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安向两位点头,感谢他们拔刀相助,于成向她眨了眨眼。
谢知安看向谈晏融,手札和法器都是开胃小菜,重头戏还是要看青鸢。
谈晏融的眼神落在无愿腰间的剑上,伸出手缓缓握住,无愿似乎是察觉到他要做什么,不住地向后缩,被谢知安捏住脖子。
谈晏融将青鸢拿在手中,十年了,距离他上次摸到这把剑足足有十年了。
他猛地将剑抽出,这把整个修真界无人不晓的神剑在日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长老们见到谈晏融的动作都想上前阻止,可是谢知安眼尾轻轻一扫,他们似乎从这简单的动作里看见无尽的压迫感,博信拦住其他人,“不如就看看他想做什么?”
玄yīn的长老已经十分着急,
“不管他想做什么,这样的行为都以下犯上了!”
博信收回手,
“若真是如这位小道友所说,那无愿这个上犯不犯的还重要吗?”
谈晏融把剑递给谢知安,只留剑鞘在手中。
谢知安接过,手立刻往下一坠,神剑果然是神剑,比她现在那把重多了,感觉也完全不一样,似乎握住它就能获得无尽的力量,这神剑谁看了都要动心。
谈晏融握住剑鞘,微微使劲,向里面输入真气,长老们大惊,“这、快住手!”
这把剑鞘也是他父亲辛苦炼制,如果不是被bī无奈,他也不想亲手毁去,但是刻下的名字在十分靠下的位置,不完全打开,无法让其他人也看到。
“师兄等等,”谢知安止住谈晏融,摸出一只甲虫,“用这个。”
这枚法器她在圣心谷的时候就给谈晏融看过,自然知道是gān什么的,他感激地朝谢知安笑笑,其他人不明所以,看着谈晏融操控这只甲虫钻进了剑鞘。
他真气输入甲虫的一瞬,在谢知安的配合下,场地上空又出现了一个画面,正是甲虫在剑鞘里面录下的影像。
谈晏融控制甲虫来到他记忆里父亲刻下名字的地方,上空的影像同步出现了剑鞘内壁上的刻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成岩,正是之前谈晏融说的他父亲的名字。
众人哗然。
无愿已经瘫坐在地,台上的长老形色各异,看好谈晏融的博信欣慰点头,他早就看无愿不顺眼了,可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玄yīn的长老神色有些复杂,但是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他们无法再为无愿说话了。
谈晏融闪着寒光的眼睛刺向无愿,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子侄,这、这都是误会……”
可显然已经没有人再听了,标榜自己的作品赢得比赛,却在十年后被人发现剑鞘里面刻着别人的名字。
玄yīn的长老叹气,终于接受他们玄yīn要跟着无愿一起丢脸的事实,厉声责问无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无愿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怎么会这样呢,十年了,这十年间他不是没有被噩梦折磨过,只是名望和声誉终是冲淡了他仅存的那一点良知,他以为当年的事情无人知晓,他就可以一直伪装下去,谁知百密一疏,叫成容这个小崽子躲过一劫……
隋成羽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上来,他神色复杂,看着这个朝夕相处了十年的师父。
无愿看见隋成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成羽成羽,这都是假的!都是他们陷害我!”
无愿的疯癫可怜似是触动了隋成羽心里的师徒之情,他上前一步,荆尘手腕一转,扇子拦在他身前,台上的长老也阻止隋成羽,“成羽,不要可怜他这样的小人,等我们回玄yīn,禀明你叔叔,让他再为你挑选一位师父。”
隋成羽眼神纠结,最终没有上前,无愿见此心灰意冷,手臂一软,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玄yīn长老中最有话语权的那位叫弟子上来拖走了无愿,谈晏融选择这个场合揭露,就不是玄yīn内部能解决的事了,事后还要召集五大派的长老一起审判。
谢知安也松了一口气,她眼前的红色在过程中逐渐变淡,虽然没有完全消失,但谈晏融这事就算解决了,她把地上的东西收起来,和青鸢一起jiāo给谈晏融,“师兄,这都是你父亲的心血,收好。”
谈晏融看着谢知安眼睛晶亮,喜悦从她的眼角dàng出,他拿起这次比赛夺魁的剑,“知安……”
“谢道友,果真如你所说,是一场好戏啊。”
荆尘和于成走上前,谢知安莞尔一笑,“还要多谢两位帮忙,师兄,这是我跟你说过的溯夜城的城主荆尘,和涧泉山庄的少庄主于成。”
三人各自拱手见过。
“谈道友今日着实是一鸣惊人,不知可否私下探讨一番?”
荆尘礼貌提出,谢知安期待地看向谈晏融,但是他却冷淡拒绝了,“谈某稍后还有事要做,也许改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