老师就同意哦,毕竟老师不是那种霸道的老师嘛。”
我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老师,待人和煦,温柔可亲,一点也不像夜蛾老师那样bào躁,还冷着脸。夏油杰沾沾自喜。
“老师,我觉得我需要一个与诺方教没有关系的身份,从现在就开始维持。”安永幸如此说道。
“哦?为什么呢?”
夏油杰有些好奇,自己的弟子自己还算了解,总不能是孩子突然嫌弃诺方教是个反面组织吧?幸不是会在意这方面这种人。
“因为老师之前说过,咒术高专是我们的敌人,而且敌人中有很qiáng的存在,我们加在一起也打不过。”
安永幸有些苦恼,这种打破平衡的存在真的不是开挂吗?还是敌对阵营的,真是糟糕透了。
“虽然按照计划,5-10年高专就会失去生源。但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想要准备一个清白的身份,在必要的时候混入高专。”
再坚固的防御工程,都能从内部轻松瓦解。别人去我不放心,安永幸默默的说。
“这样啊!”夏油杰若有所思,“幸想的还真是远呢。”
菜菜子和美美子对视互相jiāo换了一个眼神:
美美子:来了来了,以幸往常弯弯绕绕的风格,我打赌这肯定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菜菜子:赌不起来好不好?就算这个是重要目的,也肯定是其他想要达成的目的的,并且后者对幸更重要。
“那么幸有什么需要老师帮助的吗?”夏油杰对于自家弟子的超远目光已经习以为常,并且接受良好。
“我需要老师重新给我准备一个身份,在诺方教的身份和在外上学的身份区分开,让外面的‘安永幸’做一个身世没有疑点的普通人。”
安永幸特别qiáng调“安永幸”这个名字,“为了未来能经过咒术高专的排查,最好新身份连名字也重新取一个。”
“比如?”
“比如说,您觉得‘夏油幸’这个名字怎么样?老师。”
禅院甚尔的儿子跟我姓?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唉?夏油杰有些心动,连弟子的脸都不觉得碍眼了。
菜菜子和美美子已经惊呆了,知道幸有目的憋着是一回事,但是想不到还能这么操作。
“幸好狡猾!夏油大人,我们也想改名跟夏油大人一个姓氏。”菜菜子和美美子在一旁表示羡慕嫉妒恨。
“好啊!那就一起。”夏油杰表示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都是一家人,孩子高兴就好。
“那关于幸的长相问题,幸打算怎么处理?”
夏油杰懒得思考了,gān脆把后续问题一起扔给弟子。
“就算姓氏不同,长相一致也会有人怀疑的吧?”
“那么我在教中的身份不露脸好了,带面具或者用绷带蒙起来。反正我现在的身份信息还没有流传到外面去。”达成目的的安永幸笑眯眯的像只得到满足的小狐狸。
“再说了,老师是不是不太喜欢我的长相?”说不喜欢都是委婉的用语了,安永幸想,准确来说应该是厌恶。
“有吗?”夏油杰歪头眯眼笑,试图蒙混过去。
“每次老师看我,眼神都会往旁边瞟去。”安永幸表示自己好委屈,“而且,每次体术实战课,老师的拳头总是忍不住往我脸上招呼。”
夏油杰有些心虚。毕竟两张脸过于相似,看着眼前弟子的脸,很难不让人想到另一个糟糕的成年人的脸。
但是夏油杰自认作为一个靠谱的老师,肯定不能直接告诉弟子,我讨厌你父亲,迁怒中忍不住打了你。
“都说是手滑啦!”
想到鼻青脸肿的安永幸,就如同看到鼻青脸肿的禅院甚尔——夏油杰顿时感觉到大仇得报十分痛快,并且心头郁气一扫光的轻松。
盯——
“就是这个表情啦!”安永幸盯着老师夏油杰的眼睛控诉:“每次您打完我都会露出这副表情,而且心情会持续好上好久!”
“呃……”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夏油杰觉得自己需要反思一下。
——
说到身份,安永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什么事儿来着?
安永幸疑惑的敲了敲脑袋,想不起来,是不是说明不重要?
大人们在讨论事情,小孩子在玩自己。
菜菜子和美美子坐在一边,在玩翻花绳。你一次,我一次,简单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说起来,菜菜子和美美子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呢?你们好像一直称呼对方名字呢。”幸的视线随着花绳的翻动而移动,不经意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