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晴鱼还未说话,薛芷烟却率先冲他施了一礼:“可是第七兵冢晴少主当面?
芷烟有礼了!今后你我都是星殿学子,还望少主多多关照!”
晴鱼抱拳还礼:“不敢当!帝姬客气了!
姐姐年长于我,当是要姐姐多多关照我才是!”
“年长”两字一出,薛芷烟额头青筋暴起,但很快便隐退,足见她心气功夫了得。
她淡淡道:“少主客气。”
果然是不能同女人讨论年龄的,这前后态度变化也太大了,只是现在的晴鱼还尚处懵懂之期,并不熟知男女之事,对薛芷烟的变化只当做此人性格怪癖。
胤芊眠趁机“煽风点火”道:“少和这个女人来往!她可坏了!
仗着年龄比我大,身份比我高处处欺负我!
现在出了闻铃府还拿帝后来压我,等进了星殿要她好看!”
就在两人嘀嘀咕咕的时候,又有一艘闻铃府的楼船驶了过来。
只是这艘插着闻铃府的旗帜,但无论如何与闻铃府都扯不上半点关系地“破船”摇摇晃晃地向舰港冲了过来,还不带一点减速。
“快跑!易璇的船一准坏了,她待会儿撞到谁都是谁倒霉!”
胤芊眠经验老道,另一边薛芷烟手脚更快,刚刚摆开的阵仗立时撤得远远的。
轰!
这艘破船没有意外地撞进了舰港内停靠在船坞内的一艘威武不凡地战舰上。
这艘破船几乎是斜着趴在了那艘战舰头上,两艘船同时歪倒向一边,被压着的那艘战舰上出现大面积裂纹。
“我的船!”
一位穿白衣地偏偏佳公子正吩咐管理舰港的星殿人员好生照料他的战舰,回头就看到自己的战舰好端端停在船坞内被人撞了。
那位公子哥气吼吼地带着一众气势汹汹地仆从就赶来问罪,压根没注意到那艘破船上插着的闻铃府大旗。
闻铃府的旗帜上绣有一头三首金凤,金凤身畔有数不尽地花瓣飘洒,其双翅下悬着九颗铃铛。
这面大旗在寻常时刻具有非同寻常地威慑力,可今日怒火已经占据了这位公子哥的脑袋,他一门心思只想把那艘破船上的人拉出来问罪。
“少爷少爷!是闻铃府的旗!那是闻铃府的船!”
总算这位少爷的手下中还有脑子清醒的。
“闻铃府又怎么样?她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真以为我们韶光剑门是吃素的吗?
更何况这艘船哪可能和闻铃府扯上关系?闻铃府有这么破的船?”
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这么破的船还不如一些小宗门的飞舟看上去有排面,作为不周山三大顶尖势力,若是出门都乘这样的船,那她们的颜面该往哪里放?
“咳咳!”
那艘破船的舱门被人从内部破开,一名穿着麻衣的女子率先钻了出来。
她扎了一个十分随意地马尾,除此外再看不到任何首饰,素面朝天却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但是她手中却抓着一对棒槌,这副略显粗鲁地打扮让她的颜值略微下降了两分。
跟在她身后出来两队女子打扮同样素净,但这种更显天然地气质反而吸引了舰港附近所有男性的目光,即便是一些女子都投去好奇地目光。
韶光剑门的少爷看到领头那女子时有瞬间地失神,但心头火气未消,还是用十分强硬地语气说道:“这位姑娘,你为何无端撞坏我的座驾?你可知道这艘战舰价值几何?你赔得起吗?”
说到“赔”字时他看向这女子的眼神便有些不怀好意,似乎在考虑说一个这群女子绝对无法偿还地价格,好实施他内心黑暗的想法。
易璇歪着头上下打量了这位公子哥一遍,用满意地口吻说道:“赔钱!必须赔钱!”
韶光剑门的少爷没想到这个女子这么直接,喜不自禁地说道:“我这艘战舰乃是……”
“本贵姬的天香楼船价值极高,但因为你停放位置失当造成我的天香楼船受损,这个赔偿你是绝对逃不了的!
念在你是无心之过上,这次我只收你一个维修费……嗯,先给两万灵玉璧吧,我先修着,若是不够自会再找你要。
你是现款呢还是打欠条?我个人建议你不要打欠条,因为我这里是一天三分利,这利息看着不高,但多拖一天就要多付那么多灵玉璧你肯定会心疼,不如一次性当面结清,免得以后利滚利你偿还不起。”
易璇用期待地目光看着这位公子,完全不在意他渐渐扭曲地脸。
这位公子怒极反笑,手指着易璇道:“本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你们听到她说什么了吗?她居然说是因为我停放失当造成她的受损?还敢狮子大开口向我要钱?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韶光剑门少门主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敢骑到我头上?今日本少若是不把你这个小娘皮驯服,以后也没脸在星殿学习了!
给本少绑了!今夜本少要新娶一房小妾!”
“他废了!”胤芊眠摇了摇头。
“找死呢!敢在易璇面前提‘小妾’两个字,真实不知死活!”薛芷烟冷笑道。
那位公子话刚完,面前女子就化作一道影子窜到他的近前,手中棒槌抡圆,一个大嘴巴子将其抽飞,牙齿在空中翻飞,鲜血不要钱地自口中喷吐出去。
“少爷!”
“抓住那个疯女人!为少爷报仇!”
韶光剑门的仆役抽出兵器向易璇砍来。
易璇手中一对棒槌左挑右砸,将这群仆役打的鸡飞狗跳。
虽然没有下死手,但挨着一下便是骨头断裂,躺在地上半天都别想起身。
“住手!何人敢伤我韶光剑门少门主!”
远方传来一声爆喝,一长须男子背负剑鞘,踩着长剑飞至场中央,抬手画了道剑诀打向易璇。
“放肆!”破船内一道灰色布练飞出,将御剑飞行地男子捆了个扎扎实实,那道剑诀也被一无形巨力拍散。
“乾婆婆!”易璇唤了一声,一名持龙头拐杖地老妪在两名侍女搀扶下来到易璇身边。
“贵姬没有受到惊吓吧?”
“我无事!”易璇摇头。
“哼!敢对闻铃府的贵姬出手,韶光剑门满门已经做好被摘人头的准备了吗?”乾婆婆呵斥道。
韶光剑门门人脸色大变,那御剑飞行的男子也是怒急攻心,没有注意闻铃府的旗帜。
其实也怪不得他,这面闻铃府的旗帜相较于薛芷烟的天香楼船上悬挂的那面显得太过破旧,颜色也黯淡不少,任谁不注意都不会想到这是闻铃府的旗,更想不到会是闻铃府的人当面。